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回到阵中,先去杂物间看了看,把歪倒在地上的葛大爷、葛大娘分别扶起来,把人连抱带拖地给放到床上。这几天两位老人一直住在这里,姜鹤理所当然地把双人床让给了老两口,自己又住回了原先的房间。
回到院中,姜鹤手掌按在地上。空无一物的地上,五条满是符文的雾状线条显现,并收缩回来,消失于她的掌心。
白雾散了,信号有了。
姜鹤瞄了一眼弹出几条消息的手机屏幕,揣起手机,抱了干柴进杂物房。灶膛的火熄了,她重新点上。
葛老汉一脸迷糊地坐起来,“怎么就睡着了?”
姜鹤回头看他,“困就睡着了呗,很正常啊!”
葛老汉觉得对,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推了推身侧的老伴儿,“醒醒,别睡了,该煮饺子了。”
葛大娘迷糊地拍开老伴儿的手,“别吵,睡的正香。”
“醒醒,蒋五你醒醒,赶紧醒啊,你给我醒过来……”伴着蒋克慌张的声音,就是听着都疼的啪、啪巴掌甩脸上的响动。
姜鹤拍拍手,从杂物间出来,“醒了?”
蒋克甩巴掌的动作僵住,“我,他,我们,这……”
“你想问发生了什么。嗯,我来告诉你。你带来的女魔头,想杀掉你。我见义勇为,出手救了你。”
蒋克回忆起失去知觉前的一切,吞了吞口水,小心碰了碰脖子上的淤青,后怕地变身复读机,“谢谢!谢谢!谢谢……”
姜鹤觉得没意思,踢了踢男青年,“起来,装什么植物人!”
蒋五装不下去,立马爬起来,点头哈腰,“大师好!大师您好!”
这时,葛老汉老两口出来了,“小鹤,这是咋啦?”
姜鹤摸摸鼻子,“哦,我认出那个女人是逃犯了,告诉了蒋,这位蒋先生。蒋先生和他的司机奋勇地和逃犯搏斗,把人打昏了。没事了,进屋吧,饺子熟了喊我一声。我们等警察过来。”
蒋克和蒋五任由姜鹤自由发挥,安静地不敢出声。
葛老汉老两口听完解释吓了一跳,愣住。
姜鹤又解释一句,“你们着了那女人的道儿,所以才睡着了。”
这个解释很合理,那女人转悠半天,有充足的作案时间。葛老汉老两口消化着劲爆的消息,回屋煮饺子。
姜鹤这才有时间看手机上的消息,然后给于局长回了个电话。
“于局长,抱歉让你担心了。蒋克带来的女士突然攻击我们,我带着蒋克和歹徒搏斗,通话就断了。我们费了不少工夫才把人制服。现在没事了,放心吧!”“不用,上边已经派人下来了,马上就到。谢谢于局长帮忙。”“好,好。”
姜鹤收起手机,告诉蒋克,“上边的人马上就到。你最好如实交待和蒋,和魏副主任相识以来的所有事情。”
蒋克老实答应,“是,是。”
饺子熟了,葛大娘喊姜鹤吃饭,还低声问姜鹤,“那两人吃吗?”
“他们不吃。”姜鹤说着,和葛大娘进去吃饭。
劳动一天又战斗一场的姜鹤胃成了无底洞。吃了平常的量远远不够,把盘底剩的十几个饺子清了,也还只是吃个半饱。
葛大娘笑mī_mī的,“饱了吗?没饱灶膛里埋了两棒嫩玉米,赶紧扒出来吃”。
这个好。姜鹤赶紧过去,扒出绿衣烧焦的玉米,在两个手里倒腾着扒掉了外皮,不等凉下来就开吃。
特事办的两位工作人员赶到时,姜鹤正在啃第二个玉米。
蒋淑珍神魂受创,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醒来时,不服用修补神魂的丹药,不变成傻子,也没法儿再修炼了。
两位工作人员一位是胖墩先生,一位叫霍东篱。
胖墩先生对外从不报名字,一直顶着胖墩先生这个称呼。他本人并不觉得这个称呼有问题,他一直以自己的胖墩形象为荣。
霍东篱是相貌年轻帅气,头发却已全白的男人。人看着特别安静,安静中裹着难言的忧伤。他确认了蒋淑珍的身份,神色冷淡地说,“是她”。
胖墩先生一脸为难地看着姜鹤,“姜修士已经审过了?”
“母姓蒋,父不详。十二岁杀继父,十三岁杀生母,二十岁杀驼背道人,二十五岁杀霍天师的新婚妻子出逃。在x国改名丘淑珍,创建奉神教,二十年间带着手下一众神经病杀害至少六十人。”姜鹤把啃完的玉米棒子丢出,正正好好丢进相隔20米的干柴堆。
她拍拍手继续,“偷渡回国一年多,除掉教内左护法,改名魏凤,自称是来自首都的高人,发展新成员五名。听说我这山上有稀世珍宝出世,特意过来夺宝。”她喝了一口清水,“我怎么不知道我山上有稀世珍宝?你们听说过吗?”
霍东篱,“……”。
胖墩先生,“……”。
“我每天守着我的山,安分守己,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不代表我好欺负。我想麻烦你们,帮我查查是谁在散布这种谣言,跟我过不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姜鹤说着,虚空抓出两棵绿意盎然的小草,连同裹着小草的灵力球,递向对面的两人。
霍东篱和胖墩先生以为看错,紧盯着这两棵绿的出奇的小草。
姜鹤看出来他们识货,但也多此一举地解释道,“不老草,拓宽经脉、延缓衰老的药植。它们还没达到灵植的标准,但在药植中的品级已算顶级。”
安静先生霍东篱伸手,接过其中一棵,“霍东篱,苍山道观天师传人,目前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