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姓柳,她的亲妹妹嫁给了商棋的父亲,那你说我和商棋,到底什么关系?”杨皎饶有兴致地盯着凌子悠,只见对方脸色立刻犹如调色盘便变了又变。
只是她那位姨母身体不好,生了商棋后又得了重病没能治好,所以早早就过世了,她才没有机会见过。
“你说的是真的?”凌子悠不可置信地看着杨皎,眼睛里尽是慌张。
“这种事我用得着撒谎?你回去随便找个年长的知道旧事的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杨皎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
她就说怎么凌子悠对自己敌意那么大,原来竟是误会她和商棋有什么见不得的人关系。
“那你怎么不早说!”凌子悠指着杨皎,负气发问,“我还以为你和他,你和他是那种关系!”杨皎和商棋一直都很亲密,她也一直以为商棋是喜欢杨皎的,而她不过是对方想要彰显他们商家气度的工具罢了。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整个都想错了吗?
“你有问过我?而且你能多关心一下商棋的事,不就自然知道了。说白了,这些年你作为他的妻子,这个身份与你根本就是个摆设而已。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不自己离开。”这样商棋也不至于整天为了凌子悠的事操心,估计还能心情好点。
反正这位凌家大小姐在她看来,始终都是个不安分的主。有她在商棋身边一天,杨皎只觉得商棋迟早会因为这人遭受更大的伤害。
“既然现在把话说清楚了,那你就自己好好想想。”杨皎看了凌子悠一眼,继而了然说道:“你放心。只要你答应离开,那商家该给你的东西绝对一分不会少。”
如果这样就能让凌子悠彻底和商棋断了干系,杨皎只觉得就算把整个商家给她都行。反正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用它换得商棋一个清净也未尝不可。
凌子悠野心昭着,留她在身边宛如给商棋留下一个定时炸弹。倘若到时候真惹下什么收拾不了的烂摊子,吃苦受罪的还指不定是谁。
“你给我闭嘴!”凌子悠脸色不悦地大声嚷道,同时面向杨皎的位置往后退了一大步,颤抖着声音指着杨皎说:“别以为你是商棋的妹妹,就有资格和我说这些。我凌子悠做事还轮不到别人来插嘴。”
话落,杨皎还想争辩什么,却只看到凌子悠仿佛受了很大刺激一般,双手捂着脑袋蹲了下去。
对此,杨皎神色复杂地顿了顿,却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本以为凌子悠知道真相后,至少还会对商棋多出几分怜悯。现在看来,却是她自己像多了。
只可惜她这个哥哥深情错付,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商家大少爷家财万贯,举手投足都是仿若谪仙一般的人。当年a城多少女人见他一眼后,就深深沉沦下去经年不忘。
凌子悠得了这么个宝贝不加珍惜,想来真是暴殄天物。
“我说大小姐你,到底想好没有?”久等对方不作声,杨皎自然没了耐心。
“我问你,你必须说实话。”凌子悠恍然抬头,红着眼看着杨皎。
对方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只让她觉得难以捋清,全部信息交错在一起,弄得她脑袋几乎胀得生疼。
“商棋的身体状况,当真像你说的那样严重?”凌子悠犹疑问道。暂时冷静下来不去理会杨皎方才说的事,这才是她最想问的问题。
徐寅也说商棋情况不好,但却没告诉她会没了性命。如果这是真的,那商棋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她这件事。她还以为商棋迟早都会好起来的,毕竟那个男人太强大了,所以就连自己的命都无法留住么?
“我实话实话吧,商棋这病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自从他生下来,商家的人就为他遍访名医,海外国内都去过,都说没得救。”审视着凌子悠话语里的意图,杨皎只冷冷说道。
“再告诉你一件事。如果商棋运气不好,那他可能就剩几个月的时间。所以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让他在最后的子里过得安生些。至于以后你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也再不会有人来管你。”
说起商棋的情况,杨皎只竭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此时她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商棋的苦楚,以此来换得凌子悠的回头。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只是想替商棋争取最后的矜持。
凌子悠之所以敢为所欲为,还不就是仗着商棋在乎她。
可是对她来说,纵然知道商棋是个圣人,不所谓凌子悠感激与否,她却不忍心让商棋直到最后的时候都还要受到委屈。
凌子悠何德何能,能让商棋为其做到如此。
她第一个不同意!
“几个月……”听到这句后,凌子悠只机械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后面杨皎到底说了些什么,她也无暇再顾得上。
此时凌子悠才渐渐意识到,杨皎说的关于商棋的这些话,很大可能全都是真的。
“没得救?可那个你带回来的楚凡,不是医术了得?以前商棋不好,也是他给救回来的不是吗?”突然想起那个举止古怪的男人,凌子悠惊慌朝杨皎追问。语气里的惶恐,确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你以为是修东西啊。老师是很厉害,但他也不能起死回生。再说,你怎么还好意思说以前的事,这次要不是因为你执意回国,接着又在比人地盘上搅出那些破事来,他又何必拖着病体回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所以你到底明不明白,商棋现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