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有这个-”鹿俊说着用袖子胡乱扒拉了两下。
“秀才要有秀才的样子,好歹是个读书人,君子是为君子非只于人前,非只于朝堂,还是你告诉我的,都忘了吗?”
“呵-”鹿俊放慢了脚下的速度,看着少女的忙碌身影,不由得问了一句,“又歌,说起父母,我就不信安塘没给你说点什么?比如说-”
“此事无需再提,我已经解决了。”安又歌哪里不知道鹿俊想说什么,为什么说铜驼巷的半大小伙子都对安又歌想入非非,尤其是贫苦人家的姑娘到了十六七,基本上都是许了人,安又歌又是生的一副好模样,怎么会不遭念想。
鹿俊心中知道安又歌想借势王鹊,可是又要小心着不能把自己搁进去,一个女子,在现在这个男人为尊的时代,一步一步走的异常艰难。
“茉莉。”安又歌打断了鹿俊的思考,“赶紧-”
“月儿,想你弟弟了吗?”失眠的不止一个,王芝玉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桃园中,后面站着衣衫不整的娄月,白天的红衣扔在了屋子里,身着白色的里衣,趁着月光有些显眼。
娄月听到弟弟二字,默不作声,只是紧了紧身上衣服,似乎感觉自己又被扒光了一样。
“红是当时关意最喜欢的颜色。”王芝玉饮了一口酒,完全不在意本来银白的君子衫满是酒渍。
桃园中满是桃树,才知道所代表的意义的娄月,自然是噤若寒蝉,不过也更加对这园中的孤坟感兴趣了。王芝玉手中不知多少美人香消玉殒,都是被他埋在这桃园中,每棵桃树上还有刻字,唯独这死去的关意,一座土堆,王芝玉亲手上的土,立的木牌。
新坟上并无草木,不过说来也是周围这满园的桃树已经是够多了,墓前的无碑,只是立了一块木牌,“关意之墓”。
“可是关意死了。”娄月终于说了一句话。
“对啊,因我而死,所以我来陪陪她。肖青槐若是有一天落到我手里,你才会庆幸小爷对你就像视若珍宝一般好!”王芝玉说话带着酒气,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嘴角又是邪魅一笑,“娄月啊娄月,杀意不要这么明显,你是不是很希望我真的去底下陪她?”
“是。”娄月这个字说的才是掷地有声。
“别对我横眉冷对,第一你父亲不是我杀的,半个铜钱的关系都没有,第二,他贪污是真凭实据,本就该杀。再看,小爷就还扒光了你,不过这次没有鸳鸯帐暖,只有城门游街。其实你心里比谁的都清楚,你比谁都怕死,所以好好跟着小爷混,什么时候我把肖青槐弄到手了,就放你回去和弟弟团聚。”
娄月扭过头去,银牙紧咬,忍住泪水不流下来,王芝玉眼光毒辣,她无力反驳。
是,父亲的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还年轻。
“看你这么难受,说个好消息给你听。”王芝玉站起身,将酒壶扔在了娄月怀里,“最近小爷去查了那鹿俊,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事,反而是他身边的安又歌,倒是有件事我想你会感兴趣。”
王芝玉看娄月并没有反应,提脚出了桃园,快进屋时才说到,“那安又歌的母亲名娄婉,怎么样,是不是有点耳熟?哈哈哈,世事无常,但是都逃不开这个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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