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邢盛昌宣布,皇室要办理邢道田的丧事,把韩楚楚的招亲比试往后推迟了三天。
除此之外,关于错误定性唐邑是杀害邢道田凶手的这件事,邢盛昌没有做出任何深刻表示。
本来,邢盛昌就比任何人看得通透,早已知晓唐邑是被人栽赃嫁祸,不过,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来个借刀杀人,铲除自己认为的心腹大患,他也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不闻不问。
只是,现在唐邑已然沉冤得雪,碍于顾忌皇室的名誉,邢盛昌直接让贵祥简单敷衍几句便了事。
唐邑清楚邢盛昌的心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随意地繁衍了事,不再纠缠。
翌日清晨,唐邑与韩楚楚两人都退去了昨天冲动,面对面地吃着早饭,都是你不言,我不语,少了往日的打闹,气氛都变得尴尬起来。
韩楚楚花季年华,第一次谈恋爱,有点不知所措。
余光偷偷望了望唐邑,悄脸上都会不自觉地泛起了娇羞的通红。
平日的女汉子,在爱情面前,居然变得胆小如鼠。
唐邑也好不了哪里,已然是进入了人生的不惑之年,居然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平日无心无肺的无耻举动,此时,也被少有的害羞冲昏了头脑。
他时不时偷偷瞄了瞄韩楚楚一眼,看到韩楚楚有些许动作,都会连忙低下头,使劲地把碗中的饭菜扒入口中。
终于,两人持续了这个扒饭的动作有了一段时间,才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来者是两个衣着不一的华丽仆人,其中一人手拿着一封请函,稍有不屑地递给了唐邑,“唐老板,我家主人郭太师联同八皇爷今天晚上在黄翠楼设宴,唐老板,你今晚一定要到。”
唐邑继续扒饭,没有接受,任由在邀函停放在自己身前。
碗中的白饭也早已被扒光,接下来,只有传来了筷子敲击饭碗的羞辱声响。
就两个下等仆人,敢在自己面前叫嚣?
唐邑直接视两名仆人不存在。
“唐老板,请接请函。”
另一名仆人语气冰冷,甚至在语气中带有命令的口吻。
因为,两人都是背靠着两个大靠山,也是代表着两个大靠山,不应该被这样羞辱。
“拿来。”
唐邑无动于衷,韩楚楚却不耐烦地放下碗筷,从那名仆人手上拿回了请函,当着两人脸,把请函撕成粉碎,散落在地,然后,继续一脸不以为然地吃起了早饭。
“你,你胆敢”一个仆人旋即忍无可忍,刚出声,还没有把整句愤怒的说话道完整,忽然感受到脸上传来一阵火辣。
“啪!”
韩楚楚手掌掠过,在那名仆人的脸上瞬间留下一个五指鲜红掌印,冷声道:“唐邑贵为当今皇上的贵客,名字是你一个下人能叫的吗,再叫一次,你两都别再想走出这个门口,告诉你们,我要杀你们,谁也拦不住。”
刹那间,两名仆人咽了一口唾沫,一改刚才的不屑以及淡定,手脚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们两人确确实实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意铺天盖地而来,连吸入空气,他们都有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他们是真的听出韩楚楚的话没有开玩笑的性质,连忙强行变得恭敬起来,“韩姑娘说的是,韩姑娘说得是,那么唐老板”
“告诉你们主子,今天晚上,我准时到达,你们也快回去,看到你们两个小人,我都没有胃口。”唐邑放下了碗筷,轻轻挥了挥手,语气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是的,小人知道。”两名仆人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快步走出了俯允。
韩楚楚有点不惑,“唐邑,这明明就是一个不怀好意的鸿门宴,为什么你还要去呢?”
唐邑解释道:“为什么不去呢,去了,不就可以大肆渲染你是我唐邑的人了吗?”
韩楚楚的脸色再度红得通透,小嘴捂不住幸福的笑意。
唐邑意识到一时口快,居然不知不觉把平日开玩笑的那道傻劲拿了出来,看到韩楚楚的神色,他也立刻脸红起来,不知所措地连忙拿起碗筷,再度扒饭。
“吃饭!”
“吃饭!”
一阵筷子与饭碗的碰撞声,韩楚楚的笑意更浓。
入夜,唐邑劝服韩楚楚留在俯允,自己只身一人前往黄翠楼。
毕竟,唐邑不想两人在一起,到时候又起到什么尴尬的画面,那么,他一直被视为高大上的英姿,很可能会被他人看不起。
当然,高大上全都是唐邑强行加插在自己身上的修饰词,除了韩楚楚或许有些少认可,所有人都觉得这个词与唐邑这个奸商沾不上边。
很快,唐邑来到了一个湖边,只见一艘大船已然远离在湖中心。
那艘大船装潢华丽,整艘大船上沿挂有一片璀璨灯笼,把整个湖面都得光亮。
这是皇城最有名的一个别致食府,黄翠楼,专门为达官贵人打造出一个奢华的享受环境。
只是,平日的黄翠楼都是停泊在湖岸上,却在这个时候刻意停泊在湖中心。
而唐邑遥远望见八皇爷邢风戈以及太师郭旅一行人正在船头上,对着自己还肆无忌惮地露出了蔑视的笑容,唐邑就知道这是一个下马威。
“这等下马威也太下劣了,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下马威。”
唐邑竖起剑指,开始在空中挥舞。
与此同时,湖面上,一道道蓝色的纹路正在快速连接,逐渐有了炫纹的轮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