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脸色?”
“他。”老汤一指桌上的帽子,正是昨天代表黄四郎来迎接县长那顶。
“他?我大老远的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
“对!”
“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当了县长,我还得拉拢豪绅?”
“对。”
“还得巧立名目?”
“对。”
“还得看他妈的脸色?”
“对。”
“我不成跪着要饭的了吗?”
“那你要这么说,买官当县长,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我问问你,我为什么要上山当土匪?我就是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
“原来你是想站着挣钱,那还是回山里吧。”
“这我都当了县长了,怎么还不如个土匪啊?”
“百姓眼里你是县长,可黄四郎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挣钱吗,生意,不寒碜。”
“寒碜,很他妈寒碜!”
“那你是想站着,还是想挣钱呢?”
“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大哥掏出了枪,拿过了县长的印把子,“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
“敢问九筒大哥何方神圣?”
“鄙人,张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