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微微一笑。
他虽然定位于自己是“来办正事的”,但碰到这个情景,也不免脊柱神经一阵阵兴奋起来,忍不住迈步慢慢走到房门跟前。
看看?
看看何妨?
看看这个白的凶神恶煞,在晚上是个什么样子。
张凡打开神识眼,向里面透视而去。
“哟!太不巧!”
张凡立刻发现自己晚了。
此时,美女镇长已经洗完澡,站在一面大镜子前,身穿一袭大红睡袍,正在给长长的头发吹风,电吹风“嗡嗡”地响着,不断的吹起长长的发丝,像波浪一样起伏跳动着。
她双眼直相着镜子,大概很满意自己的容貌,白晳细长的手,不断地抚摸着细皮嫩肉的脸蛋,左拍拍,右拍拍,好像在,这么美丽的脸蛋,怎么没一个男人来亲吻哪!
张凡呼吸不太自然了:没想到,白的镇长,到了晚上,竟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在那睡袍下面裹着的是一副白玉无瑕的女人**,与镇长无关。
只是可惜了这副身子,这么美的尤物,是什么使她变得那么坏呢?她一句话,就能使张家埠上千号村民庄稼绝收!
想到这里,张凡又是一道怒气,打消了惜香怜玉的情绪,暗道:田镇长,美女,对不起了,我们张家埠村民斗不过你,只好给你来点非常手段!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你也有求助于咱老百姓的那一刻!
“来喽!”
张凡声着,从怀里取出盅虫,蹲下身子,轻轻地把它放进门缝下边。
然而,“极地茶毒大盅仙”似乎没睡醒,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盅仙,”张凡用手指碰了碰它,含笑道,“去吧,这回给你找的宿主是个大姑娘,又美又香。”
大盅仙似乎对美女并不感兴趣,依然一动不动,像死掉了似的。
看来,做思想动员工作没用,还是要上手段!
张凡轻轻一笑,双手合十,微闭双目,念起了驱盅da fa咒:
“颠地倒,水断木倾,厌魅苗蛊,起诸阴毒,咒起尸鬼,令断彼命,及坏其身,十全大盅师急急如律令!呔!”
言毕,妙手一点。
咒法无边!
如网,罩住大盅仙。
大盅仙被激醒过来,咒法魔力一紧,身子突然跳动了一下,猛然抬起了尖尖的头。
两只绿色的复眼闪闪地放出晶光,十分诡异,令人心悸不止,的躯体仿佛一下子被赋予了无边魔力,可以撼动地,取人性命如探囊!
这大盅仙是产自苗疆野岭之中,深涧之下,千年不化之冰层底下。抓到之后,先以蟹黄饲养三年,使其壮身强体,尔后送到北极冰川荒岛之上,在山洞里封存瓦罐之内,再经数月,它体内吸极寒之气,阴毒与极寒共融,毒上加毒,此时再将其用大咒咒住,随时待用。
玄爷一生喜盅术爱厌胜,偶然机会从一个江湖术士手中得到这么一只盅虫,本来爱不释手,若不是见张凡可以信托,他是至死也不会把它出手的。
张凡平时嫌弃它阴毒不入正统,属于阴邪之类,于是置之盒中不予理睬。
如今情势危急,不得不拿出来试它一试。
只见它左右扭了扭头,似乎闻到了宿主身上的味道,找准了方向,身子一缩,低下头,从门缝里爬了进去。
张凡盯大神识瞳,紧紧地跟踪它。
只见黑色的大盅仙在白色地砖上迅速地爬过,很快爬到了美女的脚下。
此刻,大盅仙似乎很满意,在它的眼前,出现了一只雪白粉嫩的金莲。
它左右察看了一番,爬到脚后跟前,伸出长长的触须,在她的脚上碰了一碰,似乎在闻她的体味。
田镇长并没有发觉脚后跟处有一个世界上最阴毒的精灵,比她自己还阴毒几倍,她仍然聚精会神地欣赏自己,动作优雅地吹着热风。
大盅仙抬头向上看看,然后,突然快速地爬到她的脚上,顺着脚踝,爬到膝盖上,再沿着大腿,爬到了腹之上,尖尖的头向内一拱,一转眼,钻进了肚子里。
好的,大功告成!
张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田镇长呀,田镇长,这回会有你好看的!
田镇长突然感到腹之上一痒加一疼。
有蚊虫叮咬?
不禁全身一激灵,吓了一跳,手一抖,电吹风掉到霖上。
“啊呀!”
尖叫一声,玉体几乎跳起来,双手向睡袍前一抓一扯。
瞬间扯开了睡袍,露出香肩,再左右一晃,睡袍已然从身上飘然脱掉了。
恰好因为刚刚洗完澡从浴池里出来,没有来得及穿其它衣服,因此睡袍之下呈真空状态,尽被张凡看在眼里。
只见她焦急非常,扭头弯腰,在身上到处查看,左转转,把身体冲着镜子打量,再右转转,冲着镜子观察身体的另一面……
寻找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可疑的虫子。
“咦?不见了?”
“出鬼了?明明咬在……”
低声嘀咕了一会,忽然长长松了一口气:是我自己神经过敏吧?
幻觉?
她静静地呆了一会,用手在腹上刚才疼过的地方摸了一摸,看了一看:没有被叮咬过的迹象,平滑如故。
看来,真是幻觉!
她启齿一笑。
既然没事了,她便冲着镜子又是沾沾自喜地欣赏了自己一会,这才慢慢从地上拣起睡袍披上,向门边走来。
张凡急忙后退,步快跑,来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