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听他这么说,也就不用再多问了。
但依着她与厢竹的感情,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把人讨去的。
故而认真的问道:“隋总掌是真心对待这感情的吗!”
隋风忙点头,面上不带半点的调笑之意:“若能娶的此妻,必然会终身珍重爱护。”
能被燕柒重用的人,姜零染相信他的品行。
听他如此说,笑道:“这件事情我还要问过厢竹的意思,你且等我的消息吧。”
隋风知道此事急不得,看姜零染愿意帮忙,心中大喜,又是一揖到底:“多谢姑娘。”
说着顿了下,低声道:“公子叫在下问,您没被姜副统领罚吧?”
“...”他也算是黔驴技穷了,竟用这种方法来问她的安稳。
无奈又好笑,摇了摇头,又问道:“他如何了?”
“公子挺好的。”隋风道:“本来要在宫里受罚的,可跪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吐了血。”
“皇上一看这情况,也舍不得再罚了,就撵回家来自省了。”
姜零染皱眉,面上带了急色:“吐血了还叫挺好的!?”
“王御医在府里吗?可诊了脉吗?”
隋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忙解释道:“诊了诊了,说一切都好,姑娘放心。”
姜零染那里能放心?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隋风离开后,厢竹才拿着披风过来。
姜零染看她一眼,轻声道:“这件事情,你怎么想的?”
厢竹嘟囔道:“奴婢什么都没想。”
真真是个登徒子,竟找上门来犯浑。
姜零染眼底带了些笑意,看着她道:“真没想?”
厢竹被看的无措,嘟囔着又道:“奴婢就与他见了几面,连样子都没看清呢。”
“实在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般。”
“刚刚就不该让他进府,打出去才是。”
姜零染笑了起来。
她了解厢竹,看她这般就知她并不是全然没有好感的。
只是觉得太过仓促,还没个心理准备,故而不敢轻易交付。
便道:“且看看他的诚意吧。”
又想起了青玉和大虎的事情,是要尽快找个好日子了。
次日姜零染去了万府。
万夫人迎到门外,笑道:“就说午后去呢,你反倒赶在我头里。”
姜零染笑着握住万夫人递来的手:“该是我来给伯娘请安。”
“说什么请安不请安的。”万夫人嗔怪着,带着人往府里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江南住着不舒坦不成?”
姜零染不知道如何说她与燕柒的事情,又想着明旨还未下,故而也不好多说,只含糊了过去。
知道万夫人问江南住着舒坦不舒坦,也有要了解万千千的因素在,便主动说起了。
万夫人每日每夜的担心万千千,听姜零染说万千千与梁修弘夫妻间感情好,日常受婆母的喜爱,府中上下人等的尊敬,总算是放了心。
再听她不习惯江南的菜色,又是心疼起来,暗暗盘算着需待找个京城的厨娘给送去才行。
与万夫人说了半晌的话,留着用了午膳,姜零染离开了万家,去了姜三叔家。
另一边,太子到了勤政殿。
皇上抬眸瞥一眼,不冷不热道:“那兔崽子指使你来的?”
“...”太子呵呵干笑道:“父皇说什么呢?儿臣听不懂。”
皇上哼了哼,撂下折子道:“用了午膳吗?”
太子摇头:“刚从户部来,与户部核算了冬季军营所要出的物资粮草。”
皇上点头,示意高得盛传膳,又与太子道:“这件事情不可马虎懈怠,纵是任务派了下去,也要记得检查,谨防那些个黑心的。”
太子颔首应是:“父皇放心,儿臣明白,必然小心谨慎。”
皇上道:“你做事,朕一向放心,也是白嘱咐一句。”说着往偏殿去。
太子听着这不低的评价,笑了笑:“儿臣所学,都是父皇传授。”
皇上摆摆手:“别学谄媚那套。”
太子笑起来。
午膳很快上桌,皇上夹了一箸菜道:“听说搬家了?你去看了没有,怎么样?”
“去看过了。”太子知道皇上问的是谁,答道:“他身边的人向来能干,院子收拾的很舒服。”
皇上没再说话。
提起这话头,太子便不想错过。
思忖着问起了燕柒和姜零染婚事的事情,话音刚落立刻挨了瞪。
太子无奈道:“您瞧您,舍不得瞪子安,就会瞪我,合着我不是您亲儿子。”
皇上:“...”
皇上难得的被哽了下,喝了口汤,才道:“你为长,多替兄妹承担,还委屈了?”
“谈委屈,儿臣不敢。”太子道:“就是您需待给儿臣个准信吧?子安这每日都催,我连太子府都不敢回了。”
“再说,当初还不是您说答应了,让我带话给他。”
“现在您倒好,光舍着我一个人去面对那讨人嫌的。”
皇上又是一哽。
这次喝汤也顺不下去了!
太子看着皇上的脸色,皱眉担忧道:“您不会是反悔了吧?”
“谁说我反悔了?!”皇上眼一瞪,拔高了音量:“这不是忙着没顾上嘛!”
太子从这话中听出了憋屈之感,不免忍笑:“儿臣待会出宫就去训责子安,怎么能光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不体谅父皇您政务繁忙。”
“...”皇上看他一眼:“吃完了就赶紧走。”
太子抱紧了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