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呀!”
直到此刻,赵老爷子才彻底臣服于张凡了!
“张医生,我行医一世,治患无数,自以为有些道行!没想到,高手在民间哪!我服了,张医生!”
赵老爷子由衷地感慨道,站起来拱手冲张凡作揖。
张凡忙略欠了一下身,谦虚道:“赵老过奖了!我也是偶然脑子里灵光一现看出来的。”
“不,张医生,我看得出来,你有通纬地的神奇医术,非我辈俗医所能及。还请张神医给老朽看看,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张凡微微一笑,看了看赵院长,“赵老,赵院长一定跟您我‘起死回生’吧?您别听赵院长瞎吹,我其实没有那么神!上次卫生院的事,是凑巧了。”
赵院长不解地看着张凡,意思是:你不是答应给我爷爷看病了吗?怎么,这话里有推却的成分?
张凡在餐桌下轻轻踢了赵院长一下,示意他还有下文。
“非也!张医生,您一眼就猜出我隐秘之处的问题,定是非凡神医,您就不要推辞了。”
“哈哈,”张凡笑道,“既然赵老这么信任我,我就个法子,看看能不能治好赵老的病。”
“张神医请讲!”
赵院长和赵老爷子异口同声。
“要想治您的病,还请您老忍痛割爱。”
“什么?”
“那件老生戏服!”
“戏服?和我的病有何关系?”
张凡娓娓道来:“那件戏服的原主人,本是一个唱戏曲的,后来不知何因,遭受了血光之灾,死后阴魂不散,凝聚于他平素最喜爱的戏服之上。此戏服若是在阳气旺盛之人手中,尚无大害。赵老您年过八十,阳气不济,因此每日受这戏服内阴魂所摄,以致病势沉沉……”
赵老皱眉道:“既如此,那为何家里其他人没有受影响?单单是我?我老伴比我还大一岁呢!她今日有事不在家,否则的话,张医生可以看见,我老伴身体极棒的。”
“赵老,我冒昧猜测一下,赵老夫人该是鸡年酉月酉日生人吧?”
“啊?正是!张医生怎么会知道?”
“世间以鸡为阳气最盛,此年此月此日生人,鬼神都要回避,何况是的一股阴魂,怎么能妨碍她呢?所以夫人自然无事。”
“啊,真有此?”
“不但她自己百邪不侵,还会带动整个家族阳气上升。所以,自从她娶进门后,赵家万事兴旺,可是当真?”
赵老一拍大腿:“确实如此。我老伴过门之后,我赵家一路发达至今,难怪当年算命先生我老伴是万里挑一的大富大吉、相夫旺家之相。”
“正是如此。”
赵老这回是彻底信服了,面露崇拜之色,问:“如何处置这戏服?我听神医的。”
“若是卖了,它会继续为害新买主。不如以法镇之,一了百了,只是……这戏服乃是文物,还请赵老定夺吧。”
赵老爷子果然有些心疼,不肯作声。
赵院长在一边劝:“爷爷,您古董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件衣服了。如果您喜欢的话,我改日去拍卖会上给你拍回来一件古戏服不就得了?身体要紧!您八十多岁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当孙子的该是没尽到孝心了!”
赵院长这番话是合情合理,不由得老爷子不动心,他沉吟了一会,把手在餐桌上拍一下,道:“那就处置吧。”
“痛快!”张凡。
“如何处置?”
“你家有黑驴蹄灰吗?”
赵院长回答道:“这个有!我去药房取些来。”
赵院长着,走出餐厅,去到楼上私家药房,不一会儿功夫,取来一包黑色的骨粉,递给张凡,道:
“这是正宗的野驴蹄子,用桃木炭烧成的灰,平时入药主治儿夜间惊厥的。”
“正好正好。桃木炭之火,格外辟邪,这黑驴蹄子应该是阳上加阳了。”
张凡要赵老爷子将戏服取来,三人来到后花园,将戏服置于一片空地上。
张凡将黑驴蹄灰粉洒在戏服之上,倒了一些汽油,点着烧掉了。
片刻之后,张凡看见赵老爷子脸上灰蒙蒙的阴气已然全部散开,便问:“赵老,您现在感觉如何?”
赵老爷子晃了晃头,打了一个喷嚏,如梦初醒,惊叹:“啊呀,我现在全身轻松,胳膊腿力气恢复了。”
着,做了几个杨氏太极拳的动作。
看他动作敏捷灵活,确是体内病根除掉了。
赵老爷子打了一路下来,面色红润,紧紧握住张凡的手:“张神医,你的医术出神入化,老朽仰慕万分。请问,你可否收下我这个老学生?”
张凡连忙笑道:“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我久仰赵老的大名,我们之间可以互相切磋嘛。”
赵老爷子点点头,转过脸给赵院长使了一个眼色。
赵院长取出一千块钱,递给张凡:“张神医,这点诊费,不成敬意,请你收下。”
一千块钱?
从普通的角度来看,是不少了。
但赵老爷子这样的阴邪之症,走了那么多大医院没治好,如今张凡一招儿就给根治了,这大恩大德,难道仅仅就值区区一千?
真是极度吝啬自私之人,不可深交。
张凡心里极度不悦,对赵氏祖孙俩产生了极大的反感,并且心里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沉吟片刻,忽然转念一想,他既然不舍钱,何不要他帮我办件事?
“赵院长,诊费我是不收的,若是你有这份心意,那就帮我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