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高义!你敢管起我的事来了?”
林季同当场发作,眼一横,神木门的管事吓得差点给他跪了,顿时放软了语气,“师叔,法会有五大宗门共同举办,多少回了从没出过错,想来您刚刚是太着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说完,还拼命给他使眼色,示意人东道主还在上头坐着。
“我自然不会怀疑法会的公正,不过刚刚我和那人确实是同时喊的,既然难分先后,不如交给擂主选择?”
他不缺理智,明白事情不能闹大,避重就轻地含糊了过去。
罗光炜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当场就来了兴趣,装模作样挑选起来。
他的目光在台下两人之间转了好几圈,拿刀指向太浩岛的修士,道:“就你了,上来吧。”
“本以为你勉强算是个英雄,动起真格来也不过如此,专挑弱者下手的怂蛋!”
“小弟弟,你在说什么呢?”罗光炜掏掏耳朵,满脸诧异,“我克制你的木属性,选了水系的修士,难道不是我吃亏?”
林季同被怼得说不出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气冲冲离开了擂台处。
原本他是想直接回到住所,可是比斗期间看台完全处于封闭状态,只得又回到神木门驻地,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擂台上的两个人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太浩岛的那位修士气质柔和,招式并不凌厉。
“吴师兄,那个小屁孩是谁,怎的如此嚣张?”厉海阳咂咂嘴,灼天门规矩严,又有玄炳道尊这座煞山压着,再自负的弟子也出格不到哪里去,这样大的派头还是第一次见。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罢了,他不小了,看起来脸嫩而已。”
“我看他来势汹汹,是不是针对罗师弟?”
“估计是,不过我早有准备,没有让他占到便宜。”
擂台赛的规则蛋疼的就是这个地方,如果挑战的人上去打败了擂主,将会继承擂主的人头,也就是说,如果林季同打败了罗光炜,那么他自动晋级,罗光炜被淘汰。
说实话,这个赛制并不科学,有许多的空子可以钻,若不是明确规定了不能同门派弟子比斗,吴济能想出几十种骚操作获得最大的胜利。
他刚刚给白成济发的信息,就是拜托他找到一名修为不强的弟子,作为工具人给罗光炜晋级,当然,作为回报,他的灼天门这边也会给他们提供一次方便。
异界的修士刻板得很,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试过,倒是让他搅浑了这一池清水。
当真是罪过。
孟德润的法器是一个小小的玉壶,里面装着源源不尽的流水,往上一举,就是一个小型的瀑布,看上去滚滚而来,威势巨大,但冲到人身上,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尤其是他这人实在,还好心微微加热了一下,当罗光炜被迎面而来的水流浇头时,果然愣了一下。
我寻思你在这给我洗澡呢?
他惊愕地抬起头,发现了孟德润脸上的笑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罗光炜身为百战峰的弟子,可没那么多臭讲究,不在乎什么胜之不武。
按照他的想法,这些都是战略性战术,为了宗门进入秘境的人数取得优势,偶尔使用一些小手段并没有什么。
他心下一定,应付起来毫不客气,所有剩余的灵气倾泻而出,一个“昭阳爆”轰击出去。孟德润的法器微微震荡,上面竟然出现了裂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作出不敌的样子,顺势倒在地上,嘴里“哇”一下吐出一滩血,被阵法传送出去。
一套流程下来自然无比,除了当事人,谁都没看出来他们是在做戏。
吴济和白成济交换了一个难言的眼神,双方都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戏精啊那位兄弟。
八场战斗取得胜利,罗光炜顺利晋级,他帅气地翻身下台,几个跳跃就回到了属于灼天门的看台,来到了吴济面前。
“多谢了,吴师弟,哥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这么绝的方法都能想出来。”
他拍开肩上的手,问:“你这么肯定是我出手?”
罗光炜一撩头发,摆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说,“我们门派几个师兄弟啥样我还不清楚?一个个只涨武力不长脑子,也就是你,能多几个心眼。”
他们在这边聊得火热,林季同那里可是又摔了好几个杯子,脸色狰狞可怕,连杨俊拔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那吴济是个什么东西?就会耍些小人伎俩,有本事和我真刀真枪做过一场,就怕他不敢接。”
“是是是,主子,您消消气,为那种人不值当。”
“不行,不惩治他我咽不下这口气,你过来!”杨俊拔附耳过去,林季同小声吩咐了几句,吓了他一跳,“主子,您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可”
“怕什么,出什么事由我抗着,你尽管去!”
“是,属下这就去。”
林季同满心得意,没有注意到,他心中如狗一样忠诚的奴仆,在背对着人时,却又换了一副神情,目光中哪里还有丁点敬畏。
比赛进行到下午,期间厉海阳上去打了擂台,他挑的是已经胜过四场的修士,打赢之后,又解决了三个人,很容易获得了晋级资格。
这时候各门派的精英弟子也开始陆续上场,白成济和白梦泽兄妹俩分别守了两个擂台,凭借着相似的长相和出色的战斗力,一时间风头无量。
白成济的法宝是一枚印章,翻手间就有着无尽波涛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