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乃是多年好友,当年,你父亲急病去世,你临危受命,接管公司,彼时,你关伯伯可没少看顾你啊。做人要饮水思源,知恩图报,妈看得出来,朵朵那孩子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说的时候得注意分寸,可别太伤人家小姑娘的心,更不能得失了我们两家的情谊。”

“妈,您放心,您儿子在商场摸滚打爬多少年了,这点人情世故,难道还把握不好呀。况且,朵朵那丫头鬼精灵着呢,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再者,我瞧得出来,人家关伯伯也没招我为女婿的意思,试问天底下,哪有父亲希望自己女儿找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呀,就朵朵那年纪,叫我叔叔都绰绰有余。”叶远吁了口气,捏着母亲的手,笑说。

然而,柳慧茹的关注点却不在“叔叔”这个话题上,她只觉得儿子一个人在商界尔虞我诈,着实辛苦啊。叶远话音刚落,柳慧茹随即攥住儿子的手,将他拉坐到床边,与自己面对面,噙着泪光,悠悠叹息,“你早些年身体不好,老进医院,说到底,也是妈妈对不起你啊。后来,好不容易等到了捐赠,病痊愈了,却又撞上你父亲去世,妈妈没用啊,生意上的事,妈妈一窍不通,苦了你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一个人独自撑起了叶氏集团,妈妈其实不是想逼你,妈妈只是希望你能尽早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来照顾你。”

话语其时,柳慧茹柔润轻婉的嗓音渐渐带了哽咽,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叶远倾身,拇指轻轻摩挲着母亲脸颊上的泪水,嗓音低缓,“妈,怎么能说是您对不起我呢,我那个病不见得就是遗传,何况,现在不是好了吗?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啊,老虎都能打死几只。”

停顿少许,叶远笑了笑,“再者,爸临走前,可是严正警告过我,臭小子,你日后若是胆敢不孝,惹你母亲伤心落泪,纵然是托梦,我也定要打死你这个逆子。所以,妈,哪怕是为了您儿子能够每天睡得安稳,您也得开开心心的。”

叶远维妙维俏的一番逗趣,惹得柳慧茹破涕为笑,转而,她唉声叹气,道,“唉,其实啊,相比朵朵,我仍旧觉得小孙医生更适合你,不知缘何,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我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孩子与我们家有缘。”

闻言,叶远握着母亲双肩,哭笑不得,说道,“妈,这样的话,您往后莫要再说了,今时不同往日,人家小孙医生现在有男朋友了,尽管您再喜欢人家,您儿子我也不好介入别人的感情吧。”

柳慧茹当即抬眸,愣怔怔瞅着叶远,萌萌哒,问,“啊?真的?”

叶远点头,“嗯,前些日子,您不是让我陪朵朵去玩吗?恰巧我们在音乐农庄碰上了,彼时,她正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两人不仅如胶似漆,还十分般配,所以,您啊,就死了这颗心吧。”

柳慧茹听后,不由得扼腕叹息,终究是慢了一步啊,这么好的女孩,让旁人捷足先登了。

“我一进来就瞅见你们母慈子孝的样子,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病房的门没关,敞开着,孙媛媛双手揣白大褂衣兜里,款步姗姗,笑意盈盈,自来熟地走了进来,妍音未落,叶远和柳慧茹旋而循声望去,浅笑相迎。

不消片会,孙媛媛抵达病床边,柳慧茹凝望着身侧明眸皓齿的孙媛媛,亲切笑语,“我跟这臭小子有什么可母慈子孝的,他少气我一刻钟,我就酬神答谢了,哎呀,俗话说得好啊,生儿子好听,生女儿好命,我真羡慕你爸妈。”

“妈,您干脆说生块叉烧好过生我,不是更贴切么?”叶远退站到床边,双手抄兜,摇头轻笑。孙媛媛听闻,随即,手指点鼻,噗嗤一笑。

柳慧茹点头称善,“儿子,妈发觉你真有自知之明啊。”

叶远无奈一笑,孙媛媛瞟了他一眼,尔后,出言解围,“柳阿姨,我来给您做检查吧。”

柳慧茹笑容温蔼,道了声,“好,麻烦你了。”

随后,孙媛媛偏头,笑望着叶远,叶远会意,后退几步,继而,伸手拉上围帘。

片晌,围帘再度拉开,立于窗前的叶远,双手揣兜,逆光转身,清锐的视线恰好对上了帘子旁边,温婉秀美的孙媛媛,目光所及,她仰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悬垂于脑后,细长漂亮的玉指轻扯着围帘,采光明亮,衬得她肤白如雪,配以身上的白大褂,飘然若仙。不知怎的,那股久别重逢的沧桑,再次袭来,叶远的心徒然一紧,痛不可忍。

柳慧茹无意中一抬头,蓦地,瞅见儿子弯腰俯身,手捂着胸口,神色痛苦,当即大惊失色,忙不迭慌里慌张扑下病床,疾步如飞,冲到叶远身旁,扶着他的胳膊,眸光惊惶,颤音里带了哭腔,发问,“儿子,怎么了?心口疼吗?刚刚还好好的。”

孙媛媛当即尾随柳慧茹,迈开脚步,蹬蹬蹬凑上前来,叶远不期然,孙媛媛身上淡雅清韵的气息方一接近自己,他心口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顷刻奇迹般褪去了,属实匪夷所思。

“妈,您别担心,我没事,现下已经不疼了。”叶远直起身,握紧母亲的手,扬笑,神色自若,凝视着泪光打转,惶惶不安的母亲,然而,睨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一旁眉眼焦急的孙媛媛。

“真的?阿远,你可别骗妈妈呀,如若真疼,一定要直说,千万别为了让妈放心而死撑啊。”柳慧茹半信半疑,心慌意乱地拿袖子替儿子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流了这么多汗,还说不疼,儿子不会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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