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被打得死去活来,很想找人伸冤……
一阵激烈的口哨声响起,慌慌张张出来三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怪物,不去找那些人算账,却把我俩紧紧扣住,像押犯人一样,嚷嚷一阵,分别推进一个黑屋……
我大脑一片空白,还没弄清,就锁上了门。
贵昵不服,大声喊:“凭什么要抓我们?被人打了,还要坐牢吗?”
没人答理,不知是什么意思?这帮家伙牛逼哄哄走了……
这时,我总算明白;为何不把我俩关在一起?本来有个照应,到忍不住的时候,还可以偷偷秀恩爱……
贵昵骂我大傻瓜!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未知数,还敢想入非非?
她离我不远,就一扇铁门;能看见伸出的花花触角……
谁也不相信,情况会这么糟?远远看见前面的大铁门锁着;没人看守。
我大脑认生,用仙眼到处扫瞄,对面一排排铁门里,装着很多男女;他们怎么可以关在一起?难道不怕偷吃jìn_guǒ吗?
猝然,大声吵吵起来;一位最丑的长方形,浑身都是黑毛,面对我喊:“哎!男人!是不是不管用了?要么,不跟女人关在一起?”
他是不是吃多了?如果我说了算,还能来这个鬼地方吗?
贵昵把尖尖嘴露出来,喊:“别理这种人,不怀好意!”
长方形把绿豆眼移到贵昵脸上喊:“美妞,想男人了吧?别忘了!出狱来找我!”
“真尼码放屁!有男人在身边,也敢这么撩?”我瞪着双眼咋呼:“我能出去,死的人肯定是你!也不看自己像臭狗屎,也敢在别人面前掉歪!”
他傻笑一阵说:“牢里的女人不再是你的,婚约自然解除;她有选择权,不可以吊死在爱无能的枯树上,何况有我在面前?”
贵昵当众辩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会再看别的男人一眼!”
长方形爆笑一阵:“真会装!有男人在身边不是这么说;暗中不知脚踏几只船。别的不知;女人心大,我比谁都清楚!”
我的肺都快气炸!他怎么不跟别的女人这么说呢?还不是看贵昵美丽!这个不要脸的家伙,非把他剁成肉泥不可!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外面的大铁门“吱呀”打开,十几个人提着木桶,分别来到铁牢门边,一句话不说,对着我从桶里舀出一勺猪狗食,洒在地下说:“趁热吃吧!”
“天呀!这是什么破玩意?连碗也没有,满地淌,叫人怎么吃呢?”
她不想啰嗦,一边提桶,一边说:“不想吃,就一直饿,受不了,连狗屎都吃掉!”
我真想骂人:把我当什么了?眼看她到贵昵的铁门边,只舀了半勺说:“女人肚子小,少吃点;要么,分不过来!”
真不理解!好像特别照顾我似的;对别人会怎样?用视线紧跟着……
刚到对面的铁门边,就有人喊:“给我多来点!亲爱的,你长得真美!”
这句破话,害那女人给他狠狠舀了三勺,还留下一个飞吻……
别人都有意见,大声吵吵;“他说爱你,就爱你?一个犯人,不知道吗?”
她居然这么回答:“你别管,我愿意!女人到了岁数不找男人,青春就会跑掉!傻瓜都明白;难道你不懂吗?”
连送点猪狗食,也有私心杂念,何况那些戴官帽的人?
我真想不通!到处都能看见徇私舞弊;怎么一个个都那么道貌岸然呢?是不是屁股擦得太干净?别人看不出来?
没人听这个破玩意,半小时不到,猪狗食舀得干干净净,居然有一些大声叫唤:“我还没有!”
这时,我真想把这份送她算了,可惜淌在地下,拿不起来……
贵昵怕我吃,远远喊:“夫君,咱们是仙人,不食人间烟火,装没看见好不好?”
其实,不用她提醒,我也不会傻到用舌头舔噬地下的脏物;虽然不知是不是仙人,但我吃过头上的仙人果,早不会饿了。
然而,很不理解,扯着嗓门喊:“贵昵;既然是仙人,为何逃不出去呢?”
她伸出尖尖嘴喊:“大瓜蛋!你的火拳能打出来吗?”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仙人在里面,怎么会变成虫子?身体有多大也不清楚。
“叽叽喳喳”一阵,从外面大铁门挤进一大堆老鼠,吓死人;比猫大两倍!站起来用前爪算;超出普通人的高度。
它们进来干什么?世上究竟有没有这么大的老鼠?
贵昵很清楚,说:“比这么大的都有,还会……尤其是身体红通通的……”
我很紧张,畏畏缩缩靠在墙边,用仙眼不停观察……
一只比兔子大的老鼠,用尖尖嘴,嗅一嗅我的铁门,将绿阴阴的眼睛,盯着地下的猪狗食,说出人的声音:“知道你嫌脏,给我吧?”
我吓坏了!一句话不敢说,视线落在它身上……
这只老鼠尖尖嘴有一片长白毛的皮;身体黑,四条腿花……
它不怕人,把尖嘴长长伸进铁门,用吃奶的力往里挤,身体缩小几倍钻进去;嘴巴答一阵,舔得干干净净,尾巴高高绾起,在我身边转一圈钻出去。
我吓得缩了又缩,半天才缓过劲来;眼看它到另一扇铁门,用尖尖嘴嗅一嗅,什么也没发现……
“天呀!大堂里密密麻麻都是老鼠,它们来回乱窜,害我数半天,也不知有多少?”
老犯们比谁都聪明,把里面的臭草拿来堵住铁框上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