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顿时心情变好,匆匆走向大奔,要赶回去见周韵竹。
“呵呵呵……”
忽然,一阵冷笑,随风飘到耳边。
声音十分诡异,如方外之梵音。
似远,在无垠之外。
似近,近在耳畔身旁。
张凡浑身一凛,这声音搅动心脏难受,明发出这种声音的,必是内气高强之人!
以内气发音,尚有极强的穿透力,有穿透力,却并非轰鸣,音波控制极好……难道是千里传音之术?
四下张望,周围无有人影,只有风吹草动,枯叶纷纷下落。
“呵呵呵……”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它自远而近。
强如钱塘潮水,细如秋蝉衰鸣,宛延不绝如缕如丝……
显然,声音是冲张凡来的。古元真气气场的感觉这样告诉他。
张凡警惕起来:难道,我的一切行踪,都一直被暗中的眼睛窥视着?
可怕的不是对手的强大,而是对手在暗处你在明处!
“卧槽泥马,有种的站出来,别躲在背后瞎逼逼!”
张凡大声骂道,随即一转身,背靠大奔,警觉地四下查看。
“老熟识了,何必如此紧张!”一个苍老声音传来,声音里充满恐怖。
声音未落,在十几米外的一棵大柳树后,转出一个人来。
此人长须髯髯,随风狂舞。面骨狰狞,如虬如松。双目如炬,两只鹰爪般的大手,十指弯曲,指甲尖尖,仿佛要抓碎眼前的一切!
“云老头!”张凡失口叫道。
云丘峰守山人云老头!
没错,正是他。
在云丘峰的那晚,尽管仅仅是在月下,但以张凡的非凡视力,还是可以看清晰云老头的面容的。
更何况有云老头这马尾长须!
云老头的突然出现,终于拉开了大幕背后的后台背景,一直在追寻的答案,基本有了一半。
怪不得温老中医的尸身被千里越京城!
只有云老头!只有他,才有找到温老头葬身之处的可能性。
现在,温老头化成灰烬了,云老头想必是图穷匕现,看来,今双方要有个了结。
“云老儿,你要怎样?”张凡运气于掌,随时准备迎击对方。
上次的月下对掌,张凡输了一局。
从内气修为上看,张凡并非云老头的对手。
若云老头有十分内功,张凡仅仅算上八分。
高手对决,别差了两分之多,便是差之毫厘,也会决出胜负。
出道以来,张凡尚未遇到对手,除了云老头之外,其他人在张凡手下,全处于被碾压的劣势。
云老头捋了捋风中长须,冷哼道:“后生,眼力不错呀!那在月光下只见过一面,如今一眼便能认出我来,莫非你有神识之瞳?”
张凡最忌讳别人谈“透视”之类的话题,透视之异能,是张凡的核心价值,更是核心秘密,张凡讳莫如深。当下便打叉道:“废话少!你不在戈壁守你的那堆烂石头,来京城干什么?”
云老头的眼里透出狰狞仇恨,声音提高了许多,出来的话里威胁意味相当浓烈:“后生,我乃修炼之人,以精诚为本,从来不喜欢装糊涂的人!”
“有话快,有屁快放,放完了账!我没功夫陪你聊!”
“贼!你是一个贼!偷我宝石的贼!”云老头道。
呵呵,果然是来讨要三阳石的。
张凡冷冷地道:“云老儿,古人云,下至宝,非有德之人勿取,非有道之人勿据,你残忍凶暴,滥杀无辜,云丘峰之夜,那五个江阳青年,竟然被你一击而死,你真乃牲畜一头,你已经污辱了你这一身人皮!”
被张凡点中污点,云老头却似乎有几分得意,微笑道:“杂草丛生要锄,该死的不死,该活的岂能活?自古以来,若无杀伐,现在下岂不是有几百亿蝼蚁之人?我一生专爱杀人,是替行道也!”
“行你马拉戈壁道!不装逼能死?”
“骂我也罢,我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
“交泥马拉戈壁!我没樱”
“哼,你们逃离云丘峰之后,我尾随追踪,你二人杀死温老头,私分了三阳石,你还要狡辩?”云老头道。
这话一出,张凡明白了:那晚上,云老头的三阳石被孔茵趁乱抢走,孔茵背负张凡逃离大漠的路上,这云老头沿路追踪,靠着他身边那条猛犬的嗅力,在路上发现了温老头的藏尸之处,一路来到了京城。
不过,还有一个疑问:温老头是云老头弄来的,年柯却参与进来了。这岂不是有点令人费解?一个孤悬沙漠的苦行修者,一个京城繁华之地的富户商贾,两人为何有交集?
云老头和年家之间,怎么会扯到一起?难道背后有什么渊源?
张凡还以一声冷笑,道:“不就是为了几块石头吗?有什么稀罕!索要的话,直接找我就可以,为什么背后暗施巫降术残害我的女人?云老儿你很下作呀。”
俗话,年纪越大越怕骂。
云老头被张凡一句“下作”,骂得清清脆脆,不由得心中杀意四起,怒道:“少废话,挑干的。是拿出三阳石,还是拿命,你自选其一!”
“呵呵,我选择要你老狗之命!”
张凡冷笑一声,先发制人,运掌向前,一道如虹气浪,直扑而去。
云老头早有准备,胸中已经运气许久,见张凡击来,不躲不闪,以双掌擎气,迎面而来。
“嘣!”
双方气头相接之际,张凡感到手上一松,气势向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