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跑进沟口,只见前边浓烟滚滚,大火冲。
“去!废了!”
看这火势,养鸡大棚是没救了。
张凡泄气地停下脚步,坐在路边喘气。
忽然,从身后的树林里,匆匆的跑过两个人。
只见这两人形迹可疑,鬼鬼祟祟,如丧家之犬。
张凡胸中一沉:这人……莫非放火了?人家都往现场跑,他俩逃离现场?
他急忙掏出手机,对准两个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手机塞在草丛里。
两个人跑着,突然发现树下坐着一个人。
两人表情焦急起来,骤然停下脚步,互相耳语一番,然后向张凡逼了过来。
“子,不去救火,怎么?在这蹲坑?”一个人恶狠狠地道。
张凡身上无功夫,心虚紧张,站起来后退几步。
两人同时从腰间拔出雪亮的bi u,“子,你看见什么没有?”
“没呀,我什么都没看见。”张凡道。
“只有让他永远闭眼,他才能什么也看不见!”另外一个扬起bi u冲上前来。
靠!直接就要杀人灭口!
张凡一闪身,躲到一棵树后,抱着树干哀求道:“兄弟,怎么二话不就要杀人?”
另外一个人拉住同伴,问道:“身上有钱没?”
张凡松了一口气,要钱就好。要钱就不会要命。好汉不吃眼前亏,躲过这关再。
张凡往怀里掏了掏,这才发现穿的是三水的衣服,钱包什么的都落在巧花家里,便摘下手上的大号金戒指,“两位兄弟,实话跟你们,我起了个大早,想偷几两筐鸡崽子到集上烧烤。不知哪个缺德的在养鸡场放了一把大火。我急忙跑掉了,在这里喘口气儿,不心惹到了两位兄弟,这颗戒指,是真金的,两位兄弟喜欢就拿去,千万别杀我,我身上没钱,不信的话你们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一把将戒指一把夺过去,另外一个冲上前来,在张凡身上翻来翻去。
除了翻两半盒劣质香烟之外和一把零钱之外,什么也没樱
两个人失望地骂道:“喝凉水塞牙了,遇见你这么个穷鬼!”
着,一个右摆拳,狠狠地给张凡来了一个大电炮!
这子拳头挺硬!
张凡受到这一重击,向后趔趄两步,摔倒在地上!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匆匆跑掉了。
张凡摸了摸嘴角,鲜血淌了出来。
草!
这不是让我伤感吗?
我是一个没有功力的蠢货,只有挨打的份儿。
张凡坐在草丛里半,才拿起手机,向养鸡棚走去。
现场大火已经灭了,不是扑灭的,而是大棚烧光了。空气中弥漫着怪味。
村长张三叔一脸黑灰,站在那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几个村委也都沉默不语。
一些村民或骂或哭,现场乱成一片。
见到张凡到来,张三叔揩了揩眼泪。
这一揩,脸上更多了几道黑灰。
张凡打量着三叔,觉得三叔这回是真的疼入骨髓了:张家埠村历来是镇里最穷的村子,好不容易找了一条致富的路子,却迎头挨了一棒!几十万建的大棚,一把火烧成了灰。
“凡……”张三叔强忍眼泪。
张凡心中相当不好受,上前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三叔,你别难过,我们慢慢想办法。大棚买保险没有?”
“保险公司不给保。”
“噢……三叔,”张凡声道,“你别着急,保险公司不给保,有人给保!你看,放火的人我已经拍下照片了。”
着,把手机上的照片给张三叔看。
几个村委围过来。
张凡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不过,没讲他被打的事。
韩会计皱眉道:“这两个人我认识,是镇上的,成福的手下。”
张凡点点头道:“我猜测就是成福干的,别人没犯罪动机,只有他具备。不过,这事他们未必会承认。”
“我们报警。”
“报警未必有用。警察也没证据。”
“难不成被他们白干了!”张三叔怒道,操起手机便拨了镇警察所。
值班警察还没睡醒,睡意朦胧地问:“光有照片,有其它证据吗?”
“他们两人从现场慌慌张张地跑走,而且还想杀人灭口,不是他们是谁!”三叔道。
警察不耐烦地斥道:“失火现场几百人,有人跑掉,就是纵火者?杀人灭口更是扯淡,杀谁了,尸首在哪?我告诉你们,没证据我们警察所根本不受理,挂了。”
“我草泥妈!”张三叔沙哑着喊起来,举起手机要摔。
举到头顶,又不舍得摔,便蹲到地上,双手抱着头,哽咽起来。
众人都上前去劝张三叔,张凡看不得这个情景,默默地走开了。
“凡!”刚走出不远,忽然后面有人喊他。
回头一看,是巧花跑了过来。
巧花拎着水桶,鼻尖黑黑的一块,像个美美的丑。
“完了完了,最倒霉的是我!”她胸脯一起一伏地道。
“什么情况?”
“三叔答应过我,鸡棚办起来之后,让我当会计。”
噢,也是!鸡场是村办企业,她当了会计,在村民眼里,基本就是村级干部了。这下子一把火烧没了,她能不难过嘛?
张凡见她生气的时候相当好看,笑着安慰道:“没事,你喜欢做会计的话,以后我帮你找个会计的活。”
张凡知道,巧花从学到初中,都是学校的学习尖子,后来因为家里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