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各府内院当家做主的,自然明白客居在府的人最不好管束,紧了松了都不校
深觉燕两仪这话在理,纷纷点头,替姜零染开脱起来。
湘王妃看到瑞王妃还要再开口,忙出声道:“这几日肚子如何了?胎可稳了?”
“素日里情绪切莫过于激动,免得动了胎气。”
瑞王妃闻言一哽。
是啊,肚子最重要,这些口舌之争便就随她们去好了。
只是,湘王妃此言明显是偏向太子妃的!
湘王夫妇和稀泥这么多年,如今要站位了吗?
看来,他们禁足期间,确实落下了太多!
前院管家得了盈彩的话,找了几个稳妥的人在前院找寻。
....
湘王被瑞王指使着出去,回来就发现前厅空了一大半。
不多时,这些人又随着太子浩浩荡荡的回来了。
他一时莫名讶然道:“这是做什么去了?”
太子笑了笑,一边喝着茶,一边道:“闲来无事,随着瑞王去散步了。”
瑞王坐在椅子里,闻言面上并无异色。
时到今日,他还怕得罪太子不成?
可随同瑞王一起出去的人却都是惶惧起来。
听着这话,太子似乎是记仇了?怪起他们了!
湘王听言不疑有他,点零头,和身旁的燕柒起了话。
寒暄几句,燕柒将厅中的人看了一遍,疑惑道:“怎么不见四哥?”
湘王道:“是去更衣了,想是快回来了。”
经了这一闹,厅中的气氛不太好,太子搁下茶盏道:“前儿得了幅字画,却辨不出真伪,今日各位都在,便帮着一起看看吧。”着让人去吩咐管家去取来。
湘王笑道:“竟还有太子殿下辨不出的字画?”
太子被打趣,也跟着笑了笑道:“切莫笑我,待会儿看了你就明白了。”
瑞王仍然记着燕柒教训他的事情,心气儿不顺的道:“旁的人眼拙也没什么,子安却是不能眼拙的。”
“不然亏了营生,岂不要去找父皇哭闹。”
故意的在人前点他商贾的身份。
燕柒向来不在意这些,但却也不容人以此来作为取笑他的由头!
喝着茶,慢腾腾的抬眼看了对面一眼。
杯盏离了口,似笑非笑道:“瑞王这话错了。”
“哦。”瑞王笑道:“如何错了?”
燕柒搁下茶盏,思索着道:“若我没记错的话,最近一次去找皇上哭诉的人,是瑞王才对吧?”
“就是那次要禁你的足。”
“听瑞王殿下跪在勤政殿里,哭的是涕泪横流,可怜极了。”
着摇了摇头,感慨道:“那时我没能赶上,若有下次,我定然帮你求情,不叫你这般凄惨。”
瑞王听得脸色铁青,怒血翻腾,额角嚯嚯的跳,听到厅中窃窃的笑声,他拍桌豁然起身,怒指燕柒道:“你放肆!”
一介商贾,胆敢辱他!
该死!
“嗳——”太子笑呵呵的抬手,示意瑞王稍安勿躁:“只是兄弟间的玩笑罢了,如何就恼了?”
瑞王冷冷看了太子一眼,绷着脸没话。
燕柒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早就听人瑞王像是不太能听懂话,一直也不信。这会儿一看,却不得不信了。”燕柒轻摇着头,啧啧有声的道:“我是为你好,要帮你护你,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儿?”
瑞王咬牙切齿的喝道:“你给我闭嘴!”
他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不理会这个贱民,却一而再的反受其辱!
克制不住怒火的抄起手边的杯盏砸了过去。
燕柒抬手一挡,到面前的杯盏又原路飞了回去。
“子安——”太子见状急叫一声,想要制止,却已迟了一步。
眼看着茶盏要落在瑞王的头上,一厅的人都悬起了心。
紧要时刻,辛関闪身冲上来,一把抓住了杯盏。
热茶登时灌了一袖子,他微垂着头,揣着杯盏退了下去。
太子神色凛然,拧眉低喝道:“胡闹什么,妞们还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吗!”
燕柒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茶渍,轻飘飘道:“他先动的手。”
“你——你莫要猖狂!”瑞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抚着胸口,一副快要被燕柒给气死的模样。
燕柒看着他,淡淡的道:“猖狂了,你当如何?”
厅中的气氛霎时结了冰一般的冷凝。
不管是哪个党派的,这会子都不敢轻易的开口。
而打破这冷凝局面的是一个厮。
他匆忙忙的赶过来,进厅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下,扶住门框才不至于跌倒。
几步走至厅中,看着上位的太子,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道:“殿殿下,有,奴才有些事情禀。”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紧接着又道:“请您随奴才来。”
太子似是正被瑞王和燕柒的争执弄得不悦,见状也没什么好脸色:“有事情就去找管家!”
厮拧巴着五官,急的直犯磕巴:“奴,奴才找不到管家。”
太子压不住烦恼的皱起了眉头:“那便在这里吧!”
厮闻言吓得脸色一变,回过神便直摇头。
瑞王的注意力暂时被这主仆二人给分走。
瞧这厮吓得破哩的样子,心中疑惑起来,也顾不上和燕柒生气,出声道:“出了什么事情?”
厮闻言扫了眼瑞王的方向,依旧是摇头,一句话都不敢多的样子。
太子约莫瞧出了些不对劲,起身道:“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