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茹蹙眉,这怎么又扯到燕柒了?
顺着唐氏的视线看过去,远远瞧见一面半人高的蔷薇花墙后,姜霁和燕柒并肩走过,似是往水榭的方向去了。
众人敢议论孟致沛,却不敢轻易谈及燕柒,若是风言风语传到皇上的耳中,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不过,姜零染却是可以道道的。
“开国来头一位女侯,也是头一位和离后还能嫁入皇室的。真真是好命。”
女人堆里起了这个话头,便是能络绎不绝的谈下去了。
“你们,孟致沛的死,会不会是...。”沉默良久,唐氏忽然发声:“他们做的?”她看着燕柒和姜霁消失的方向。
这话一出,热闹的人圈儿里霎时一静!
众人胡乱的对视着,都是不敢轻易的接话。
不过,唐氏这个猜测,倒也不无可能。
对于姜零染而言,孟致沛的存在着实是个污点。
孟致沛在一日,这污点便存在一日,若想抹掉,只能使凌厉手段。
唐氏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激动道:“我就,一个厮哪里有这么大的本领?现在看来,未尝不是替罪羊。”
蔡茹看她越越来劲,神色担忧起来。
这可是太子府啊!
不是她的后花园!
轻咳一声,道:“您是想到昨日听的戏了吧?这时候才回过味呢?”
唐氏听了蔡茹的话,忙笑道:“可不是,昨日看的云里雾里没明白,这会儿倒是回过神了。”
众人都听得出蔡茹在替唐氏描补,却聪明的都没有拆穿,笑呵呵的揭过不提。
心中却是思忖道,张怀濮是个胆子大的,这唐氏却也不遑多让。
太子妃和姜零染到了花厅。
厅中不止湘王妃和苏家,还有国公府的。
相互见礼后各自落座。
湘王妃笑问宋蕴:“怎么不见若丹的影子?”着又看向太子妃:“两仪也没影儿。”
“莫不是两人一起别处玩去了?”
太子妃抿了口茶,含笑道:“两仪在更衣,马上就来。”着看向宋蕴:“怎么不见若丹?”
宋蕴笑答道:“昨儿贪玩,在园子里坐了大半日,扑了风,晚间便有些起热。”
“她今早倒是想来,我硬是拘着她在房里养着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人。”
湘王妃闻言略有些担忧道:“眼瞧着一日冷过一日了,纵是爱玩,也要注意防寒。”
宋蕴点头称是。
太子妃道:“两仪还等到若丹来,拘着她在这儿宿一晚,好好的话儿。”
“如此看来,今日她需待是回宫去了。”
众人都知燕两仪的性子,闻言都是笑起来。
太子府门外,瑞王和燕辜的马车先后停下。
二人又先后下车,远远对视一眼,眸子里皆有些一把掐死对方的味道。
瑞王神色凛寒。
短短数月,燕辜已经从一只怯怯索索的老鼠,长成了一只呲着獠牙的狼狗!
再一想到,这个成长的过程是靠着啃食他的果实得来的,他就恨得要把对方抽筋剥皮!
燕辜瞥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遥遥一揖手,算是见了礼。
而后也不管瑞王是何回应,抬步往府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