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惜，你以前心里爱的真的是我吗？你告诉我，惜惜，我求你告诉我……”
胸腔积聚着揪心的怒火，令君默初的声音涌出一丝歇斯底里的悲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过去的种种在她脑中飞速闪过，令云若惜脸色惨白，血色全无。
“君默初，你长得真好看，跟我二哥一样好看。”
“君默初，二哥的轻功好厉害，字写的也好看，我今天还看到有好多小姑娘大媳妇儿的，偷偷看他了。”
“君默初，我怎么觉得，比起大哥，你和二哥长得更像兄弟呢!难道是因为长得美的男人，五官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相似？”
“君默初，二哥今天又嘲笑我了，他说我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转，说我是个跟屁虫，还说我不矜持……”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心里真正爱的竟然是二哥？为什么？
违背伦常道德的感情注定不容于世，所以，她内心下意识地去忽略这种惊世骇俗，又无耻背德的感情吗？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君默初的，所以，竟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内心深处的龌龊肮脏，只是因为对方那张与二哥有着几分相似的容颜……
至于书生，她对他的感觉很复杂，但不可否认，她心里是喜欢他的，可是，她不清楚的是，这种喜欢真的是喜欢吗？会不会像君默初说的那样，只是因为那双与二哥相似的眼睛？
她一直以为是君默初对不起她，初时，心里对他是有恨的，更有着无尽的埋怨。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对不起君默初，君默初根本就不欠她什么，一直以来，都是她欠了他。
“对不起，君默初，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弥补这份罪过。
“对不起？”君默初赤红的双眸带着一丝慌乱。
明明是自己逼她说出心中的答案，可是，当她真的给了他答案后，他却后悔了。
“不，不是你的错。”他努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压下心中的那一丝慌乱的颤抖，在她哭红的双眼落下一吻，声音带着一丝细微的乞求，“惜惜，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逼你的，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蓄发还俗，好娶你吗？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从此以后，我们的生活里再也没有那个书生，更没有云玉珩，只有我们两个人……”
内心的愧疚和无地自容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可是，她还是出声打断了他美好的憧憬，“君默初……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可是为了云玉珩？”温柔的声音骤然变冷，语气里多了几分杀意。
“不是因为他。”云若惜摇头苦笑，“我和他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这一生都不可能跨越过这条道德鸿沟……”
“那就是因为那个书生了？”声音同样冷的似冰，眸子里像是淬了火光一般。
云若惜咬了咬唇，“我和他已经成了亲……”
她现在不想，不管有没有书生，他们之间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