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个李浩谈了吗?”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给武尧发了这样的一条短信。幸好最后一个标点我手抖打成了问号,假如是个感叹号…那我真的就是一醋坛子了。
这一刻,手机显得比什么都要重要。赵磊有些累了,也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沒有理会我,我也更加的聚精会神,等待着手机屏幕的再次亮起。
“叮!”几乎就是在同时,短信提示音刚想起,我就按下了确认键。“沒有,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今天闲着无聊就去看个电影而已。”
有了武尧的解释,心里好受了许多,那块一直压在我心上的石头也终于放下。我抚了抚有些疲累的心脏,抬脚准备踩在赵磊旁,跟他一起看会肥皂剧。
“叮叮!”脚还沒放下去,手机就再一次有了动静,大腿外侧也被它震得酸麻。
当着赵磊的面,我怎么敢把武尧的短信打开。虽说已经是朋友关系,但总要注意着点,万一短信内容有什么不雅…赵磊一定会发飙。
我又重新把脚从沙发上抬了起來,提拉着拖鞋就朝卧室走去,“喂?怎么了?有事?”赵磊也被我奇怪的举动所打扰,稍稍抬起身子问我情况。“沒。”我简短的回了一个字后就赶紧跑进了房间。
怎么会有种做贼的感觉?我这样问着自己,跟武尧联系好像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这样的谨慎,还这样的吃醋,莫非…
“不会不会!”我猛地甩了甩头自言自语道。“我爱的是赵磊,心里只能有他,只能有他。”最后那几个字重复第二遍的时候,沒有了第一遍的底气,倒也不像是在确认我内心的想法,更像是在反问。
我点开了短信,“明天出來见一面吧,我有事想要跟你说。”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里面似乎好像不曾夹杂什么特殊情感。可直觉告诉我,不简单,一定不简单。难道他是看出我刚才吃醋了?
越想心里越不安,拿着手机的手也不知该回怎样的文字。我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运转着疲劳的大脑,让它快点替我想到一条合适的内容。
“好。”一个字,加上一个句号。就是我想了好几分钟的成果,按下发送键时,也就意味着明天我真的要当面见他,不仅要当面问他这十几天的事情,说不定还会被他问今天他和李浩的事情…
“我去上课了!”赵磊出门时,对着无人的客厅叫了一声。
早上七点,也只有赵磊会有这精神头起來。昨天晚上玩得太累了,所以今天的身体各位疲软,当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是,浑身也是一阵战栗。“嘶!”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的汗毛也都竖了起來。
今天就要见武尧了,怎么办?我顿时沒了困意,张大眼睛瞪着天花板想着。昨天晚上见了,可也不算正式,当时我也一直留意着旁边的李浩了,哪里顾得上跟他说几句话。今天是有了说话的机会,我又要说什么?
赵磊才刚走沒多久,门铃就响起了声音。“哦,來了!”我估计是赵磊沒拿钥匙,所以沒穿衣服就去开门。
“嘎~”的一声,门开了,我的节操也掉得一点不剩了...敲门的不是赵磊,是武尧!看见我一丝不挂并且“不知羞耻”的站在他面前,他看得面红耳赤的,两个眼珠子都在我身上转了好几圈。
“靠!”我下意识的扇上了门,“咚!”的一声在客厅里回响,门与门框撞击时的振动都将饮水机水桶中的水震出了涟漪。
我赶紧跑回房间找衣服,匆忙穿衣服时也把脸憋的通红,好像扎一针就能流出一滩血來。“叮咚~”武尧又一次按了门铃,“哎呀,等会!”我沒好气的对着他吼道,此时的我除了穿衣服,还在寻找我掉落的节操,哪还有心思去给他开门。
“你刚才怎么沒穿衣服?”一开门,武尧就接着了刚才的那个问題,“吓了我一跳。”当他停了片刻说出后半句的时候,我差点被他气的吐血。
“你也不说你是谁,我还以为是赵磊,所以就沒穿衣服。”我解释道。
武尧不客气的朝着沙发走去,一屁股坐上去时那闲适的样子一点都不把这里当别人家。“好久都沒见了,也沒见你跟我联系。”武尧闭上眼神说道。
平常我回武尧话的时候都会注意着他的表情,他的眼睛就像小学课本里说的那样“会说话”,只有揣度着去说才不会出错。可这次,他闭上了眼睛,我也只能凭感觉。
“你先不理我的,你也沒有主动给我打电话啊?”我反问道。
武尧沉默了片刻,揉了揉眼角的太阳穴,“累啊!”最后的那个“啊”字,他加强了重音,也加重了语气,“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怎么有时间理你?”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我也不好反驳。他原來就是个忙人,在美国的时候忙,现在净身出户了,为了未來,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说吧,有什么事?”我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了一只苹果递给他,他摆了摆手,我也沒有放回,索性一口咬下去。
清晨的第一只苹果,味道除了有点酸甜,还有一股苦涩。“是跟你说赵磊父母的事。”
我停止了咀嚼的动作,专心致志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家出了点事情。”武尧还是保持着平淡的语气,“什么事?”
“他家的生意亏了不少,很多跟他们合作的公司都找了别家。”
“然后呢?”我问道。
“找的是李浩的公司,是李浩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