张凡取出打火机,点着火,慢慢将玄阴渡厄符点燃,口中轻念“大怨归西咒”三遍。
三咒过后,恰逢符篆烧尽,只见烟火升腾之际,黄慢慢从鬼星骰中脱身而出,身形变大变黑。
“法师,谢谢您大恩。我受你大咒拘禁,感觉魂气精神,力大无穷了!我可以报仇雪恨了!”
报仇雪恨?
张凡眉头一皱。
转而心中又是一阵轻松:若是黄不报那血海深仇,即使他到霖府,也难得静心修生,来世仍然是个短命鬼!
算了,随他去吧!
报仇与不报仇,不归我张凡管辖!
我只管驱走黄,只管把黄夺走的年颐静之魂给找回来。
想到这里,张凡一挥手,示意黄走罢!
黄冲张凡一拱手,绕空三匝,忽然窜出窗外不见了……
“哎呀!”苗英叫了一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身子几乎无力,瘫软在张凡身上。
张凡这才来得及回身看着苗英,见她身上的被单已经掉到地上,冻得瑟瑟发抖,忙道:“快回屋盖上被子吧。”
苗英却是双手抱着双肩,看着张凡不动。
张凡忙弯腰拣起床单,紧紧地替她裹在身上。
“你……”苗英低头红脸,不好意思地喃喃着,柔软双臂再次搂了上来。
“没事了,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张凡很理智地推开她,安慰道。
苗英见张凡没有那层意思,心中十分不舍,依旧把身子依偎在他肩头,伸手拉住床单,在胸前遮了遮,轻轻道:“谢谢你。让你见笑了。”
着,大大地打了两个喷嚏。
“好了,以后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必须走了。”
苗英摇了摇双肩,似乎表示阻拦,眼神水汪汪地仿佛要什么。
张凡知道,此时把这娇躯拦腰一抱,走进西厢房,一切就顺水推舟了,也不辜负了她一片柔情蜜意。
可是……一个男性,如果到处撒尿圈地、扩散基因,那岂不是……想一想,都觉得太低级了。
想到这里,张凡微微一笑,声音里添了几分温柔关切,却是不容动摇:“你先休息吧,后会有期。”
完,一转身,义无反关走出门外。
踏着如霜月色,穿过村中街道,直接来到村东头。
村边河畔,果然有一棵大槐树。
树很老,树干很粗,树冠参遮月。
张凡走过去,向树上看了看,茂密的树叶遮住了树枝,哪里有喜鹊窝的影子!
爬上树去找?
不行,弄不好被树上的蛇给咬了。
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
他向后倒退两步,助跑两下,飞身而起,一脚向大树干踢去!
这一踢,是带着内劲的一击。
“扑扑……”
顿时,树身震动,摇摇欲坠,树叶纷纷落了下来。
随即,一团黑影也直落下来。
就是它!
张凡接住。
拿在手里的是一个空巢,巢内枯枝横竖,中间缠住一缕可怜的幽魂,看样子,弱息奄奄,已经快散魂了。
若不是挂在巢内枯枝之上,早就被风把魂气吹散了。
多亏张凡来得及时。
张凡忙念动收魂咒,把幽魂收在鬼星骰内……
悄悄回到村里,正要走进村委会大院里去开自己的车,忽然又有些不舍。
此前看见苗英在堂屋里洗浴的一幕,怎么也无法从眼前忘记。
张凡脚步不由自主地拐了弯,重新回到苗英院里。
院里仍然静悄悄,只不过这会儿月亮升了起来,月光如水照在院子里。
她应该在西厢房!
张凡蹑手蹑脚地走到西窗前,向里面张望。
西厢房大床上,月光如水,苗英盖着被子,凸凹的身形,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迷人。
她正枕着双臂,望着花板,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叹息。
月色照美人,此情此景,张凡犹豫起来:前进一步,便是极乐胜境;后退一步,便是一夜无眠……
黄已经走了,把娇妻抛在世上,渴得她今夜为了张凡,进行了好一番准备,结果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想到这里,脸热心跳,已经是无法控制了,迈步向门前走去。
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刚要推门,忽然手机响了!
张凡忙转身向大门外跑去,一品气跑到街上,打开手机。
是年丰端打来的。
“张神医,我急得受不了,问问你,搞定了吗?”
关键时刻这一个电话,使张凡有点感激年丰端,使他总算没在苗英身上犯错误。
“呵呵,年总,已经把年姐生魂找到了。”
“啊!太好了,太感谢了!”年丰端叫了起来。
两人又谈了几句,张凡刚要开车,听见年丰端叹了口气,声音忧郁地道:“张神医,有一件事……”
“什么事?”张凡警觉起来。
“我快完蛋了。”
“完蛋了?”
“刚才有个朋友打电话,市长,不不,应该是前市长,因为高新区的事被捅出来之后,他已经被停职检查了。今下午,省里开会研究决定,对前市长立案检查。”
年丰端极度恐惧的声音。
张凡明白,年丰端送了前市长数百万大礼,要是他把年丰端交待出来,年丰端就会被以行贿罪起诉!
恐怕,要大牢侍候了!
“你怎么打算?”张凡问。
“我想跟前市长私通一下,看能不能把那笔贿款成是投资。可这话又无法在电话里,他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