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跃被吓了一大跳,我妈这人,平时就是个一团和气的中年妇女,凡事都笑呵呵的。现在我妈用眼神极其凌厉的瞪着他,别说他,我都吓了一跳。

“妈,我,我该死,我没什么好说的是因为我没脸说什么啊,恋清已经教训过我了。我就求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改,我发誓我改。”这个贱人,这个时候了,还舔着脸说这样恶心的话。

“你放屁,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你改了吗?你怎么那么好意思啊?”我一听这话,真是气得鼻孔都要冒烟。

“你这意思是还要和清过下去喽?那你拿什么来保证你的忠诚?又拿什么来让我们信任你?”我妈又问。

“我要离婚,谁要跟他过啊。”我回头冲我妈吼了一声。

“我让他说话,你别插嘴。”我妈看着熊跃,“你说你没什么好说的,然后求再给一次机会。熊跃,事情做错了,你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熊跃垂下头,半天都憋不出话,我寻思着这会他是在酝酿情绪编新的故事呢。

“既然你是这种的态度,那行,我今天作为长辈,作为陈恋清的母亲,对你的出轨行为表示十分气愤。我支持我的女儿离婚,你看你们是协议离还是上法庭离?”我妈见他还垂着个头,用力“砰砰”的拍了几下桌子。

熊跃这才抬起了头,“妈,我不是人,我是混蛋……”

“别扯这些没用的,说重点,你要怎么离?”我妈打断他。

“我说,我说,我全说。”熊跃大概明白我妈是动真格的,也明白继续抵赖糊弄不过去了,他苍白着脸,好一会才开始述说:“我认识那个女人很久了,她是我老家邻居的亲戚。我回了几趟老家都有遇见她,返程时又一同搭过几次飞机,就这样慢慢的就熟起来了。她是c市人,渐渐熟悉后,我才知道她离了婚,还有个孩子。我发誓,我知道这些时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可是,她开始给我打电话,约我吃饭,送我东西。渐渐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和她纠缠不清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真的一直活在矛盾和痛苦之中。每一次都想这一次一定要断了,一直到了今天。老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要破坏我们的家。所以,我真的该死,活该被你揍,是我一直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不知不觉中就能断了,我太高估自己了。”

“妈,我其实很清楚我没资格求你们什么了,但我还是要说,我和恋清建立一个家庭不容易,我不想毁了它。老婆你知道我从农村出来,一步一步,辛辛苦苦,最清寒时一天啃一个馒头。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了。”

贱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掉泪了,“老婆,你要怎么出气,我都无话可说,以后家里的财政大权全部交给你,房子改成你一个人的名字,我只求你不要离婚。”

我漠然的听着他的肺腑之言,说到和赵丽枫的关系时,他轻飘飘的就把责任推给了对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本能的推卸责任。

他也许是真心忏悔,然而,我更相信他害怕的是失去现在安稳富足的生活,而非我陈恋清。

他穷怕了,宋溪说得没错,离婚代表着财产分割,他拥有的就要大幅的缩水,将来可能会拥有的全部化为零。对于一个看钱比命重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重新累积财富更痛苦?

“熊跃,你还是没说实话,避重就轻。”我妈笑着摇了摇头,“今天你们都累了,清啊,你去洗个澡睡一觉。熊跃,你回家吧,去反省一下,明天你再来。我要听实话,大实话,你听明白了吗?”

“妈,妈!”熊跃着急了,慌忙喊她。

“回去吧,不早了,我们收拾一下也要睡了。对了,清和笑笑从今天起就回家住了,你一个人住清静点利于你反思。”我妈站起来,收了笑容盯着他看。

“老婆!”他又转头喊我。

“滚!”我冷冷的吐出这个字。

熊跃踌躇了好一会才灰败着脸色期期艾艾的往大门口退去,在门口时他又顿住,“笑笑……”

“笑笑有我呢,你回去吧。”我妈帮他开了大门,“还有,从现在起开车的时候慢点,别刮了蹭了,维修费贵,让你出你要心疼。”

他张着嘴,看着我妈什么都说不出来,然后我妈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去洗洗睡,哭得一张脸跟花猫似的,睡好了才有精神听他忏悔。”我妈回头看我倚着墙站着,走过来搂了搂我。

“妈!”我抱住鼻头酸涩得要命。

“今天什么都不说了,也不要想那么多,有爸和妈,你什么都别怕。”我妈摸摸我的头,推着我往客厅走。

熊跃第二天上午九点钟来了我妈家,我妈带着笑笑去买菜了,我爬起来给他开的门。他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豆浆油条,他哈着腰,“你还没吃早餐吧,我猜你这个时候还没起床。”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客厅上了楼。

贱人居然跟到楼上来了,进了房间,他拖过椅子坐到我床头。

“老婆,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他低声下气的问。

“你能滚出去吗?”我厌烦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老婆!”他扑腾一声,跪到了地上。

我被他惊得一骨碌坐起来,这贱人嘴里可是有名言的,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回给我跪下来?这是要给我唱苦肉计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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