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俊早在冷箭放出时就被洪忠护在身后,打打杀杀的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凤来仪喝到,“黑一退下,防左窗。”
卓厉听音即收刀后撤。
“梅琛后撤防右窗。”红衣又道,“黑二守缺口,”三面水泄不通,这阁楼本就是易守难攻,三位高手在此却是难以推进。
“徐贲上梁。三四搭桥”徐贲得令便见黑三黑四已架好手桥,纵身一跃跳上屋梁。
窗外有嗡声低喝,多人破窗而入,各人展神通,“黑三四五左右中支援。”手起刀落,屋里便是又多了几颗人头。
“付流水,传令凡庆带人楼下截杀。康怀,钟相按兵不动。”红衣再度发号施令。
话音刚落,付流水,三面铜锣音色不同一锣二锣各两响,三锣一响,如玥阁便有喊声震天,与伏击的人混战一起。
第二波赫然也是已经突进星辰阁,护手,护腿,手中沉金剑,嚯,这是高级兵种,连鹿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都能看得出来,卓厉三刀被挡,却又被黑三也就是谭峰一刀戳进后心毙命,几人蒙面而来,自是不能用秋叶刀的,不过钢刀在手与秋叶刀重量相仿,倒也算是顺手。
徐贲梁上持弓,箭无虚发,破窗而进的几人皆是束手束脚,稍有不慎,便被一刀一箭结果了性命。
局面安静了许久,忽然被更声打破,“梆梆,梆梆”,二更到了,阎罗可来了?
众人还未喘息,便有第三波人冲进来,刀光剑影,直逼鹿俊,洪忠百折刀出手,对方一击不中,跳步后撤却被一箭封住退路,对峙间,又有两人冲破窗棂,以一敌二与卓厉几人战在一起。
凤来仪再次下令,“梅琛收左。徐贲右侧引箭。”洪义在凤来仪身旁,心惊难平,红衣不张口,他不能出刀,这时战前定好的规矩,也是凤来仪日渐积威。
梅琛毫不恋战,退身就去支援卓厉,黑五即是甘重独自面对强敌,虽力有不支,但并未有危险,毕竟徐贲引而不发,那人也是要时刻分心,实在是心中一口恶气难平,强敌一对二尚能支撑,梅琛加入战局压力陡增,衣服多增了几道口子,三人对目齐喝“着-”,蹬墙反跳便直直冲向鹿俊。
书生不慌那是说笑,死死抓住桌子不让自己有什么影响战局的动作,阵已布好,洪忠左手扶刀刃,向前一架,便听见三声脆响,单膝砸向木板,凹断三分。
红衣又退后一步,“黑一二五莫动,梅琛回右,黑三四回防。徐贲引箭。”
引箭二字一落,三人又是心中一惊,手上满了半拍,洪忠起身,黑三黑四并肩而立,危机解除。
三人心知,梁上人威胁太大,左右一合计,举刀横斩逼一圈人后退,双手架桥,拖第三人上梁。
凤来仪身经百战哪会不知这几人打的什么主意,一字“落-”,再一字,“围”
徐贲收弓跳下,丝毫不管刚上梁的敌手,抽出腰刀,四人对上下面刚反应过来的两人。
腹背受敌,便是各中两刀,战力不支,凤来仪这才又后退一步,“洪义-”
百折出鞘,洪义养刀很久了,箭步抽刀,口中高喝,一刀破斩,气势无两,面前两人,一人退,一人肩上却挨了一脚,正中右臂,手断剑落,沉金剑当啷一声打破战局。
梁上人无计可施,又不敢贸然跳下。瞬间,三人一人无计可施,一人被困,一人已无力起身。这三人也算得上一等高手,可也必然是花银子请来的,做事畏首畏脚,完全不似那日临江仙上墨阳师徒的一往无前。
“投降,饶你们不死。”凤来仪张口,“有命拿钱也得有命花。”
听的凤来仪张口,场中人都停下动作,三人也是常年混暗花的,此景倒也碰到过,翻了船没必要还要拼死。而且,就算拼死也未必能拉得垫背。血性这种东西也得看时候。两人看看躺着地上已无战力的的同伴,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梁上人也翻身跳下,“我与二弟三弟乃是无常三兄弟,在武林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一时贪-”
这话还没说完,凤来仪背后点了洪义右臂一指,洪义得令,一刀斩掉说话人的臂膀,另一人刚想拿剑反击,却被徐贲一箭贯穿肩胛骨。
凤来仪当即不管三人,摆手交与黑三黑四处理,其他人一动不动,坚守岗位,徐贲见黑三黑四架手桥,借势一跃重回梁上。
“付流水,传令,钟相,外围截杀。凡庆回防”一锣响两声,二锣一声,三锣两声,门外杀声还在继续,却听钟相大嗓门,“凡庆,再不听号令,老子骟了你。”
刀兵立收,钟相的大嗓门满街嚷嚷,唯恐天下不乱。
“钟相,小姐说了,你再出一声,便也骟了你,玉女剑法方可大成。”
这一句使得钟相噤若寒蝉,只留下闷声惨叫,那是剑下又陨一命。
“梅琛,传令三阁,带伤者救治。”梅琛收刀下楼,探身密道。
鹿俊心中大定,此等指挥若定,自己是万万做不来的,时机,眼力,运气,和心智,缺一不可。
不一会,梅琛身后跟了数人抬了伤患,王鹊的隔间,莺莺燕燕不都是见过此等场面的,有些跟不上事,霍宪也是强忍着恶心,端水擦伤,敷药裹缠。
凤来仪此刻才分神去看地上三人,沉金剑早已被付流水收了放在一旁,三人皆是手不能提,战斗力是没了,可不代表没有逃跑的能力,
“洪义,断右脚。”心狠手辣这四个字果然是凤来仪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