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伸手护住腰带,声地道,“大白的,窗帘也没拉上,我放不开。”
郑老板一看,床头的窗户敞开着,便急切地道,“好好,我把窗帘挡上!”
着,急忙爬到窗边,伸手去拉窗帘。
春花顺手一摸,摸到了床头一个酒壶。
这酒壶是那种尖尖嘴儿的,厚铁制作的老酒壶,相当有份量!
她悄悄坐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郑老板两腿中间戳了过去!
郑老板轻轻哼了一声,身子一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春花站起来,跨过郑老板,从窗口跳了出去。
跑过后园子,从栅栏缝里钻了出去。
这事太丢人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没有跑去村委会,而是一直跑出村外。
回身看看大沟子没有追过来,便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望着亮闪闪的水面,春花觉得非常绝望。
刚才那一下子,是不是把郑老板打死了?
打死郑老板是不是要偿命啊?
再,大沟子没赚到钱,还不把我打死?
想到自己这挨打受骂的生活,也是真的活够了,还不如一闭眼就死了,一死百了。
忽然又想起张凡,心里觉得有些留恋,又犹豫起来。
张凡好像一棵大树,让孤立无援的她,感到一丝丝的受庇护之福
可是转念一想,我靠着张凡又能怎么样呢?
大沟子还不是打我!
我如果向张凡哭诉,以张凡的脾气,如果生气了,出重手把大狗子打死了,那不是把张凡给害了吗?
想来想去,还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