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武越单膝跪地,垂着头颅朝着轩辕瑾雾请安。
“平身吧。”轩辕瑾雾撩起袍子,在房间中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是。”武越麻利的站起来,丝毫不敢逾越了主子与臣子之间的屏障。有时候轩辕瑾雾确实说过他古板,可他却不以为然,一直认为君臣有别,其中间有难以跨越的沟壑,不行礼就是大不敬之罪之类的话
“武越,不要拘束了,坐罢。”轩辕瑾雾皱了皱秀气的眉。他不止一次的告诫武越,在无人的时候不必行君臣之礼,可武越却没有一次听。
“殿下,那个宫子言身份不明,殿下怎可轻易将她带入府中?”宫阙虽然是轩辕瑾雾带进府的,但武越为了轩辕瑾雾的安全问题,也不免要问一问。
他虽然知道帝都不会有什么真心朋友,殿下来到赛城想交知己,可是在赛城鱼龙混杂,难免有什么杀手探子藏匿其中。
“无事,本殿相信宫子言不是会害我的人,如果他是皇后那边的人,早因该对本殿下了杀手。可他与本殿相处一下午,并未对本殿痛下杀手。”轩辕瑾雾不相信一个心肠歹毒的人会毫不犹豫的为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而且看宫阙有时候傻傻的,真不像什么精明的细作。
“殿下,那也不排除那个宫子言是别国的探子。要知道,夜箴和北渊可是一直盯着咱们中原,就连东濂那边,也有一些想与别国瓜分轩辕的念头。”武越依旧苦口婆心,希望轩辕瑾雾听自己的话和那个宫子言少来往,可轩辕瑾雾的态度明显就是死活不让。
“夜箴与南临刚刚休战三年,之后又与北渊连番打仗,仲灵关战役夜箴的贤王又身死,想必他们已经没有实力与我们抗衡。东濂虽有侵略南临之念,但因内部夺位严重,又连年水涝,可以算得上是自顾不暇的说。对这念头,也必须放一放。再说,宫子言的人品我相信,你清楚我看人的眼光,应该会不反驳吧。”轩辕瑾雾分析的头头是道,武越也有一些动摇。
“万一是奸细怎……”武越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轩辕瑾雾抢前一步打断。
“没有那么多的万一。宫子言是本殿的朋友,怎会是别国的奸细。行了,此事无须再提。”轩辕瑾雾拍案想要离去,但武越此时又在唠叨不止。
“殿下,乱世之春,不得不防!请殿下三思啊!”武越依旧是劝诫着轩辕瑾雾,毕竟人家是太子,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自己府中的三十多口人也不够砍啊。
“好了好了。父皇身体还好吗?”轩辕瑾雾知道武越不可轻易罢休,他索性支开话题,免得武越再唠叨下去,使自己今天晚上的耳朵遭受摧残。
明明这家伙是一武将,怎么要比那些文臣还要心烦。
不过话说回来,貌似倘若不是武越他爹是个喜欢舞刀弄枪的主,武越也不会变成这样。
真是损失了一个好苗子。
“回殿下,皇上前些天受了风寒,但因御医的调理渐渐好转,已无大碍。只是三殿下和小公主思念殿下,三殿下已有好几日没有去上课。”
“本殿会挑一个时间回去看看他们。至于宫子言的事情,你的言语我会考虑,所以他的事你就不管了”轩辕瑾雾站起身后,对武越说。
“殿下……”武越还想说什么,却被轩辕瑾雾无情打断:“本殿的事情,武将军就不必操心了。”
“天不早了,早些睡吧。”末了,轩辕瑾雾走到门口,却又顿住,朝着武越说到。
翌日清晨。
一向不喜欢睡懒觉的宫阙站在小院子里,独自仰望东边的日出。她心中有些想念仙药谷的日子,就算在时段,却依旧有两个月有余。
那个喜欢身着青衣的人现在在干什么呢,宫阙心中有了一些小小的思念。他与自己虽只相处了短短两月,但却不知自己为何离开了那么想他。
或许是师徒的牵绊吧。宫阙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其实,在仙药谷的日子宫阙还是很美好的,但自己总不能依靠着即墨云佚过一辈子?。自己的路,是要靠自己走下去的。
银子算是花完了,那就该自己去挣银子养活自己了。
想到这里,宫阙凭借着昨天晚上记下的路,走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口。
正巧,这时轩辕瑾雾也来到这里。
“宫公子要出门吗?”轩辕瑾雾走到宫阙面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情况。
“嗯。出去为自己谋一条生路,毕竟不能在这里过一辈子。”宫阙一边说着,一边怒瞪着轩辕瑾雾,无声的示意他放手。确定皇家会有这样的异类,怎么就喜欢动手动脚的,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好巧,正好在下也要出门。武越一大早就去练兵了,一个人待在府里好生无趣。”?轩辕瑾雾看到宫阙的脸色,知道她一向不喜欢别人触碰她。他自己一见到她便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现在想来他是太鲁莽了。
其实,宫阙是怕自己女扮男装的消息被轩辕瑾雾识破,毕竟这家伙太灵敏了。
走至大街上,昨天没有好好参观古代街市的宫阙左顾右盼。
轩辕瑾雾拍了一下宫阙的肩膀,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立马放了下来,他不解的问:“宫公子难道从未来过这街市?”
“那倒不是。”宫阙被轩辕瑾雾这一拍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在下自幼随师父在山谷中习武,很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