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
欧阳泽撂下了手中的箱子,快步的走到我身边,一把拥我入怀。
只有在他的怀里我才能感受到那他的温度,感受到他对我的爱。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此刻,让我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直到永远。
“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欧阳泽紧紧的搂住我,两只手臂不停地在我身后扫动,就像是章鱼抓住猎物一样,不肯放松片刻。
在他的怀抱里,我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泪水。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只有在他的面前我才能毫无顾忌的哭泣,毫无顾忌的向他说出我的爱。
“嘤嘤…”
此时,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任何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用拥抱来向他传达我的爱意。
看着那白色的金属箱子,在黄色的阳光下反射的光芒是那样的迷人,里面装着的东西也是那样的令人眼红…
那里面装的一定是钱了,是欧阳泽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筹集到的钱了。
“我已经借来钱了,明天我们就去找医生做手术。”
“做手术的钱?”
我推开了欧阳泽,看着他那双疲乏的眼睛,向他确认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句话。
“嗯。”
难道他花费了一下午时间去向别人借钱,只是为了筹集我的手术费?不是为了拯救公司的危机吗?
我不能相信。在爱情和事业中,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爱情,因为这就是我一生的追求。
但是欧阳泽他不同,他花了这么长时间建立的公司在世界上都享有声誉,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曾经为b的人而放弃这辛苦打拼出来的事业。
想到他工作时的认真模样,想到他对待下属、对待同事那友好的模样…我无法想象他会做出这样错误的决定。
“你的公司呢?不是有人携款潜逃了吗?没有这笔钱,公司该怎么办?”
欧阳泽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回避着我的眼神不敢与我对视。
短短一天没有相见,欧阳泽便已憔悴不堪。早上看着还是神清气爽,此时的脸却写满了惆怅,棱角分明的脸廓也被哀伤所覆盖。
“你的病才是最要紧的,公司…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没事的。”
虽然欧阳泽极力的掩饰着,但是那虚假的笑脸却揭示着他编造的谎言。
“我已经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
决堤的泪水在我的脸上肆意流动,在这晶莹的液体的包围下,都看不清房间里的物件,也看不清欧阳泽那张悲伤的脸。
欧阳泽吃了一惊,好像他永远都不会猜到我已经知道了这残酷的事实。
“我是胃癌4使做手术好的可能也很小!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钱了!”
“不!你会好的!你会好的…”
欧阳泽紧紧的握着我的肩膀用力的摇动。从我嘴中说出的事实,在他看来就像是那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这所谓的“事实”也只是我在瞎说。
“不会了!这钱我一分都不会用!”
看着那金属箱子,只觉得它离我是那么的遥远。拒欧阳泽努力的把它推向我,但我却不能真正的拥有它。
它,应该有更重要的用途。
“不行!明天就去看医生!一定要去!”
欧阳泽猛地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口放着的箱子,走向那满满一箱的金钱。
“我不去!”
他没有理会我,只是默默的把箱子拎起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瘫坐在地上,此时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吼叫,就连哭声都变得嘶哑。
克里斯桃赶紧走上前来扶着我,帮我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拭去那满布在我脸上的悲伤。
“陈睿,你要理解欧阳先生,虽然公司重要,但是你的身体更加重要。”
克里斯桃也在帮着欧阳泽劝说我,此时的她已经不在我的战线。她也和欧阳泽一样,希望我乖乖的用这笔钱去做手术。
“啪嗒。”
欧阳泽打开了那金属箱子,那弹簧锁弹开的一瞬间,里面装着的东西也映入我的眼帘。
看着那墨绿色的美金,我还没有缓过神来,还在纳闷为什么“人民币”会是这个颜色。直到看到上面的人头不是**爷爷,才想到此时自己已身在美国,那钱也是在美国用的美金,而不是中国的人民币。
那一沓沓的钞票比金子还要耀眼,欧阳泽手指数钞票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也是那样的悦耳。只不过,这些钱都不属于我。
手术不能做,不是因为我想死,而是因为跟公司比起来我真的是微不足道。
“不!绝不!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做手术的!”
我甩开克里斯桃的手臂,任凭自己在没有搀扶的情况下重重的摔倒在地。
欧阳泽没有看我,还是在数着那一沓沓的钞票,数着那本该去拯救公司的巨款。
“陈睿,别这样。”
克里斯桃再一次弯腰来搀扶我,但是此时我却不想触碰她,我感受不到平常她对我的那种关怀,只觉得她跟欧阳泽没什么两样,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想过我的想法。
被我甩开两次的克里斯桃终于没有再碰我,只是跟我一样静静的坐在地上,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
不争气的胃再一次开始抽搐,那钻心疼痛感再一次向我袭来。
“欧阳先生!”
看到我表情开始变得痛苦,克里斯桃赶紧大叫着欧阳泽的名字。
当欧阳泽看到我痛苦的表情的时候,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