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必须先找到施法之人,以迅雷之势灭之,否则的话,巫法不散,三日之内,周韵竹香魂西去!
张凡当下看了看手表。要寻人,惟有起卦。手头没有五帝钱,便以时辰起卦法起了一卦!
卦象出来之后,仔细一查,不觉感到失望:阴晦不明,风雷益卦,却是不知何意,皱眉看了半,也未见用爻应爻有哪些暗示!
看来,只有找玄爷!
玄爷以八卦之术找人寻人,无有不灵。
张凡打通了玄爷的手机。
玄爷正在省城郊区镇里自家修炼,接到张凡电话,问清了情况,也感觉此事紧迫,便打了出租车,直奔省城机场,乘最早一班航班,赶来了京城。
下午两点,玄爷到达健公司时,看见张凡脸上一筹莫展。
“师父,我照你教我的卦术爻了一卦,卦象模糊,不知是什么原因?”张凡忙把自己起的“风雷益”卦画出来。
玄爷低头拧眉细看。
看了约有十分钟,仍然沉哦不语。
“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凡忍不住催促道。
“非是你卦术不精,本是世上并无此人!”玄爷平时话尽中方言口语,一旦谈起卦象“专业”,出口的话马上变得禅意十足,咬文嚼字!
“并无此人?”张凡大声喊道,几乎要崩溃了,“并无此人,那是何人施的巫降术?”
玄爷捋捋胡须,道:“乃是人施巫降术。”
“既是人,又为何世上并无此人?”张凡被师父给带得,也不知不觉中酸气冲地用上了半文言文。
玄爷闭上眼睛,眉毛凛凛发抖,忽又睁开眼睛,道:“我观此卦象,乃是我平生第一次所遇异卦!卦中用爻应爻均不在其位,却有其形,隐隐若无,丝丝若现,隐现无常。似鬼而有形,似人而无息,真是怪异怪异!”
“难道是个半人半鬼的邪崇?”
“未可下定论。下邪术如云,渊远流长,学无止境,艺无颠峰,我投身此业六十余年,竟也在结束术相事业之后,遇到如此异卦。真是大幸,又是大不幸!”
玄爷越越玄,张凡听得云遮雾罩。
“师父,你看,周总情况十分不好,再不找到办法……”张凡急切地道。
玄爷点点头,同情地道:“周总我接触过多次,人是好人,又与你志同道合,我当然要极力救治。不过,眼下并无妥当方法,维有暂且维持她体内元气不散,拖一是一吧!”
“如何维持她体内元气不散?”张凡问道,“难道以掌力将真气推入她经脉之中?”
玄爷斜了张凡一眼,见旁边站着两位美女,便狡黠一笑,道:“以她目前元阳泄漏的速度,夜里每隔二个时辰就需要补充一次元气,否则活不到明亮。如何补充,你懂的!”
“哎呀妈呀,这么大一把岁数了,这么下流!”孔茵听了,面红耳赤,捂着脸跑下了楼。
郑芷英微笑不语,只不过眼里多了几分担忧之色,幽幽地看着张凡,道:“那……还不快把周姐弄到家里,家里床大。”
玄爷摆摆手:“此时周总病势沉沉,不宜轻动,就留在这里吧。白阳气盛满,周总元气不至于不继,只是夜晚要时时照应而己。”
第二上午,玄爷不知从哪里回来,脸上颇有喜色,一见面,便拍了拍张凡,道:“徒弟,我求来了张师三五都功印鉴,周总暂时无虞了!”
罢,从包里取出一纸画符,符上虫蚁篆,下面正中盖一大印,“张道陵鉴”四个血篆大字。
然后,又问张凡要刺破周韵竹手指取血,张凡心疼周韵竹,玉手精美,怎可轻易刺破?便改为剪青丝一根,系在画符之上。
又取出一只洋娃娃,用毛笔蘸朱砂,在洋娃娃肚子上写上“周韵竹”三个字,名字下方,正楷书周韵竹出生年月日。
这是因为周韵竹所中巫降,乃是巫降术师在远处驱动一缕巫魂,钻入周韵竹体内。此巫魂一般是由巫师自瘴毒之处,比如太平间、万人坑等处摄取魂气,经多年豢养而成的一种“幼魂”,幼魂进入周韵竹体内,不断吞噬元阳,三日乃尽。
术士之道,多使用一种“代引法”,以人偶代人为假载体,诱使幼魂进入人偶,从而救出受害人。
这个洋娃娃身上写上了周韵竹的姓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然后,玄爷又摆上一应法器,供上一只烤驴蹄,三只烤斑鸠,五只炸蟑螂,还有一块不知从哪里淘澄来的干胎盘。这些东西摆好之后,又撒上草木灰和童子尿,最后从一个纸包中取出黑乎乎的一块泥,心翼翼地抹在符纸上。
张凡闻见那黑泥有一股怪味,禁不住皱眉问:“玄爷,你弄些什么破烂?”
玄爷神秘地道:“破烂?这叫破烂?你花钱还买不到呢。这叫润足膏!”
“润足膏?”
“就是脚丫子粪!”
“去!师父,这年头,长期不洗脚的人还有吗?”
“我花五块从街上一个老乞丐手里买来的,这老家伙货真多,用指甲一掏一大块,还他这货绝对有百日以上历史,因为上回洗脚是今夏下雨那次趟水。”
张凡一阵恶心,不过也只好任玄爷折腾。
玄爷又在这些供品中间放一只香炉,插上三炷香,跪于地上,遥祝道:“赫赫丹阳,日出东方,镇煞灵符,尽扫不祥。法口吞吐三昧火,尊眼再放如日光。捉怪元帅,蓬力士,破疾大神,秽迹金刚,邪巫尽除,化凶呈祥,张师急急如律令,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