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帝释嘴角轻扬,眼尾处有了一丝笑意,“还知道因果了,看来望舒把你教的不错!行,我便去见他的母亲一见,替这具凡界的身躯了结一下最后的凡尘孽缘。”
“你跟着我,别想再跑!”帝释挥了挥手,在阿寻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串彩色的珠串。
“我往哪里跑呀!”阿寻摸了摸突然出现的珠串,心中生出了一些怅然来,“过去的事情我记不清了,唯一还能记起的弟弟,现在也下落不明,不知道银浦他们能不能找到毛蛋,我只想再见见他。”
帝释没有理会阿寻的念念有词,朝着陈俊生走了过去,手腕间一紧,那珠串间有流光游弋,阿寻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着,不由自主的朝着帝释走了过去。
“前面带路吧!”
陈俊生的家中,阮玉立奄奄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保姆芳姐也陪在一边,平日里,芳姐做完家务便会下班回家,可自从陈震出了事情,阮玉立的精神便一不如一,陈俊生怕母亲想不开,便拜托芳姐陪在家中,自己则医院家里两头跑。
“唉!”阮玉立又叹了一声,两滴泪水从眼眶滚落。
“太太,您别这样,少爷已经拜托有本事的人找了,您还是要保重自己啊!”芳姐见阮玉立又流泪了,忙扯了纸巾放进阮玉立的手中,“不定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呢!”
“消息!能有什么消息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阿震啊!你要是不在了,给我托个梦来,我去寻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把你找到啊!”阮玉立捏着纸巾,任泪水在脸上颗颗滑落,“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要求过,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给我托个梦吧!”
“太太啊!好好的你怎么又这么,别想这些了,咱们出去走走吧!晚上少爷要回来吃饭,我还不知道做什么菜呢!”
提起儿子,阮玉立的眼中终于有了些神采,“俊生命苦,活了这二十多快三十年,每忙里忙外的,连个女朋友也没时间谈。”
“对呀对呀!所以你现在更要保重身体,就算是为了少爷吧!”芳姐走到厨房边拿了一个购物袋出来,“太太,咱们去逛逛超市,买点少爷喜欢吃的。”
“好,好!”阮玉立终于收起心情,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俊生喜欢吃鱼,咱们去买。”
门外有了响动,站在门边的芳姐最先听见,连忙道:“太太,好像是少爷回来了。”
“是吗?现在几点了,这么早就回来!”
“少爷还是很孝顺的,怕您一个人在家里寂寞,忙完医院的事就早早回来了!”芳姐舒了口气,陪着个伤心欲绝的人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妈!”门开了,陈俊生走了进来,“妈,你看谁来了!”
阮玉立没话,从门开的那一刹那,阮玉立便看到了儿子身后的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魂牵梦绕了许多年的身影。
“阿震!”阮玉立惊呼着扑了上去,“你去哪里了啊!”
帝释有些茫然,不知该怎么回应这个凡界的妇女,便任由阮玉立拉扯着自己又哭又笑,宫中的女人虽多,但大都讲规懂礼法,断不会有这样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哭法。
“妈,妈!”陈俊生看不下去了,忙拉住了母亲,再任由她这般发泄下去,估计真的要疯了。
“俊生,俊生!”阮玉立红着眼,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见挣不出儿子的控制,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悲悲切切的诉起来,“阿震,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为什么找不到你呀!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是不是被绑架了,就像俊生一样的,被人设计绑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