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慢悠悠的晃着,长不过四节的软卧车厢实在是短得可以,走来走去最多也就十分钟就能走个来回,在包间里有点憋得难受的卉儿,就这么无聊地向车头走着,就当饭后散步了。没想到的是走到最前一节,刚要打开两节车厢间的门时,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下跳出来挡在了门前,把卉儿吓了一跳:是个保镖!
“我只是想散散步。”卉儿先开口解释道,她可不想到时候被把枪顶在脑袋上,还是老实交代为好。
“这是私人车厢,请止步。”那个身穿西装,体型高大威猛的保镖带着疏离冷冰冰地阻拦住了卉儿前进的脚步。
“哦?”卉儿还真有点好奇,眼神穿过缝隙想一探究竟,却没料到从对面那个高大的保镖那里传来一阵罡风,卉儿先是一愣随后假装往后倒退了两步,正好松开了拉开的车厢门。
那门就被那个保镖叭地合上了,随后哗啦一声拉起了帘子,遮住了第一节车厢里的所有景致。
卉儿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屏气地听了听,可惜火车车轨的撞击声实在太响了,卉儿再努力也只听到一个男人在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有一个相当于无名内功三层的人作保镖。”卉儿很明白好奇心杀死一只猫,便立即转身向车尾方向踱去,才迈出一步就感到,那拉起了帘子被悄悄地掀起了一条缝,有人正窥视着自己。
私人车厢里那个拦总儿的保镖正躬着高大的身子从帘子缝里朝外盯着离开的不速之客。自己这次可是第一次听命跟出来,竟然疏忽地忘了把车厢门给关上,还好只是一个忻娘,看着走路的样子也不象有什么特别的,便放下了帘子。突然被站在一旁正绕有兴味看着自己搭当给吓了一跳:“明哥,你别这么悄无声息地吓人成不?”
“形啊。怎么就有这么个爱好,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原来你喜欢这这种调调?”被叫作明哥的年青人,三十左右的年纪,身高倒是与那保镖差不多,却古怪的一身长衫,颇有点酸儒的味道。
“我,我,明,明,哥。别,别……”这被叫做形的保镖虽然论身板怎么也比这个明哥看着有料,可却如同老鼠见猫一样。话都说不圆忽了。
“别紧张,我会替你保密的。刚才那忻娘倒真是少见的漂亮,就是我们那里也没有赛过这样相貌的,所以理解。”明哥理解万岁地拍了拍已被调侃地脸色涨得通红,张着个嘴却一个字也嘣不出的形安慰着道。
“阿明。别再看形玩笑了。”
整节车厢里被隔成两半,其中一半被单独隔成了少主的休息室,而两个保镖就住在外面,那声音正是从少主的休息室里传出来的。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酗子,要是卉儿看到肯定会大呼“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不如不相识”,正是那位让卉儿出丑露馅的包涵宇,外公的得意弟子。
“抱歉少主。吵着你了。”阿明那本嬉笑的脸一下严肃了起来,一挺身郑重地作着检讨。
“行了,用不着这样严肃,又不是在山里。刚才有人过来?”
“是,少主。是个散步的小丫头,人已经走了。”形不敢明说自己把门给忘了锁上。差点让人家走了进来。
“嗯,我有点饿了去给我弄点白饭来。”
阿明有些不同意地看着少主:“少主,这还得有三天两夜,您总不能就这么光吃白饭吧?要不去餐车厢看看?”
包涵宇也很无奈,自己不喜欢坐飞机,所以能乘火车的时候绝不去碰那飞机,可离开京城有点急,来不及雇个厨子跟着,第一次看到那打回来的饭,闻着那个味就有点受不了,更不要说吃下去了。
形也担心地道:“少主,要不再去看看,如果我们多付点钱让那大厨照着我们点的做?”
包涵宇想了想便也点头同意了,倒不是他突然对那个没救的大厨有什么奢望,只是刚才高度紧张地忙着事,现在忙完正好出去晃一圈放松一下。内家讲究的是一张一驰,出去晃一圈也有助心境的培养。
话分两头,乱逛了十来分钟的卉儿,有点无聊地回到了车厢里,妈面色苍白,无力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一手捂着胃,却怎么也睡不着。
“妈,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都快一天一夜了,你还什么都没吃。”卉儿有点后悔了,心中极为愧疚,这么多时间相处下来,她竟然不知道妈妈晕车晕得这么厉害,要是早知道她自己就能配点很不错的晕车药,只是现在在火车上根本没法弄到草药,想配也不可能了,只能想着法让妈怎么也吃点东西。
“妈没事,一直就有这毛病,等到下一站要停的时间长,会好些的。”华丽芬有气无力地让女儿别担心,可话刚说完就一阵胃疼,脸一皱,说不出一个字了。这时又有点饿,又觉得恶心,本来就不太好的胃更是疼痛不已,华丽芬又一次冲到连着车厢的小盥洗室里,干呕了起来。
卉儿一看眼神一定,不行,自己一定要让妈吃点东西。下一站正好是大站,火车会在站上停得久点,自己正好乘现在去准备点东西。
“妈,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餐车厢看看有什么吃的。”说完拿起自己的皮包拉开门离去了,赶着出来想叫住她的华丽芬只走了几步,身形一晃又是一阵恶心,都没来得及出声又是一个急回转冲回了盥洗室。
这时段餐车实际上是关门了,大厨正在准备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