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若惜脸上的笑容一滞,捏着签文的手指微微泛白,“小师父可知,他去了哪里?”
小和尚充满歉意的望着她,“对不起女施主,莲池师叔向来行踪不定,小僧实在不知他去了哪里……”
见她一双清眸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小和尚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终于忍不住提点了她几句,“小僧虽不知莲池师叔去了哪里,不过,小僧曾听师父跟莲池师叔提起过“菩提山”这三个字,所以……”
“净空,住口……”一声暴喝令面前的小和尚吓了一跳,他一副做错事情的模样,不安地看向来人,“师父,我……”
“多嘴多舌,稍后再与你算账。”讲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云若惜,
“莲池师弟从来都是一心向佛,融于山水之间,参悟天地,既然莲池师弟不在,女施主还是请回吧!”
对于这些打着解签旗号,却故意接近莲池的女香客,讲真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感。
云若惜也同样对他没什么好感,从她钻狗洞那天,就讨厌上了这只老秃驴,她暗暗感激地望了一眼那名为净空的小和尚,然后对讲真冷声道:“既然圣僧不在,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讲真身边,讲真和小和尚面色恭敬地望着来人。
“方丈师兄……”
“方丈……”
方丈望着云若惜浙渐离去的背影,捻着手里的佛珠,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看来冥冥之中一切皆为定数,逃不得,躲不过,只希望莲池师弟能够坚守本心,安然渡过此生之劫。”
“师兄的意思是说……”讲真顺着方丈的视线望了过去,他皱了皱眉,“方才那女子就是师父生前所说,会毁了莲池师弟的“劫”吗?”
刚才他只觉得这位女香客容貌绝色,可是如今在望着她纤细灵动的背影时,为何会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还有这女子的声音……怎么有些像那天闯入寺里的女子?
难道……她根本就不是容宫主的女人?他是被他们两人合伙给骗了?
难道这名女子就是师父所言,会让莲池师弟日后坠入深渊,万劫不复的“劫难”吗?
他之前一直以为,那“劫难”会是金家小姐,没想到却是另有其人。
想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云若惜和容渊给联手骗了,讲真的脸色不由变得十分难看。
好个狡猾的女子……
见师父面色难看,小和尚低着头,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事,吓得更加不敢吱声了。
听到讲真问他,方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捻着手里的佛珠转过身往回走,边走边道:“众生皆苦,归根到底只在于一个“情”字,只希望莲池师弟他能早日勘破、真正地放下心里的执念……”
云若惜匆匆回了云王府,然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礼,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只留下了一封信,就独自离开了云王府。
在她背着包袱离开后,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地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地暗中保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