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儿看着这没心没肺的田羽儿,将她拉到自己的床上,语重心长的说:“羽儿,你跟了娘这么长时间,一点儿的察言观色都不会吗?娘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就算现在管着钱财,我还能管的了多长时间?”
“若是你不跟你哥哥处理好关系,那等娘死了之后你怎么办呢?”
田羽儿风轻云淡:“说不定那个时候我早就当上皇子妃了,”顿了顿觉得不妥,又说:“娘,你瞧你身体这么硬朗且活好久呢,不许你说什么瞎话。”
张翠儿叹口气,说:“就算娘能活很长时间,你也要知道娘是一天天要衰老下去的,而你哥是一天天力气大的,若不是今天娘站在你哥的角度偏向你哥,让你给你哥道歉,指不定哪一天娘给你存的嫁妆,管的钱和地契也一并被你哥抢走了。”
听到这里,田羽儿倒水的手气的把水壶重重的磕在桌上,说:“他敢!”
这次张翠儿没有说什么,就是看着田羽儿。
后知后觉的,田羽儿似乎觉得这田成元被逼急了,说不定还真敢呢,想到自己从此以后在田成元脚下讨生活,一下子心就慌乱了,忙抓住张翠儿的手,说:“娘,这可怎么办啊?!”
张翠儿叹了口气,说:“为今之计也只有对你哥好点儿了,让他觉得我不是这么的偏心,兴许会好点儿的。”
田羽儿苦着一张脸,从小她就被宠惯了的,也是被偏爱惯了的,以前好歹还有个田成方,张翠儿就是再偏爱田羽儿那也不是很明显的。
毕竟这最后一个还是有田成方垫底的,再加上田成元是个男孩儿,神经大也差觉不出来。
更是觉得妹妹就是应该被那样对待才是的。
可是后来,自从田成方死了之后,这察觉就出现了,不但出来了而且这偏爱的偏度很偏。
田成元根深蒂固的委屈,只不过由着刚刚最后一根稻草,田羽儿。给压塌了。
田成元也抱怨过,自己明明是一个男孩子为什么不受张翠儿的喜欢,张翠儿给他解释过,说田羽儿以后是要做皇后的人,自然是要比他宠着惯着的。
十几岁的时候,他还相信,可是越是长大,他明白这庄稼人和富贵人家之间隔着一万条河水,他们庄稼人根本不可能会当皇后的,他彻底的不相信了,才会有今天的这么一出。
张翠儿接着说:“以后啊,你也不要觉得我不偏向你了,你就生气,咱们现在这么做是为了咱们自己,知道了吗?”
田羽儿虽然不愿意,但是无奈还是点点头,想起之前田成元说的话,说:“那娘,刚刚哥说田东南要什么就给地契和十两银子了?”
张翠儿和田成元有意不说,肯定是关于她的。
张翠儿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微闪躲,说:“那小贱人还能说什么好话?没什么,还是睡吧。”
说着就铺床了。
田羽儿想到这田东南身边的那个少年的模样,真真的是跟书里所说的一个谪仙般的人物。
坐在铜镜面前,摘下帽子,看着自己的头发,可惜,自己这副鬼样子完全拜他所赐!
田羽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咬牙切齿,这个仇她一定要报,不但这个,她一定还要把那个小贱人田东南的脸给划烂,若不是她这张脸,光是救命之恩怎么会让那少年心甘情愿的跟着。
分明就是看上她了!
田东南的茅草屋内,经过刚刚的事情,两人倒是不跟那屋子里边的人一样不顺心。
反倒是开心的坐在石桌前喝粥呢。
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大口喝粥的田东南,手中盛着粥的碗都倾斜了,快要洒出来了都不知道。
还是田东南喝完了粥,一晃眼看见了,忙将他的手臂抬起来咽下嘴巴里的粥,擦擦嘴,说:“虽说今天煮的粥多了,但是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说完还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拿着自己的碗进了厨房,少年后知后觉的回神,忙一口气喝了碗里的粥,也过去,说:“东南,我来刷碗吧。”
说完就把田东南给推出去了。
田东南看着厨房里忙活的井井有条的少年,笑了一下,说:“既然你都说你来了,我也不给你抢了。”
脚尖一转进了屋内,但是突然想到今天少年回来了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张天叔呢。
又出来,冲着厨房说了一声:“我去婶子家里一趟,你在乖乖的等我,哪里都不要去了。”
“知道了,快去快回。”
田东南得了这一句话,才安心的出门了。
田东南到的时候,林春燕家还没有吃完饭呢。
林春燕见是田东南来了,忙腾了个座位让田东南一起坐下,说:“来,没吃饭吧?今天婶子用你那个泡菜做菜,嘿真有滋味,快来快来。”
田东南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刚刚来的时候就在家里吃好了。”
林春燕看了张天一眼,都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于是说:“东南啊,你也别太自责……”
田东南眨眨眼睛,说:“我为什么要自责?”说完了之后才想起来,恍然大悟的笑了一下,说:“你们以为我因为他的事儿啊?”
一家四口点点头。
田东南说:“他回来了。”
“什么?他回来了?”林春燕,张天,花花震惊道。
只是狗蛋儿没有什么兴趣,一股劲儿的在吃辣白菜吃的起劲儿。
田东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