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跳跳地等到黑,始终没有等来巧花,急冲冲地拨了她的手机,劈头便道:“你还放我的鸽子?”
“凡,”巧花的声音虚弱不堪,“我,全身难受,不能去你那了。”
着,轻轻抽泣起来。
“怎么了?”
“我……病了……”
“早不病晚不病,临上阵……”
“我真没福气。对不起凡,我真不是拿捏,我这副身子,差不多就是残花败柳了,你不嫌弃,我就感激不尽了。今晚确实不协…”
原来,她在神仙岭悬崖上看到了三赖子被狼分食的场面,太过血腥,受了惊吓,现在发低烧呢。
张凡心中颇为遗憾,“我去给你看看吧?”
“别,别你别来,这个点儿你来我家,不是招人议论吗!我没事。”
张凡想了想,便嘱咐她吃点退烧药睡一觉。
放下手机,对着窗外的月亮长长叹了口气。
本来十分期待的,却泡汤了,心中悻悻地,这两以来被巧花给撩拨起来的心火,无处发泄,心情烦乱。
突然想起替补队员,便给田秀芳打了个电话。
听手机里传来的哗哗水声,田秀芳在浴池里接电话呢:“凡,你还能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了?”
“芳姐,是这样……我……”张凡撒起谎来技术不熟练,“我从城里刚回来,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嘛……”
“你在村里?马上过来!”
“是,镇长大人。”
张凡放下手机,暗笑:先别跟我装,一会儿叫你伤!
开起路虎一路赶到镇招待所。
敲了敲门,没回应。轻轻一推,竟是蓬门今夕为君开,虚掩着,一推就开了。
室内无人,浴室却是紧闭着,毛玻璃里面灯光明亮,哗哗的水声自内传出。
张凡把房门闩好,轻轻推开浴室门,伸手一撩,撩开细花浴帘,露出活脱脱一个美女镇长。
“你!大胆!”田秀芳以毛巾捂胸,惊叫道。
一身雪白的肌肤,把张凡眼睛都快晃瞎了。
蓬头上的水珠飞落到他衣服上,顿时湿了胸前。他有点狼狈,抹了把脸上的水,笑道:“不是我大胆,是你洗澡不闩门引狼入室!”
着,含笑去扯她胸前的毛巾。
田秀芳双手紧紧护住胸部,死拽毛巾不放松,低声吼道:“你给我……进来吧!”
半个时后,事毕出浴,张凡用一条大浴巾把她紧紧裹着抱到了卧室里。
“你就会欺负我!”田秀芳满足地嗔了他一句,从浴巾里钻出来,含羞穿上了睡衣。
张凡惬意地挨着她躺下,长长舒了一口气,问道:“我们村养鸡大棚的事,你们当官的到底管不管?”
田秀芳一听这话,马上从刚才的幸福中跌落。
今早晨张家埠村养鸡大棚被烧事件,惊动全县了。本来这次养鸡大棚开棚仪式,请了县领导,还有市农业局的领导,省电视台也有记者来,作为张家镇一镇之长,是田秀芳露脸的好机会。
不料一把神秘大火,几千平米的大棚连同设备、鸡苗,烧了个精光不留!
县长的车在半路上听此事,折返回县城,打电话把她狠狠地训了一顿,批评她防火工作做得不好。
田秀芳心中委屈,偷哭了一场,拍着桌子指示镇警察所长侦破。
警察所长领人去现场鼓捣了半,回来汇报现场没什么证据。只有张家村的人是成福派人干的,但口无凭呀!
“无凭?”张凡冷笑一声,把手机点开:“你看,这两个人是不是你治下属民?”
田秀芳皱眉道:“这两人是成福娱乐厅看场子的,怎么……”
张凡把清晨在老爷沟遇到两个纵火嫌疑饶事讲了一遍,道:“我是目击证人哪。”
“你目击个屁!你目击他们放火了?要讲证据!”田秀芳泄气地道了一句。
张凡静躺一会,忽然坐起来,穿上衣服便往外走。
“你……”田秀芳拽了一下,没拽住,只好任他走掉了。
张凡出了招待所,沿着大街,径直向前,穿过两条街,眼前不远,“福娱乐厅”的霓虹灯招牌在夜色里格外耀眼。
脚下沉实,一步步走进大厅。
这里一片吵杂,音乐声震耳欲聋,无数男男女女在镭射光下举手扭臀,似梦似狂跳着唱着……没有人理会刚刚进来的这个人。
张凡走到吧台,叫了一杯红酒。
轻饮一口,一甩手,杯子摔到地上。
配酒师亲眼看见张凡把杯子摔掉,心想找碴的来了,冲他吼道:“想找不自在?”
张凡一挥手,“叫你们看场子的过来。”
“嘘嘘,子,皮子紧了!”配酒师讥笑一声,操起对讲机道,“二胖、石头,这边有砸场子的。”
只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从后面跑过来,一边跑一边道:“福哥的场子也敢砸,谁呀!?”
“他!”配酒指着张凡。
两人一看,不禁乐了:这不是早晨被虐的那个傻子吗?是不是回家越想越窝火跑来玩命的?
“喂,是你呀!怕死得慢不是?一非要找两遍打?”二胖笑问,把手里的锉刀扬了扬。
张凡看清了,这两个人正是老爷沟遇见的那两个。
张凡也不话,悠忽上前,双手各自抓住一人,在胳膊上轻轻一拧。
“哎哟!”
二人惨叫一声,弯下了腰。
“跟我走,不然胳膊马上断!”张凡厉声道。
二人脸上痛苦,冲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