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彻夜未眠,既是在为沒有给赵磊一个惊喜而惋惜,又是因为已经沒有了我可以睡的地方…
虎子他们睡得不安生,睡到夜半的时候都会吵着要水喝,在喂他们水的时候也要担心不被他们抡起的胳膊所打到。还是赵磊睡得安静,不吵不闹,在沙发上保持着一个睡姿都能坚持到第二天天亮…
“睿睿…嗯!几点了。”早上八点的时候,赵磊终于睁开了眼睛。
“八点了。”我平淡的回了他一句,“昨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回來的时候都醉醺醺的。”
昨晚酒精对他大脑的伤害还沒有减弱,他抬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蹙,张口时还能嗅到酒精的味道,“玩得太疯,就忘了时间了。”
听着他的解释,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我昨天在家给你准备了一桌饭菜,你都沒能回來吃,我…算了,改天再给你做一顿吧。”我话锋一转,沒有再继续说下去。
“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喝。”我起身走向饮水机,还沒走出两步,他就抓住了我的手,“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我沒生气,真的。”我推开了他的手,勉强地抿出一个笑脸。
他坐起來清醒大脑,但头疼还在折磨着他,以至于他还沒坐起來多久就再一次倒头栽了下去。“靠,昨天喝的太多了,头都是疼的。”他这样抱怨着。
“下次别喝这么猛就行了,长点记性。”我端着杯子走到他跟前,对他叮嘱道,“以后出去给我发条短信,担心很折磨人的。”
他接过杯子大口的喝着盛着的液体,喉结有腔调的做着运动,在两片嘴唇变得湿润后,也在我的脸上印下了一个透明的唇印,“行,知道了。”
昨天晚上沒有机会把戒指给他,现在却是个大好时机。虎子他们都还在睡梦中,想必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动静。“我昨天给你准备了…”我把手插进口袋里去那戒指盒。
“哎呦!”还沒等我把戒指拿出來,就听见虎子他们在房间里**,“头快疼死了!”
听他们也从睡梦中苏醒,赵磊只是轻轻地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接着便去看他们,“等会再说。”
“你们醒了,昨天睡得咋样?”“还行,就是头疼的很。”他们在房间里交谈着,沒过多久,他们就全恢复了意识,互相给昨天断片的大脑拼接着零星的记忆。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摸着口袋里的戒指盒。什么时候才能给赵磊看?等待,现在也只能等待…
因为今天他们都还有课,所以也沒逗留多久。等到九点左右,他们也都一一跟我道别,使房间里再一次只剩下我和赵磊两个人。
这次是沒有人可以再打扰我们了,赵磊也比刚才更加的清醒,现在把戒指给他,才是最好的时机。
“赵磊!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我装作生气的样子冲着他大喊道。
“啊?”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给我站那别动!”手指着他的方向,声音也提高了十几分贝。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他的方向走去,鞋底敲击着地面的声音都震得他浑身发抖。看他一头雾水,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的样子,我差点都笑出声來。
不能笑,不能笑,必须保持严肃。我这样告诉自己,走到赵磊面前时,也将脸拉得更深。
“你能娶我吗?”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戒指盒。
沒有打开,就只是拿在手里。让红色的爱心正对着他。
“你说什么?”他被这突如其來的惊喜吓了一跳,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双唇也在颤抖,“你…你再说一遍?”
我认不出了,“噗”的一声笑了出來。“你能娶我吗?我戒指可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这才打开了戒指盒,让铂金戒指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
喜不自胜的他“我…我”的紧张了半天,随后,才慌忙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同样的戒指盒。“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那个戒指盒跟我的一模一样,打开的时,就连那枚戒指款式都跟我的一样。只不过尺寸好像要比我的这枚小很多。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半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那枚戒指对我说道。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我要给他的惊喜吗?怎么换成他给我惊喜了?
“我…我…”我还是跟他刚才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拿着戒指盒的那只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我愿意!”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说出这三个字。上一次在美国,在牧师的见证下,我答应了欧阳泽的求婚,这一次是在中国,沒有任何人见证,我接受了赵磊的求婚。
可跟上次比起來,爱情,则要更加的真实。
他激动的说不出话來,笑成月牙的双眼都闪烁着光芒。他赶紧从戒指盒里取出那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很合适。”看着尺寸和我手指的大小刚好,他也满意的说了一句。
随后,他也从地上站起來,向我伸出了左手。“快,该我了!”他兴奋的像个孩子,恨不得立刻从我的手中夺过戒指给自己套上。
我故意放慢了速度从盒中取出戒指,又慢慢地把它套在赵磊的无名指上,“好了。”
“我们这就算结婚了对吗?”他摸着戒指问我。
“算是吧。”我回他一句。
“哈哈!你以后就是我老婆了!”说完,他猛地将我揽入怀里,两只绕在我身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