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掌院您未出关,我们也未敢妄动。”
吴教习详细的叙说完整件事情之后,行了一礼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了,别干坐着了,都说说吧!”坐在大殿上首的身影开口道。
此人面容看似只是中年,但双鬓的花白之色,在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中异常的显眼。正是青阳武院的掌院,安景烁。
“掌院,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当先查明真伪才是!”坐于大殿右侧首位的一位老者开口,显然是无法相信吴教习口中所言之事。
“莫长老此言差矣,那金发碧眼的异人尸首仍在,你也不是没见过。那如果做得了假?”出言杠上的却正是左侧首位的一位精神奕奕的白发老者。
“天下之大,要找那么一两个奇模怪样的人还是能找的到的,余长老可要当心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莫长老老神在在,不慌不忙的应道。
“哼,简直可笑。按你的道理,这天下之大,出了这么件事怎么就匪夷所思了?”被称为余长老的银发老者当即反驳,犀利无比。
“你这是......”
“两位师叔还请稍安勿躁,今日找大家来本就是要听听众位的意见,二位说的都有道理,不过还是再听听其他人的看法如何?”
眼见这两位死对头又要掐起来,首座上的安景烁顿时有些头疼,赶紧出来打圆场。
这二位都是武院的老人,实力如何先不说,但论辈分可都是他安景烁的师叔,而且还是亲师叔!
谁也说不得,只能先做安抚。
好在,这二老倒也听劝,闻言不在相互抬杠,只是却都鼓着眼睛,瞪着对方使劲。这也算是另类的战场转移。
“继续吧,都说说!”
“禀掌院,我认为此事若是为真,那将很有可能是我们武院甚至是整个天下的灾难。”
最了解事情始末的吴教习首先开口,而且这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语不惊人死不休。
“吴教习这话过了吧!”
“怎么可能?”
“稍安勿躁,你继续说!”安景烁似乎对吴教习的说法有些兴趣。
“是,掌院。众位想想,若真像那位弟子所见,那人能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屋子里,那么,他能否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其他地方?”
“那异人的发色和肤色都是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那这样的存在是单单只有这一个,还是......有一个族群?或者是一个势力?”
“若是真的存在这么一个族群或是势力,那会不会有实力接近你我,甚至更强的存在?”
“若是这样的强者忽然出现在你我身边,我们能否抵挡?”
随着吴教习的不断发问,大殿中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众人都不是傻子,之前初闻此事,一时间没有想这么多罢了。
“另外,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按那位弟子的说法,那金发碧眼的异人是可以完美的变成他的样子的,甚至连身上的衣物都一般无二。
若不是那异人因为战斗习惯而保留了他自己最顺手的武器,即使是那位弟子自己也无法找出一丝破绽。”
“诸位再想想,若是那位弟子实力不济被干掉,那现在......”
“也许我们这些人之中,就有人已经被完美的替换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吴教习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大殿中的人齐齐变了脸色,背脊发凉,唯有首座上的安景烁面色依然如故,似乎是早已料到。
看着众人的反应,甚至有神经敏感之人已经开始戒备的扫视四周,吴教习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他的目的达到了,至少他的话让众人都重视起了这件事,这就够了。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也可能是最坏的情况,真像到底如何,我也无法确定。”
吴教习的最后一句话让大殿中紧张起来的气氛微微缓和了一点。
“很不错,其他人还有什么看法?”安景烁很满意吴教习的见解,继续向着众人问道。
“禀掌院,我认为目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确认那位灰衣弟子所言是否为真。若是他所言确为事实,那我们可能需要好好排查一番,也许真有弟子已经遭了毒手也不一定。”
“恩,不错。”
“禀掌院,据说这位弟子是近来才进入我们武院的?那他的身份来历......”
“这位弟子是我带入院内的,之前只是个小镖局的镖师,没什么牵扯。”一直站在安景烁背后的老人此刻却是开口说了一句,看相貌正是带林尘星入院的王伯。
“既然是王老引荐之人,相信应该没什么问题,那这样的话,恐怕他所言之事是真的。”
“恩,这位弟子心性应该还可以!”说话的正是曾经主持过顾言风和林东那一战的柳教习。
“哦?柳教习也认识他?”
“这倒不是,我跟这位弟子没有接触过。不过有件事我说说你们就明白了!”接着柳教习便将最后林东武器断裂时林尘星曾出声示警的事说了一遍。
“没想到这位弟子还有这等本事?”
“这么说,他能出言示警,其心性和能力都可算不错。”
“这小子一直在我那看炉子。”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卫长老此时却是突然来了一句。
“原来有卫长老指点,难怪!”
柳教习闻言也是恍然,既然林尘星在卫长老手下当差,能提前发现林东兵器出了问题也是在情理之中。
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