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迟国的事情,得让大唐君臣自己去裁定,所以骆宾王和王玄策又回去了。
佛门恢复了原本的地位,道门依旧声势不衰,国主依旧是个糊涂蛋,但有一节,这个地方太远了。
宝象国、乌鸡国打下来之后,统军灭国的功劳已经够苏、薛二人封侯了,但有一节,打是打完了,但是治理也要派人手。
不然,没有管理者,也就收不上税赋,征不了兵马,输出不了特产,倾销不了产品,拿这块地方有什么用?
万里飞云虽然好,也方便,但毕竟是司马良亲手炼成,拿个三五个给大军当做运兵船当然可以,但移民、转运这些事情,靠几片云可做不来。
所以,车迟国先这么放着,等大唐派来几个有开拓心的儒者过来,兴圣门,排异端,先羁縻着。
而这一次回去商议对策,不仅正副使节回去了,老刘头也回去了——顺便还带走了奎木狼的一双儿女,教他们去大唐开蒙。他们这三个人里,若说教育子弟,培育工具人,司马良当仁不让;若说构建制度,专政铁拳,司徒优(张部长)一马当先。
但涉及到攀科技树、实用工具,司空及格却比其他两个强了,司马良虽然有多宝斧在,但得跟着取经队伍走——毕竟现在没有紧箍咒,想把孙大圣拽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司马良虽然打不过,但是阻上一阻还是可以的,换了老刘头,就是一棍子抽飞的下场。
话不多说,如此便是取经人队伍加上一个司徒一个司马往前赶路,反正驾云的都能追的上。取经这一路,若是孙悟空一个人,一个筋斗就过去了,哪怕算上八戒沙僧,驾云也就几个时辰。
但带上唐僧,就得走个五七年,哪怕他前世是佛前金蝉子,又被沙和尚吃了九次,也不行。
倒不是说ròu_tǐ凡胎上不得云,若想驾云时带个凡人,生拉硬拽也行——那些西行路上大小妖王,一阵风就把唐僧摄取了,孙悟空如何不行?
说到底,这只是一部戏剧,太上是制片人,世尊是编剧,观音做导演,诸天的佛魔菩萨、神仙妖人都是友情客串,猪八戒、沙僧、小白龙做个配角,孙悟空算个男二,真正的主角只有唐僧一个人。
这些配角都知道内幕,是以唐僧叫苦了他们只当没听到,驾云、过河时还推说ròu_tǐ凡胎有千钧之重——就算是千钧,也不过三万斤,十五吨,孙悟空几座山都压不死的人物,会在乎这个?
此时,又该过河了,前头便是通天河,旁边还立着一个石碑,上书“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唐长老听了暗暗叫苦,“司空先生不在,如此大河怎么过得去?”
几人便说先找人家,如此大河,周遭都是膏腴之地,必然有人类的聚居地,到时候再做打算。
司马良却想起一件事情来,当做笑话与取经几人说知了:“他这里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却叫我想起一事来。”
“却是何事?”行者和司马良合作了这么多次,倒也有些默契,不待张部长开口捧哏,他先问上了。
“有一首打油诗,跟这差不多,唤做‘大树十字坡,行人谁敢过’,跟他那亘古少人行倒也是搭对。”
“如此倒是对仗,”唐长老倒是个懂诗的,“上一联对字,下一联对意,虽然粗直,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师父呦,眼见日薄西山,俺老猪嘴里倒全是滋味,肚子里空空,不如把你那诗念两句填填肚子可好?”猪八戒看聊上诗了,挤对道。
司马良也不理这个浑人,只是借着说道:“大树十字坡后边还有两句,虽然不雅,却更对仗。”
“愿闻其详。”
“大树十字坡,行人谁敢过,肥做馒头馅,瘦的去填河。”
“那感情是个妖怪洞府,只是是个雏妖精,瘦的填河干什么,殊不知和骨烂、不羡羊、饶把火这些名目。”八戒笑呵呵地说道。
“二师兄,什么叫做——”
“你这呆子!当着师父的面说这些荤腥话,把孤拐伸出来,叫老孙打几棒,算作惩戒!”孙悟空突然出言,打断了猪八戒吹嘘的话。
老猪抬头一看,见张部长、司马良、唐僧都是脸生怒气,虽然妖怪吃人跟人吃人不一样,能有个说法,但当着三个人族的面提起来,不由得人家不生气。
“那却不是个妖精,而是一对夫妇,也无甚本事,只会拿药麻人,专门害过往行人。”张部长接上话茬,说道。
“啊!”唐僧唬了一跳,隋末朱粲吃人的事情他也有耳闻,但也是吓了一跳,妖怪吃人是天性,而且这类妖怪向来是天庭绞杀的对象,勾陈、真武这些帝君,若是碰见个有道的妖怪,不以吃人过活,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孙悟空双目反光,“两位先生说这话,必然有因,想必这通天河里,也有个妖怪盘踞?”
“却不正是如此,我等上前问问便知。”司马良开口说道。
原来现下已经到了一处人类聚居地,名唤陈家庄,看到有一个大户,里边传出鼓钹之声,向来是富足之地,几人同去扣门。
有唐僧、司马良和张部长这三个正常人顶着,倒是没惹出什么乱子来,虽然吓倒了几个亲戚,唬散了几个做法事的和尚,但顶门立户的两位老者还算镇定,说了话,便与几人做饭叙话。
果然,说话间知道这一场法事,正是给两个老者的女儿、儿子做的,两个都是老来得子,十分珍惜,怎奈何轮到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