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琳琳的脸现在是一阵红一阵青,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家伙踢到车水马龙的街上去。这里可是学校大门口啊,而且还是学生纷纷进校的时间,没看到已经有无数双眼睛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些高深莫测,骆琳琳都有些担心,待会儿进了校后班主任何老师会不会来找自己谈谈早恋对于高考的危害性问题。
战光斗腆着个脸,现在真是走头无路了,咬着牙冲到这里来找人。自己除了骆琳琳这一条路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那个魔女。虽说省办公厅的大楼自己不是不认识,虽然自己这把年纪还要跑到这学校门口缠着一个忻娘无比的难看,可总比再让省一把手看到自己来得好些。
骆琳琳左挪右移地想躲开战光斗,可战光斗象这几天里开发了全部潜能竟然完全跟上,使得骆琳琳根本不可能在不被碰触的情况下逃开去。
战光斗正想开口,突然感到头颈一凉,随后整个左半边身子完全麻木,骆琳琳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见着有机会,一弯腰从战光斗空出的空隙钻了过去,也不敢回头,直冲进了学校,连近在咫尺的卉儿都没有看到。
战光斗想移动身体,却发现左半边刚才发麻的身体,现在竟然完全失去了知觉,这下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正要歇斯底里地大叫救命,却看到期待已久的那位从自己身后转到了眼前。
“你要是敢叫,我就让你今天一天说不出一个字。”
战光斗看着面前俏笑不已的绝世容颜,硬生生地收住已充到喉咙的声音,直点头道:“不叫。不叫,我,我这不是在这里等你。”说完还讨好地笑了笑,可半边脸麻木着,这么一笑还真有点阴森森的吓人。
卉儿并没有马上拔出刚才发出的针,只是冷眼盯着战光斗道:“我记得和你说过,让你不要再来纠缠骆琳琳了,刚才你可真是身轻体健得很啊。看来先前那组针没有让你感痛身受。”
战光斗一激灵,忙讨好地道:“真的没有骚扰她,我只是急着要找你,想让她帮忙而已,只是以前有些误会,才……”
卉儿看了看校门口看着她和战光斗的家长们还有警惕地盯着她们的门卫老师。决定不再多啰嗦:“是不是,你那便宜师傅没折了?”
战光斗当然听出卉儿的讥嘲,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师父想。想和你见面谈谈,能不能麻烦你,你去,去一次京城?”
战光斗看着卉儿越来越尖利的眼神,最后头低得都快埋到胸里,声音也快成蚊子叫。
“没空,要见面的是你师父,让他到清江来,我还要上学。”
卉儿轻轻一拍战光斗的左臂,战光斗立刻觉得左半边的身体又回来。可脸上却更焦急了:“可可,我师父说。你,你这针法他,他解不了,所以真心是想向你请教,只是京里现在他正好有事,所以想请你去京城一见。所有费用都由我来付。至于我那病,我认了,我,我今天就去辞职还不行?”
战光斗那苦求的脸,可怜的神色,眼瞧着差不多就要跪下了。师父那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种针法怕只有放针之人才能解,而且能用这种针法的人是连师傅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自己打电话前,师傅已通过齐院长与隐居多年的艾神针通过了电话,对方说的很清楚,只有求饶,如果对方真不想饶了自己,就只能放弃,幸好也不是真要命的问题。
战光斗终于彻底服输,自己不仅踢了省一号的铁板,更是撞上了一位堪称神医的合金钢板,扮可怜才是自己的唯一出路。
听完师傅的电话,战光斗算是对于保住自己现在的位置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但为了求师傅帮忙再找个好点的位置,战光斗接受了一个更坚巨的任务,请那位神医进京一趟,不仅是师傅,实际上艾神针都要求见上一面。为了将来,战光斗克服了内心的恐惧,着急地找着卉儿。
“不想在这马路上傻站一天,给我让开,告诉你师傅,要见我可以,不过得他过来。”
本来抢先拦在卉儿面前的战光斗,一下缩了手脚,象个雕像站在这里,明天自己怕要上四林省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了。只是人还是紧随着卉儿哀求道:“我师傅他现在正在忙于一个新药的生产,真的跑不开,再说你忍心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颠簸流离?”
卉儿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快装成赖皮狗的战光斗,她现在倒也理解了明明这么没有资质的徒弟,那位师傅却还这么护着,有一个这么厚脸皮的后勤人员对一位整日里忙于研究的老医生来说的确要方便很多。
“我是不可能去京城的,你师傅也没你说的那么吓人,能在雷氏药业当研究员,连下一次清江也不行?你和你师傅说,只要他下来清江,并答应帮我治个病人,我可以当着他面演示一遍用针收针。至于这个病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战光斗被这么骤然一问,脑子没立刻转过来,停了片刻才想明白卉儿这是希望师傅继续骆凤的疼痛治疗,连忙点头:“这事我能做主,绝对没问题,只是骆家那针得每月施一次,那就得她们母女每月自己上京,我师傅他……。”
卉儿点了点头,她也没有指望那个老医生留下,只要能联系上,每个月上次京,想来骆凤还是可以承担的。
战光斗目送着魔女离去,立刻掏出了手机,拨起了师傅的电话,自己这样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