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凌霜俨然戏精附体,泣不成声:“臣妾禁足期间,就盼着皇上能来安慰臣妾一次,臣妾就在宫里等啊等,等到天都亮了,您还没来臣妾这里,臣妾就想一定是皇上忌讳臣妾不祥,所以才不肯踏足一步,臣妾必须宣扬此事洗刷污名,因为臣妾不想再从天黑等到天亮了!”
凌霜哭得悲悲戚戚,风姿楚楚,犹如一枝梨花春带雨,叫人不胜爱怜。
玄烈冷峻的神色中不由得带了几分怜意:“原来你是为了朕才做出这样的事,也真是难为你了,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能怪你,要不是朕当初听信钦天监之言,下旨将你禁足,你也不会为了重得朕的宠爱,做出这等糊涂之事。”
皇后见凌霜如此巧言令色,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心里那叫一个气恨,便道:“皇上,自从昭贵妃进宫,后宫便一直不宁,先是臣妾的承佑早夭,后是惠嫔的承佳病亡,之后端嫔上吊,臣妾二次生产龙死凤生,这桩桩件件不祥之事,貌似都是昭贵妃嫉妒臣妾正位中宫而起。”
“如今外头流言如沸,直指臣妾是不祥之人,必定是昭贵妃无端生事,恶意中伤,而非所谓的洗刷不祥污名,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凌霜冷冷道:“本宫之前一直被皇上禁足着,此事众所周知,而娘娘生产当天,臣妾更是不曾踏出翊坤宫一步,如何知道皇上不许后宫中人宣扬龙死凤生之事的命令?既然不知道圣旨,臣妾便没有违抗圣旨,至于桩桩件件不祥之事,臣妾以为您是皇后,是母仪天下之人,后宫不祥之事屡屡发生,您自然是首当其冲,谁让您是皇后,臣妾不是呢?”
凌霜一脸无辜的说着,将所有的脏水撇得干干净净,气得皇后脸都绿了。
皇后恨声道:“你拿禁足当挡箭牌,自然是说什么都可以,只是皇上尊前,容不得你颠倒是非黑白。”
凌霜道:“颠倒是非黑白的是皇后娘娘你”
皇后委屈道:“皇上,皇祖母、母后,你们看看昭贵妃,区区一个贵妃,居然敢顶撞中宫,造谣生事,毫无妾妃之德,若不是严惩,只怕日后会做出什么忤逆大事啊?”
凌霜也毫不示弱:“皇上,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娘娘自身不祥,克死了自己的儿子不说,还敢把脏水泼到臣妾头上,似她这等无德卑贱之人,实不堪敬承宗庙,母仪天下,皇上若不废了她,只怕其他妃嫔的皇子、公主都要被她克死了。”
双方唇枪舌剑,就跟市场砍价的泼妇似的,听得玄烈和两宫脑仁疼。
玄烈一掌重重拍在金丝楠木圆桌上,震得桌面上的茶水徐徐晃动:“都给朕闭嘴,你们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妃,却跟吵得跟乌眼鸡似的,哪里还有身为后妃的端庄?”
凌霜和皇后见状,赶紧跪下来请罪:“皇上恕罪!”
玄烈原本是叫凌霜过来兴师问罪的,如今被她这般胡搅蛮缠,却是怎么都发作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