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夜,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纸板,然后躲在屋子里画了一夜,在纸板上画了一个美女,跟真人一样大。我问他画这个干什么?他给一个老太太画的,老太太给他不少钱。”
“又过了两,奇怪的事来了。有一,也是后半夜,他从外边回来,带了一个女的。”
“女的?”张凡一皱眉。
“平时他也经常往回带女的,不过,那女子浑身显得格外诡异。我一打眼看她,就打了个冷战。这不是独角前在纸板上画的那个女的吗?一点不差!”
“那女的脸上很妖,眼睛像钩子,看人时好像能剜到人心里,让人不知不觉就怕她。她身体很轻的样子,飘飘忽忽的像个鬼,离她两米远,就能感到她身上有凉气。我当时就害怕,独角这是夜半领鬼回家呀!”
“当时厅里只开霖灯,灯光朦朦胧胧,我突然想起鬼怕光,就冲过去要摁开厅里的大灯。那女的娇声嚷着自己有眼疾,怕见光,不准开灯。然后,就搂着独角进了卧室……”
“第二早晨,独角没有从卧室里出来,一直到中午,我们几个女的怎么敲门都不开,我们便把卧室门给撬开了。”
“怎么了?”邹方问道。
“独角躺在床上,已经死挺了!他脸上像是涂了炭,有一股硫酸味,他光着身子,那件东西不知怎么的,已经掉在地上……”
“别往下了……”邹方脸红耳赤,挥手制止道,“挑有用的,那个女的呢?”
“不见了!”
“不见了?你们为什么不报案?”邹方厉声问。
“报案?报案的话,我们得清吗?弄不好警察他被我们害的!所以,我们就叫了火葬场的车,把他炼了。”
“炼了?炼就完了吗?”邹方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可怕的冷笑。
根据常识,谁也不可能这样简单地处理掉一个暴死的人。因为它属于刑事案子。
孕妇有些不自然,硬着头皮点一下头。
邹方嘲讽地道:“在哪炼的?手续有吗?”
“这……”
“还是交待事实为妙!不然的话,你们这些人都有合谋杀饶嫌疑!”邹方威严地。
“zu,她在撒谎!”一个女子跳起来,指着孕妇 fu,别信她的,她是坏人!”
邹方把眼睛一斜一瞪,露出恐怖的光来,紧盯着孕妇:“要认清形势,实话吧,你们这么多的目击者,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即使以前订过攻守同盟,也会很快瓦解。谁先交待谁立功,隐瞒到底的,罪加一等!”
“警察,让我来讲!”那个女子走上前,大声道,“当时,根本不是直接给火葬场打电话,而是叫的急救车。医生来了之后,确定独角已经死亡,这时,有一个烧伤专科医院打来电话,问卖不卖皮和器官。我们本来不敢卖,是她,她独角死了,她以后没法养孩子,不如把独角卖几个钱大家分了。”
“对,是她的主意!”
“都是她!和我们没关!”
众女子纷纷喊起来。
看样子,这些女的对这个孕妇的仇恨由来己久了,一旦得到机会,纷纷群起攻之。
“后来呢?”邹方问,“真的卖了?”
“当然了!烧伤科来了两个女的,哇,真猛,真开眼界!啧啧,那刀锃亮,二话不,把独角四腿张开摆平,在脖子上‘吱——’割了一圈,手腕和脚腕上‘吱——’割了四圈,两边侧身‘吱——’划开一道缝儿,然后,就这么一扯,‘吱——’一张皮就下来了……”
那个女的讲得眉飞色舞,十分兴奋。
张凡听得毛骨悚然,邹方脸色已经发白了。
“然后,她,”那女子指着大肚孕妇,“她还,可惜了,要不是硫酸泼面,独角的角膜很值钱的……”
“后来呢?”邹方有些受不住,捂着嘴问道。
“后来,把独角拉去炼了,大家分了一些钱。这两,房东来赶我们走,我们正在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呢。就这么回事,没别的。”
邹方当这么多年警察,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奇案!看着张凡,摊摊手。
张凡从背包里取出那块人面纸板,铺开放在地上,问道:“独角画的是不是这张?”
众女子围过来,一看便惊叫起来:“正是,正是这张!一点都不差!”
“没错,去,看那胸画的,只有独角,才能把女饶胸画的这么真!”
“靠,能掐出水儿!”
“哼,没看见吗?那是比照我的胸画的,左峰上那颗黑痣都没漏掉!”
“别装逼了!你的胸有那么挺?都耷拉成老黄瓜了,还有脸谈胸?”
邹方看着这帮女的,无奈地冲张凡耸耸肩。
张凡笑道:“都是些滚刀肉,让基层警察处理吧,肯定有办法搞定她们。”
邹方操起手机,便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
“……你们开几辆车过来,这里抓到一伙聚众仁乱的,带回警局好好审问,有前科的先拘起来,无辜的教育一下放了……”
十几分钟后,眼看着几辆警车把一众女子拉走,张凡和邹方相视苦笑。
邹方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煞白如纸,有些恶心地捂着胃口。
张凡让她坐回车里,给她胸部按了几个孕妇止怄的七星谱穴,总算止住了她的反胃。然后见她还是惊魂未定,便以妙手在头上、胸上和腹上几条大经脉上,选了几个重要的穴位,慢慢输进古元真气,驱走惊悸邪气。
邹方被搞得脸色渐渐由白变红,喘着粗气,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