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还没死,鬼帅级别的修士生命力超乎所以的顽强,一些灵魂伤害只会让他痛苦而不能完全杀死他,于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捆得结结实实之后,向着外面走去。
“等等!”天姮娥走了出来,于视看向她,用眼神问她还有什么事。
“我的本源之镜被他藏起来了,若是找不到,我的力量永远也恢复不了。”
“我没有兴趣帮你找镜子。”
“尊者,您误会了,我想让您带着我进入咎将军府,我自己去找。”
于视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原本不打算节外生枝,忽然想到敬元女的特殊技能,抬起头看向她,“你能化作另一个人的形态吗?不是易容,是完完全全的转化。”
“自然,我本镜中而生,无形无态,外貌取决于照镜子的人。”
“很好,你见过咎将军唯一的女儿吗?”
天姮娥蹙眉思索了一会,犹豫着点头,“有些印象,那是在好多年前了,我猜是上次通道开启之前,那个时候我还只是挂在将军府墙上的一面镜子。”
“你之前就在将军府?”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嗯,所以我的本源之镜才会被他们掌控住。”
吴济心中有了数,这人一直寄居在将军府,应该对于里面的事有些了解,再加上几十年没回去,和黎光的情况相似,不会引起怀疑,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受信任。
他决定做两手准备,先回到本体处,以疫将军府的名义秘密向咎将军的那些儿子发放信函,每张纸上都写着相似的话,无非是共商大计之类。
没有人会对权利和力量不感兴趣,他就不信将军那么多儿子,都对他们父亲手中的权柄没有丝毫想法,继承人的身份不仅代表封都的控制权,还意味着突破**颈,成就鬼将军修为的机会。
信函已经发出去了,吴济把本体带到了某个不起眼的院子里,这是灼天门在鬼域布下的暗线之一,早在他出门之前师尊就有所交代,是为前几任的师兄,绝对值得信任。
他把本体和黑袍人一同寄放在那里,又设下一些禁制,毕竟人心易变,他不能完全不设防备。
怕被人察觉到什么,除了一开始对暗语,两人并没有多余的交流,于视只身走了出去,做这种事自然不能带上天姮娥,他和对方约定在城外见面。
“天姮黎光?”他看着完全换了一副样子的人,包括身材和神采,有些意外,“天衣无缝,恐怕只有正德长老才能分辨出区别。”
“正德是谁?他的瞳术很厉害吗?”
她的声音也完全变了,和之前寄居在印章中的那个声音完全一样。
“正德长老是黎光的爱人,不过已经死了。”
“是吗?”
“记住,你必须编造出你在人域这么多年的经历,若是将军问起,也好应付。”
天姮娥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么麻烦做什么?我们直接冲进去把那老贼杀了不就成了。”
“你连他手下的人都对付不了,还想对付他?”
于视完全不相信她的说法,不是他看不起女人,只是她如今展现出的水平实在太弱了,保命手段倒是不少,攻击力低得令人发指,他根本没指望她在战斗中帮上忙。
天姮娥的脸部微红,“那是因为我脱离了本体,修为受限,我前些年同咎将军那老东西交过手,真论起来,我们能勉强打个平手,若不是有那秦康相助,我才不会被他们抓住。”
“秦康又是谁?”
“就是你刚刚打败的黑袍之人。”
吴济看着她一脸笃定,也不由得产生怀疑,对她另眼相看起来,“若你真有如此厉害,我可以和你联手,我只要将军府的令牌和所有书信,那些宝物你尽管拿去。”
这些都是鬼域之物,他有一个将军府的储量就够了,多了平白占地方,若是实在珍贵,大不了他舍下脸皮,再同天姮娥要回来就是了。
可惜敬元女不知道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正感慨于他的大方,率性道:“放心吧,修为一事如逆水行舟,我在外面磨练了这么多年,早有所进益,而那老东西前几十年用来找女儿,后几十年用来享乐,恐怕骨头都生锈了。”
“此消彼长之下,我必不会输给他。”
两人达成初步的共识,在将军府外面驻守了两天,等确认将军的那些儿子全都出去之后,才敲响将军府的大门。
“谁啊?”
门内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有脚步声,大门打开,露出一张满是烧伤的脸,那是个老人,于视看着他佝偻的身材,侧过身子把天姮娥让了出来。
那人一见到黎光的脸,马上吓了个哆嗦,往后面连连退了好几步,才指着她道:“黎光姐?您回来了。”
“嗯。”
天姮娥淡淡点头,对他的表情却是十分冷淡,二者形成鲜明的对比,“带我进去吧,父亲在府中吗?”
“老爷在,他听见您回来的消息,一定很高兴!”
“带路吧。”
“哦,好,请姐跟我来。”
天姮娥给吴济传音解释,“他是府中看门的老伯,也和将军说得上话,当年的事情他也算是有参与。”
“所以他脸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黎光点头,两人深入将军府,那看门的老伯早就把消息发给了咎将军,此时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从门中冲出来,看着黎光,当场便红了眼眶。
“我的女儿,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