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是说过要杀光时家人吗!
要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早就把时家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死了!
时家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人,哪怕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在那个山洞里,君湛数次表示了对时家的仇恨,他被夏卿也逼着离开后,没多久时家人就看到了那封血书,而且君湛就是《如愿》的幕后人,操控电脑发送血字什么的,对他而言没有难度。
时墨知道他必然会对时家出手,只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下楼后,十一位理事已经坐在会议室等他,时先书也到了,他的左腿早年受过伤,行动不便,出行都是坐轮椅,此刻坐在会议桌的边上,将正中的位置留给了他。
虽然在场的每一个人年纪和辈分都比时墨大,但时家以掌门为尊,根深蒂固的思想使得他们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何况时墨虽然年轻,却是近百年来唯一得到鉴珠认主的人,也是因为他的优秀和强大,时家没有像其他玄门那样衰落下去,凭着通灵古族的底蕴和人脉关系,在商业上闯出了一片新天地,单单时先奎持有股份的公司资产就达到七千亿,还不算时家其他人的个人资产以及共同拥有的不动产等等。
但时家之所以能在商业发展如此顺利,追根究底得益于通灵古族这个身份,政府也好商业伙伴也好,但凡知道点内幕消息的都不会得罪时家,如果得罪了,时家也有的是办法对付。
只是如今玄门式微,衰落几乎不可避免,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大环境就不利于修道,环境污染、气候变化都使得先人传下来的引气入体等一些方式不再适用;
其次是人心变得浮躁,乱花渐欲迷人眼,对于新生弟子而言,修道感悟是枯燥的,远不如看场电影来得有趣,还有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平日也要约个朋友,谈个恋爱,哪还有时间悟道;
最后,这天赋也不是沿街叫卖的大白菜,不是每个人都能继承衣钵,本来这行人就少,再除掉几个不愿学的,坚持下来并所有成就的更是少之又少。
别看时家现在风光,一旦通灵这层“保护色”没有了,那些虎视眈眈、心存怨气的对手必然会群起攻击,迅速将时家瓜分得渣都不剩。
在历史的长河中,类似的事也没少发生,无数次的险象环生让时家懂得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所以这封血书一出现,立即引起了重视。
时墨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意见和看法,并未将君湛的事情全盘脱出,只简单提到自己有怀疑的人,还需进一步调查。
他做事一向稳重,离中元节还有几天时间,所以大家也没有太过紧张,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后,便散会了。
时墨一分钟都没有停留,起身要走,被时先书叫住:“小墨。”
开会的时候他和其他人一样叫他“掌门”,这会儿唤了称呼,其他人都知道两人接下来要谈私事,便识趣地赶紧离开,转眼会议室里就剩下两人。
时先书坐在轮椅上,看着他道:“既然回来了,晚上到家里吃饭吧。”
时墨就是怕这样才迫不及待要走,闻言拒绝道:“不了大伯,我这几天没休息好,想回去睡觉。”
时先书摆手,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决,“那也要吃饭,你婶婶知道你要回来,从早上就开始念叨了,正好老二也在,吃了饭让他送你回去,也没几步路。”
他一旦坚决起来,时墨作为晚辈也不好回绝,只得应下。
把楼上听戏的时先奎叫下来后,时墨推着时先书的轮椅,朝着花园走去。
这一片都属于时家的地产,前面是各种事务所,白天夜里都有人在,后面连着花园的是家属区,再往后越过一片林子,是已经闲置的时家老宅,祠堂也在那里。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来都一处独院花园楼。
门口站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大的是时煦,小的是时先书的孙女,似乎是专门出来等他们的。
几人出现在路这边后,小孙女欢快地朝他们跑过去,“爷爷!”
她扑在时先书的腿上,看见时先奎又甜甜叫道:“二爷爷。”
“哎!乖!”时先奎笑着摸摸她的头,指着时墨道:“还有你小叔叔,怎么不叫人啊!”
小孙女看了眼时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很小声地开口:“小叔叔。”
时墨只在过年的时候见过这孩子几次,连她名字都不记得,闻言淡淡点了点头。
时煦挨个打完招呼后,走到时墨身边,小声说道:“墨哥,舅奶奶也在,好像是大伯叫过来的。”
时墨顿觉头疼。
这个舅奶奶有两大爱好,一是打麻将,二是给人做媒,据说时家有好几对夫妻都是她促成的,人称麻将红娘。
他就知道时先书不会无缘无故叫他来吃饭,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但来也来了,再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往里走。
刚踏进玄关,时墨就听到舅奶奶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好像在谈论谁家生了二胎之类的八卦,顿时眼皮一跳。
“小墨。”
时先奎突然凑过来,朝他挤挤眼睛,“放心,二伯会帮你的!”
时墨:“……”
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二伯好吗!
时先奎越过他朝里走,动作夸张地大声道:“我们回来啦!”
屋里的人立即朝这边看来,时墨粗略看了一眼,除了舅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