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妖孽很快就来了,她只要再支撑一下就可以了。
凤月不知道,方哲派了大部队去拦住帝熙,为的就是活抓她。谁都看得出来,帝熙比她要难对付。
她再厉害都不过是个女人,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陛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全身是毒?”凤月突然对他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方哲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处就传来麻痛,吃过一次亏的方哲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快速的抽出身上的刀,朝凤月刺过去。
凤月闭上眼睛等死,迟来的痛楚没等到,结果等来个温暖的怀抱。
“杀。”没来得及睁开眼,只听到那个熟悉的优美声音。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屋子里,是真的屋子,不是帐篷。
这是在哪?凤月有点迷茫,稍微扭头,看到一旁的帝熙时,心一下觉得安定。
“醒来啦?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帝熙坐在她的床边,用手探探她的额头,烧终于退了。
“胜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她最关心的还是那个。
“胜利了,我们大败敌军,不过一部分还是逃了出去。”没能全部绞杀。
“没关系,下次再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凤月意图坐起来,稍微动了下,发现自己腿疼得厉害。
她的腿,凤月手指收缩。
“阿熙,我的伤。”凤月嗓子有点发抖。
“无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帝熙摁住她。
真的吗?凤月眼睛里流露着害怕,腿要是蹶了,她就骑不了马,那她就再也无法征战沙场了。
对于一个驰骋马背的人来说,没有比这个更残酷的了。
“我何时骗过月儿?”帝熙为她倒了一杯水。
凤月放下心来,也是,如果帝熙都没办法治好她的话,她也就只有当蹶子的命了。
帝熙去熬药时,等在门外的众人终于能进去探望,凤月脸色苍白,眼眸紧闭,一头乌发散落在脑后。
看到这样的她,众人心狠狠一抽。
凤月从来都是自信飞扬的,那一身霸气不用出剑就先骇得敌人后退,何时见过这般脆弱的她?
似是感觉到不一样的目光,凤月睁开眼睛,看到他们,扬起一抹自认为灿烂的笑容:“你们怎么来了?”
估计她是太虚弱了,居然连脚步声都没听到。
“还疼吗?”慕容干哑着问。
“不疼了。”凤月撒着谎。
怎么可能不疼,估计她刚才一动拉扯到伤口了,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却比之前缓和了点。
“不疼了就好。”慕容为她掖掖被角。
“敌军那边怎样了?”凤月眉宇间布了点忧愁。
虽然被赶了出去,但是依照她对方哲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势必会卷土重来。还是在她伤好之前。
“你是不是先关心下自己?”慕容没好气的说道。
也不看看自己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情来管其它的。
“我没事,阿熙都说了,休养几天就好了,你先告诉我,外面到底怎样了?”凤月有点着急的问道。
好不容易问他们个事,他们就不能干脆点回答吗?
“方国被我们赶出去了,现在驻扎在我们之前的营地里,我派人去查过,他们大概还剩十万人左右。”
当时她晕过去,军心有点不稳,方哲趁机退了出去。
凤月揪紧手中的被子:“不是让你们杀吗?”
大好的机会啊,就这样被他们给浪费了,靠了,都干什么吃的?
“你那时候昏迷不醒,谁都没有心思恋战。”将帅受伤,军心受创,谁还有那个进攻的心情?
凤月恨得牙痒痒:“我的命令白下了。”
“你还是先养好你的伤吧。”慕容没好气的说道。
也不看看自己成什么样了还关心那么多,她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都说没大碍了,他们耳朵是失聪了吗?
“吱呀。”门被人从外推开,帝熙捧着药进来,闻到那股味道,凤月的眉拧在一起,和那张皱巴巴的脸组成一个“苦”字。
帝熙完全无视她的苦瓜子脸,大手半搂着她,把她虚扶起来:“来,喝药了。”
“为啥总是这种熬的药呢?”凤月抱怨,就不能来点药丸吗?
“因为这种药效是最好的。”帝熙好心的解释,顺带把碗放到凤月的唇边,意图很明显,她不喝也得喝,不然他不介意当众喂她。
凤月自然知道这位爷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当即也不敢傲娇,三两口把药喝了。
凤月不是什么乖乖女,对于苦药向来是能避则避,她宁愿多疼几天也不愿意喝药,这点慕容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见她只是抱怨了一句就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不由得对帝熙侧目,看来这人还是有点能耐的嘛。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帝熙扶她躺好淡淡的说道。
“慕容可以帮你。”凤月看了慕容一眼,慕容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帝熙本想拒绝,不过慕容已经点头了,他要是不答应的话就显得小心眼了,情敌面前再输也不能输气魄,于是帝熙只能同意。
“我困了,你们休息去吧。”凤月闭上眼眸。
脚步声在屋内响起,随着门被关上,屋子里安静下来,困意很快袭上凤月,凤月沉沉的睡过去。
“现在敌军虽被我们赶出城,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