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传秘方,我做的糖醋排骨之所以这么好吃,全靠这家传秘方。”胡靖扬卖关子,道。
孟紫怡凑上前,明眸生辉,“真的?那你这家传秘方是怎么调出来的呢?”
胡靖扬张了张嘴,正打算倾囊相授,然而,女人脆生生的话音又再传来,“靖扬,你知道吗?和你离婚的这三个多月,我最怀念的就是你这味糖醋排骨了,我要是学会了,哪怕我们日后再分,不也可以自己做了吗?”
胡靖扬一听,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蹙,进而,他改变主意了,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唬弄孟紫怡,“那不行,我们有祖训在,这家传秘方是我太爷爷发明的,历来传男不传女,连我妈都不知道。”
“啊?那没法子了。”孟紫怡小小失落,箍住胡靖扬胳膊,胡靖扬拍了拍孟紫怡手背,温言,“没关系,我给你做一辈子的糖醋排骨,你只管吃就行。”
孟紫怡听了,笑逐颜开,“嗯,老公真好。”
末了,孟紫怡娇娆地扑进胡靖扬怀里,胡靖扬则暗松一口气,不动声色,掀了掀唇,还真是一孕傻三年啊,说什么信什么,都不带怀疑的。
伏在胡靖扬怀里的孟紫怡撅了撅嘴,你真当我傻啊,你之前明明说过,你太爷爷大男人得很,一辈子没做过饭,没洗过衣服。胡先生,饶是撒谎骗我,你也得一以贯之吧,不过呀,我还是挺喜欢你这么舍不得我的,算了,本夫人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
上桌后,胡靖扬一边盛汤,一边对正在吃糖醋排骨吃得欢快的孟紫怡,道,“今天就依你,但是,孕妇得营养均衡,不可以只吃这些酸酸甜甜的菜品,而且,未免也太油腻了,明天,我去买几本孕妇食谱仔细研究,回头给你设计餐单,来,先喝碗鸡汤。”
话落,胡靖扬把刚盛好的鸡汤,轻搁在孟紫怡跟前,孟紫怡勺起一汤匙鸡汤,一边凑近嘴边,一边浅笑,“我发觉你这个爸爸当得越来越称职了,放心吧,我也不是天天这样子吃,只是,许久没吃了,今天姑且解解馋。”
胡靖扬抿笑,大手摸了摸孟紫怡长发,“嗯,真乖。”
翌日,胡靖扬没去公司,应孟紫怡所求,陪她在院子里堆雪人,正确来说,是胡靖扬堆,孟紫怡指挥,皆因胡靖扬怕她冻着了。
白雪皑皑,银霜遍地,被红色羽绒服裹成粽子的孟紫怡拄着树枝,一边描画着雪人爸爸的脸,一边催促身侧的胡靖扬,“靖扬,你动作利索点,雪人爸爸的脸,我都快画好了,雪人妈妈你要堆到什么时候?我们还有雪人宝宝没堆呢。”
“快行了,待你画完,雪人妈妈就出来了。”胡靖扬不慌不忙,回答,与此同时,手上的活计一刻没停。
夫妻俩有说有笑,尽管朔风凛冽,可也其乐融融,不多时,雪人一家三口雕琢完毕,两大一小,幸福依偎,恰似亲密相拥的他们。
孟紫怡倚在胡靖扬胸膛,笑望着雪人一家,呢喃,“真盼望宝宝能快点出生,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像它们那样,安然静好,相依相伴。”
胡靖扬揽着孟紫怡肩膀,下巴抵于她发顶,轻语,“我们只会比它们更加幸福,宝宝出生后,我会抽出尽可能多的时间来陪伴你们,我们一起带他周游列国,一起教他为人处世,一起经历他成长的点点滴滴,就像你期盼已久的那样,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岂料,话音刚落,孟紫怡惊慌扬脸,她水眸摇潋,怯惧地抓紧胡靖扬黑色羽绒服的衣领,心有余悸,发问,“靖扬,一切磨难都过去了,是不是?以后,等待我们的就只有花好月圆,是不是?”
胡靖扬拥紧孟紫怡,嗓音浓醇,“紫怡,别怕,任凭风霜雪雨,只要我们一家人和衷共济,那么纵然生活再艰难,我们也能苦中作乐,携手等待云开雨霁的那一天。”
话音落下,胡靖扬攥起孟紫怡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一双闪闪发亮的婚戒,相映成辉,柔丽的淳光,安抚了孟紫怡七零八落的心,她淡然一笑,仰头,绵视着神清气朗的胡靖扬。是啊,人生本就有苦有乐,尽管再得天独厚,也不可能一生平顺,时也命也,总有平地起风波的时候,然而,只要身边有一双十指紧扣的手,那么,纵使身处多事之秋,那也何惧之有。
傍晚,他们家迎来了一位于情于理都该杀上门的客人,孟紫怡不辞而别,孟骁岂可听之任之,这不流星赶月地杀过来了吗?
灯火明亮的客厅,孟骁浅抿一口杯中茶,慢悠悠,开腔,“既然木已成舟,我可以不反对你们复婚,但是,我们孟家的女儿绝不能退藏于密,必须风光大嫁,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
孟紫怡想说,哥,有没有婚礼,我当真不在意,反正我和靖扬又不是第一次结婚了,一切从简即可。
然而,胡靖扬却握住她的手,先一步接腔,信誓旦旦,“你放心,这一次,我本就打算风风光光迎娶紫怡进门,断不会再重蹈覆辙。”随而,胡靖扬盯视孟骁的眼神变得洞若观火,他一语双关,道谢,“另外,感谢孟总成全。”
闻言,孟骁举茶杯的动作一顿,不置一词,似笑非笑,孟紫怡挠挠头,瞅瞅身侧意味深长的胡靖扬,而后,望望对面笑而不语的孟骁,“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啊?”
胡靖扬侧向懵懂不知的孟紫怡,捏上她纤妍的鼻尖,笑侃,“你这小迷糊,以你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