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这才注意到,两位老人身后还有一个中年人。另外还有一个一脸不情愿的小男孩,这时正托着一个大盒子,走了过来。
“王雅卉,这盒子给你,祝你早日康复。”口气愠愠的,一听就知道有多么地不情愿。
“道歉呢?”管老爷子不怒自威,小男孩一脸纠结地看着站在华丽芬旁边的卉儿。突然他好象被什么吸引了,眼神越过了卉儿看着什么。随后就如同打了强心针一样,口气也变得很不好地对着卉儿道:“我没什么要道歉的,上次说好的,你要是君子,就要说话算话。”
管老爷子气不打一出来,上去就要打小男孩屁股,他身后的中年人忙把小男孩拉了回来,“爸,别打孩子。”一个不稳那捧着的礼盒砸在了地上,“哗啦啦”,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的东西全碎完了。
“王雅卉,你哑巴了!当时你不是挺硬气的,答应地那么爽快,是不是就是打算到现在赖帐的?”被拉回去的男孩,见父亲帮着自己便叫嚣起来。卉儿只可劲地躲到妈妈华丽芬的身后,心中大叫着‘傻子’。
果不其然,根本不需要她接什么茬,管老爷子已经破口大骂起来:“阿义,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孩子,都被宠的一点规距也没了,不想道歉就别跟着我这老骨头来丢我的脸。树力,你看现在这样,唉,我真是,真是。。。”
“这是他们孩子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走,走,去我那茶室喝几杯,可有好茶,立江刚给带回来的。等喝完了,这事也能结了。”两位老人缓缓离去了。他们是过了命的情义,不想为了小辈的不懂事毁了两人间这份不容易的友情,只好放手不管了。
小男孩的父亲,管忠义有些尴尬,不过错在自己一方,儿子刚才又闹脾气,只得硬着头皮先开口:“立江,你看本来就是孝间的事。这小子是被他妈宠坏了,害得你家卉儿受了这么重的伤。等过几天我再备礼来郑重给卉儿道个歉。只是,只是那亲事。。。。”
“忠义,亲事是当年我妈和你妈订下的,当时也说清的一定要两方都心甘情愿的。现在看来两个小的也不是很合的来,我看就不如把这亲事就此解除了吧。”王立江早就看不惯这管忠义家的行事了,伤了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人都住院了一个月了,也没见个人去看一下。
管老爷子亲自陪着来道歉,自家的孙子还乱发脾气,真正是一点规距也不懂。这么个男孩子,还想娶他的心肝宝贝,做梦吧!本来他还顾忌着老爷子们会反对,现在这样最好,只不过对女儿的名声可能会有点损害,不过一看对面那一脸嫌弃自己宝贝的管家小子,王立江就气不打一处来,绝不能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更何况这次管老爷子来,忠义他媳妇却没见人影,明摆着不愿意来道歉的。外面据传这王家大媳妇也是个混不拎的,为人还有点刻薄,女儿嫁过去又不得管家小子欢喜,这日子绝对不会过的好。这么一想王立江对解除这门亲事的决心就更坚定了。
管忠义也有点头大,自己的妻子对妈早早订下的这门亲事一直很不满意,满心地想让纪浩娶她密友的女儿。虽说那家也算与王家平起平坐,可这密友的男人实在有点差了。一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看向了对面站着的那两个王家次子的女儿,刚才一会儿,自己儿子就朝那边看了好几眼了,明显是喜欢其中的一个。
这次事故儿子正是被这两个女孩挑唆的,等自己从儿子嘴里逼出了真相后,他很清楚那两个女孩子是把儿子当枪使了。一个八岁,一个五岁,能知道什么。没有大人教,哪来的这种心机手段。这王家次子明显是个不安份的,可这人自己也接触过几次,实在不堪大用,就看这次做出这种教唆孝子的事,他当他们,当老爷子都是傻子不成?不过,事情闹到现在这样子,立江明显对自己一家是不满了,估计退婚后,两家更不可能回到以前那种亲密。一旦老爷子去了,这管王两家是不是能再合作下去,怕也是个未知数了,看来自己也得重新打算以后了。
管忠义想到这里也顺着王立江的话应了下来:“为了孩子的事,还让两家的老爷子都操心,是我们家纪浩任性了。”
于是,这么一桩婚事也就此就解除了,只是等到有人后悔了,可已是悔之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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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儿的脑震荡还真留下了后遗症,而且极其严重,每次她睡醒后,头都痛的直打滚,得折腾上半个小时左右,疼痛才能渐渐消褪下去。华锋为她检查了半天,都没看出问题出在哪里。华丽芬更是四处求医,但都是败兴而归,每天只能暗暗以泪洗面。
对于每天的头痛,卉儿倒还熬得住,她总觉得这头痛不一定是医学上可以解决的。自己每晚入睡都做着同样的梦,回到了前世,作为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幽魂和清叔、月婶她们生活在一起。看着她们有了卓思怪,看到了那个昭宇的女儿,心圣——是为了纪念曾经的兄吗?这么多日子下来,她也发现了,她在那个梦里待的时间越久,第二天的头痛就越厉害,可有时她真得不想离去。这梦中看到的,曾经是她夜里无数次梦想着的,也是让她能撑过一次一次死亡危机的力量。
也不知道是哪位妈妈的朋友,是个信佛的,介绍了一座据称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