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说会不会是傅强请来的人?”我碰碰林书慧。
“我觉得不象,傅强那个人挺木讷的,我觉得他的脑子没那么灵光。”她看着舞台上的司仪,司仪这会已经讲起了笑话,但现场却越来越冷。
“到底是谁呢?这绿茶婊到底惹了多少情债?”我困惑极了。
“这就要问她自己了,刘伯明这回真是……”宋溪摇摇头。
新郎和新娘都没再回到大厅来,本来必不可少的敬酒环节也缺掉了。给那个陌生男人一闹,有一些人已经开始退席了。
菜上到尾声时,大厅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这真是一场悲催的婚礼。我要是新娘子准得气死,不过,王悦静内心强大,她肯定是气不死的。
跟我同一桌的亲朋,有两个我记得是刘伯明的堂叔,那个陌生男人话没说完,当场就拂袖而去了。剩下的几个一直在说,看来这个新娘子是一身的情债,前几天还闹自杀呢,真不知道我们刘家造了什么孽?伯明父母好在没来,来了得活活气死。
我抱着好好,安静的听着。
“华琳啊,你说你这么好一个老婆,真不知道伯明是哪根筋不对了。”刘伯明的婶婶放了筷子,一脸愤慨的看着我。
“大家吃菜,吃菜。”我心情很愉快的举起了筷子。
“就是啊,伯明这孩子,唉,真是的。他小姑一向疼他,这不也没来。”另一个亲戚附和道。
菜上齐时,宴会厅里的人已经走光了。林书慧和宋溪早就要走了,但我一直不肯动,坚持要吃饱了才走。林书慧从我手里抱走了好好,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我吃菜。
“华琳,走吧,你们大家都走了,就剩我们了。”宋溪轻声说。
“我还没吃饱。”我头也不抬,于是宋溪也只好缩回了椅子上看着我。
偌大的宴会厅里,就听得见我一个人吃东西的声音。我咽下嘴里的大虾,有点噎着了,赶紧又装了一碗汤。喝了一半,我看到刘伯明牵着已经换了便装的王悦静从舞台侧面的走廊走了出来。
我们三个实在太过醒目,他们怔了一下脚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拐了一道弯后,他们竟然向我们走过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刘伯明问。
“姐姐,你吃得还尽兴吗?”王悦静问。
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声,我就懒得给他们分先后。
“这是婚宴,要有始有终才吉利,别人不给你面子,我作为前妻得给。你问我吃得尽不尽兴啊,老实说,这道虾就老了点,汤里的芡粉也多了一点,回头你们跟酒店扯扯皮,看能不能给你们打点折。”我放了筷子,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
“被搅成了这样,你很开心吧?”王悦静咬着唇,面有愠色。
“你觉得呢?”我起了身,和她隔着一张椅子的距离对视着。
“姐姐,都已经这样了,我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我还怀着孕呢。”她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度大拐弯,哽咽着单手扶着餐桌,话音刚落她就干呕起来了。
“你没事吧?”刘伯明拼命的拍着她的后背,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照顾孕妇,这样下死劲,孩子都能被他给拍出来。
“今天究竟谁没放过你,你心里有数得很。别跟我眼前吐吐吐的,我生过,装这可怜没用。王悦静,刘伯明,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呢,也不说晦气话了,就祝你们这辈子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过下去。这对你们周围的人来说,也是一件造福大众的好事,你们说是吧?”我拿了起酒瓶,拿到一半时我又重新放下了,“不好意思,我想起来我是开车来的,这酒就不喝了,心意到了就成。”
“你快回去吧。”刘伯明低声对我说。
“老公,我们走吧。”王悦静整个人吊到刘伯明身上,回头还斜了我一眼示威。
刘伯明特别为难的样子,但是不走又不能留在这里。
“刘伯明,我建议你啊,将来孩子出生了,去做个亲子鉴定,别弄个喜当爹你就亏死了。”我眯着眼睛笑,摊着手表示一点也不介意他们秀恩爱。
两个人铁青着脸,王悦静想呛我,没张口刘伯明就扶着她转了身。
我看着他们消失在了大厅的尽头,这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服务员已经开始收拾残局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宋溪,“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善良?”
“华琳,这样两个人,我说真的,你一点都犯不着在这牛角尖里钻。”宋溪挨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和王悦静这样的人较劲,真心的掉份。华琳,说句俗气的话,你越这样,她越得意,觉得自己赢了你。你过得比他们好十倍了,她才会失落。”
我长叹了一口气,抽出手撑着桌面慢慢的站了起来,好一会我说低声说:“都散了!我们也走吧!”
这些理我不是不明白,心里这根刺长下了,这么久了,我一直想云淡风轻的拔了它。可是,真的挺难的。
第二天上午,林书慧跟我说想回云县了,说怕离开时间太长几个店要乱套。我一听就急了,这才住了多久就要回去了。
“你那几个店都开了这么些年了,运作早就趋于稳定,不行,再住一段时间再说。”
“华琳,我总是要回去的。你收拾东西跟我去云县住一段时间?”她笑问。
“得了吧,还搞十八相送。唉,我们都是走不开的人。小的时候以为长大了能为自己活,现在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