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氏和许岚尴尬之际,清远却从秋明大师的禅房中出来了,围在禅房外的人纷纷将目光转向清远。
清远双手合十,向众人行礼,“众位施主有礼,秋明师叔言明,今日除许府秦施主,其他施主他日再候光临。”
清远此言一出,几道恼怒的视线纷纷朝秦氏袭来。见这些八卦妇人吃瘪,许岚心中暗爽的同时又替秦氏担心起来,这些心胸狭隘的内宅妇人,不会都把见不上秋明大师的怨记在秦氏的身上吧?
秦氏脸上显现一丝犹豫,最后还是举步上前,“多谢清远上师,芯人即刻求见秋明大师,不知秋明大师此刻是否闲暇?”
“秦施主,秋明师叔已交代贫僧带你和令爱进禅房,请随贫僧来。”
许岚跟着清远和尚进了禅房,只见秋明大师正盘坐在蒲团之上,轻敲木鱼,嘴中念念有词。
“师叔,秦施主已到。”
秋明放下手中器物,起身站起。
许岚暗自打量秋明的容貌,心中暗暗称赞,这个和尚长得真是好看啊,跟电视上面若潘安的唐僧有的一拼。
似是察觉到许岚的目光,秋明看了许岚一眼后,微微一笑,如微风拂柳。许岚收回目光,将身子朝秦氏的身后隐了隐。
秦氏上前行礼,“秋明大师有礼,多年不见,不知大师是否安好?”
秋明脸上仍是淡淡的笑容,“秦施主,多谢挂心。今日前来,想必是为了令郎前来。”
“秋明大师佛法高深,弟子的确是为了小子前来。多年前大师能算准芯人得子先霖,芯人不知小子前途几何,特来求见大师,望大师示下。”
“秦施主多礼了。”秋明又看了一眼许岚,“这位可是令媛?”
秦氏眼中露出一丝疑虑,“正是小女,不知大师缘何问起?”
秋明摸着手中的佛珠,爽朗地笑起,“秦施主,多年之前,贫僧算到令郎三岁时有一劫数,因施主与我佛有缘,故贫僧欲届时助你等渡此劫数。却没想到,天机难测,今日此时再看,贫僧发现令郎已遇贵人,劫数已变,逢凶化吉。”
秦氏微微诧异,再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许岚,“难道……”
“阿弥陀佛,秦施主,你猜得没错,这位贵人就是令媛。”
秦氏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似是放下一块心中大石,双手合十参拜禅房中的佛像,“果真如此?阿弥陀佛,佛主保佑!不知小女的婚事又当如何?”
秋明又细细看了一眼许岚,然后笑道,“秦施主,你不必担心,令嫒福缘深厚,与其夫婿恩爱情深,将来自有一番好光景。不过……”
“不过什么……”
“秦施主不必着急,令嫒今后乃是当家主母,府中规矩深严,这该学的该教的想必秦施主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秦氏这回真是喜出望外,听秋明所言,当家主母,想必不会是妾室,规矩深严,岂不是说这家人地位崇高,故而礼法规矩甚多?换言之,许岚的婚嫁之人地位不会低到哪去。“多谢大师今日所言,弟子回府后一定多加管教小女。”
许岚在一旁看这两人的对话,心中非常诧异,这秋明真的有如此神通,连她以后嫁什么人,那人身份如何都能算出来?她怎么总觉得这秋明有扮演神棍的天赋?她的修为是不是太低了,要不然她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感应到呢?
秦氏又与秋明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就带着许岚告辞了。回到厢房中,秦氏看着许岚,脸上仍是止不住的笑容,让许岚颇有点不好意思。
“姨娘!你别再这么看着我了,我的婚事还得好几年呢,这秋明大师说的话也不知准不准,好几年后的事他怎么知道的?”
秦氏看着许岚赧然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趣味,“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秋明大师佛法高深,他说的话,那肯定就是这样了。姨娘这回真的不用为你担心了。”
“姨娘,你想的过于好了,就像小弟的劫数,按秋明大师所言,还不是改了?即使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如若不争取,也许有一天到了嘴边的鸭子也会飞走。有些事情知道就好,该做的还得做。我看府里局势不明,太太看我们不顺眼,在我的婚事上指不定使什么绊子,未来的好结果还得我们努力争取。”
听了许岚的话,秦氏一阵欣慰,“是姨娘想当然了,兰儿放心,姨娘不是听了别人一两句好话就飘飘然的人。今日听了秋明大师所言,待回到府中,姨娘一定好老爷好好商量,加强对兰儿的教导。”
失策啊失策,本想让秦氏不要放松对关氏的警惕,没想到她却把念头转到对自己的教导上了。秦氏在府中的境况她本来就很担心,今天听闻那群妇人说的话,她就更担忧了。她和秦氏在明处,关氏是许府的当家主母,想搞出点什么很容易,他们根本就是防不胜防。秦氏是一个传统的古代女子,不喜争斗,更无奈的是她的警惕心很低,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样逃过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