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李浮图投机了一把,把所有人都摆了一道。
自己手里揣着一副富尔豪斯,居然被一副三条给吓扔了,孔傅杰神色阴沉如水,此刻心脏在抽搐。
稳赢的牌,居然被对方在心理上给击溃,关键不知道还好,李浮图还偏偏将底牌给亮了出来,这种打击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无法接受。
其实真不能怪他,要怪只怪李浮图的戏演得太过逼真,堪称无懈可击,似乎他自己都把牌看成了一张10。
演戏的最高境界无非是连自己都骗过,戏演到这个份上,孔傅杰等人会上当确实不值得奇怪。
“怎么会是一张5?”
李浮图低头一看,也皱起了眉头,甚至还将那张方片五拿起来仔细端详了半天,“我记得底牌明明是一张10……”
随即他抬起头,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各位,我眼花了。”
闻言,即使赌厅内的其他人仍存一丝疑念,却也大都相信了李浮图真的是看走了眼,毕竟几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他不是将底牌看成了10,哪会这么铤而走险。
毕竟如果他是在故意做戏,他如何敢保证其他三人的底牌里或者荷官发牌中不会发出最后一张10?
除非……他能够提前洞悉荷官的发牌顺序,知道最后一张十不可能出现在桌上。
只是……这可能么?
在全场人目睹下荷官总共洗了三次牌,每次用时都不到一秒,牌的顺序根本不是人眼可以捕捉的。
经此一役,孔傅杰、中年人、老外三人有开始变得有些谨慎起来,因此接下来几轮可谓毫无悬念,平平淡淡,李浮图却仿佛开始走运,又接着赢了几把。
看一下各自的台前,李浮图有一亿两千万左右,孔傅杰是一亿四千万,中年人则是八千余万,老外运气一直不佳,输的只剩五千万的筹码,其余的钱被赌场的每轮百分之五的抽头给抽走了。
女荷官又撕毁另一副扑克的包装,动作优雅的洗了几遍,继续发牌。
李浮图的头一张明牌是黑桃k,孔傅杰是红桃a,老外是梅花9,中年人是方块k。
孔傅杰看了下底牌,然后阴沉的看向李浮图,沉声道:“一百万。”
“跟。”
“跟。”
“跟。”
当最后的牌发完后,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无他,只因这桌上的牌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李浮图台面上是黑桃k、黑桃q、黑桃j,黑桃10,底牌不知。
孔傅杰依次是红桃a、红桃5、方块,底牌不知。
老外:梅花9、梅花10、梅花6、梅花j,底牌不知。
中年人:方块k、梅花k、黑桃9、红桃k,底牌不知。
这牌面,是开局到现在最为波诡云谲的一次。
李浮图可能是同花顺,孔傅杰则和李浮图眼花的那一次一样可能是铁支,老外可能是同花,而中年人则很有可能和孔傅杰错丢好牌的那次一样,是三条加一对的富尔豪斯!
“李先生,你是庄家,轮你叫牌。”
女荷官虽是主持过大场面的赌局,可一下子从自己手中同时出四副好牌,而且还是破亿的天价豪赌,她不由随着牌面的紧张而声带变得有些颤抖。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
五分钟过去了。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贵宾厅内静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时间都仿佛凝固下来,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而诡异。
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李浮图轻轻吁出一口气,嘴角上翘,视线环视全场一周,再一次喊出:“shd!”
说着,他挺直身子将全部筹码都推了出去,继而拿起香槟淡淡地喝了一口,不同于之前,这一刻,他的脸上是一片让人看不出深浅的平静,再没有人能试图从他的神情看出任何端倪。
一直站在李浮图身后的田万里见李浮图再次梭哈,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因为他发现老板似乎没看底牌!
难不成又想如法炮制故技重施,虚张声势吓唬人?
可有了之前那次教训,恐怕对手不大可能在轻易上当了。
看着那张被盖着的底牌,虽然心里异常好奇,但田万里恪守本分并没有询问。
李浮图淡然饮酒,幽深的目光看着桌上的三方,一脸高深莫测。
见李浮图镇定自若的再度选择全梭,孔傅杰扯了扯领结,眼眸阴沉。
同花顺?
他的底牌就是黑桃a,黑桃9在中年人那,这小子去哪里弄同花顺?
上次给他投机耍滑侥幸赢了一把,现在还想要故技重施?
孔傅杰再次看了眼自己的底牌,脸上浮现出一抹凛冽刺骨的冷笑,“这一次我陪李少到底,我也梭了。不知道两位跟不跟?”
看到孔傅杰目光望来,中年人和老外当即同时沉声道:“跟了。”,“我也梭。”
赌博这玩意最容易上头,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有这样的胆魄,他们觉得自己也不能弱了声势。不过,比起云淡风轻的李浮图和仿佛胜券在握的孔傅杰,他们的神情颇为郑重和严肃,也对,做为赌徒,不管有钱与否,谁不想赢?
赢钱的ku有时候比与女人颠鸾倒凤最后的那几秒更要来得。
看到三人都选择孤注一掷,孔傅杰的笑容人眼可见的波动了一下,随即又情不自禁瞥了眼李浮图。
李浮图在看到三人都跟牌的时候,虽然尽量想要维持平静,但眼神中那抹抖动还是被他牢牢捕捉。
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