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师父你也太美了吧!”
季锦里做了个膝滑的动作,表情夸张地说道:“我还以为姝姬就是人间绝色的终极,直到看到现在的你,果然能打破记录的只能是记录保持着!”
姜浚新绞尽脑汁地想说个厉害的,结果憋了半天只憋出个“好看”,悔恨啊当年语文课应该好好学的!
殿厅面积不小,但因为没什么装饰而显得空旷,说话都能听到轻微回声,当年用这么寒酸的屋子接待魔尊,他居然没意见的吗?
不过,时婳为了捉弄对方连自己的厨艺都可以下咒,弄个不像样的屋子接待也不奇怪。
人到齐后,江仪端来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铁锅。
新鲜的鱼加新鲜的笋,只放了些盐调味,略腥,但众人好长时间没吃着像样的东西,早就饿得饥肠辘辘,分了碗筷后,围着铁锅大快朵颐起来。
热乎乎的鱼汤下肚,身子立即暖和起来,酒一上头就开始犯困,夏卿也让君湛安排众人去休息,这厮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进殿后又变回十四五岁的少女模样,绿衣青萝,人畜无害,当然只是在夏卿也面前表现如此,当看向别人尤其是时墨时,漂亮的杏眼就会渗出犀利的寒光,像是在无声地宣告自己才是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人。
也许是久违的热闹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安排众人去休息。
没有人问事情是不是解决了,也没有人问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大概是太累太困,或者只是心照不宣地享受短暂的安宁。
殿厅里的人大都选择去休息,只剩下时墨、夏卿也、第九府君和一米二,很快君湛和江仪也回来了。
江仪脚下的铁链还在,移动时哐当哐当发出声响,君湛听得心烦,道:“你这东西能不能摘下来,吵死了。”
江仪无辜道:“我也想啊,可是弄不掉。”
君湛不耐烦地蹲下身去,伸手捏住铁链用力拧,咔嚓一声,没断。
“咦?”
君湛重新看向铁链,一道青光从指腹缓缓溢出,触到铁链时倏地反弹回来。
“反弹禁制!”
君湛面色变得古怪,拍拍手站起来,神色不善地看着江仪,“这是姐姐特制的铁拷,你当年做了什么,让她把你给拷了起来。”
江仪神色茫然:“我、我和天兵战斗受了伤,还是君副使你把我送回来的,之后……我应该是沉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人齐齐转头。
夏卿也摊手道:“别看我,我更不知道怎么回事,温柔乡的记忆被情花窃取了,就算把它消灭也取不回来,何况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
时墨心里一咯噔,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没有办法?不是重新封印了?”
君湛立即朝他翻了个白眼,“暂时的而已,你以为情花本源是什么,那是魔尊想让天地归于虚无的意志本源,他自己都消失了,这股意志都还存在,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时墨:“魔尊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君湛:“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大概存在太久厌倦了吧,所以——”
他看了眼夏卿也,上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下文。
夏卿也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慢悠悠道:“怎么不说下去,你体内的精神禁制不是没了。”
君湛一怔,点头道:“嗯,从我回到温柔乡的那一刻就没了。”
夏卿也放下酒杯,“因为没必要了吧,你来到温柔乡只有一种可能,封印破本源出,到了这种时候,也该说出真相了,对吧?”
她笑着转头,看向的却是第九府君。
他笑笑,拿起酒壶给自己添满,一口饮下,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真相从来不在我这里,而在你自己身上。”
第九府君朝夏卿也伸出手,“监察令给我。”
夏卿也撇撇嘴,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将监察令递给他。
第九府君拿起监察令,将其中一面抵在额头,默念了句咒语,墨黑的令牌突然发出幽光,从中流出一道月白色的轻烟,嗖地窜进夏卿也的眉心之间。
她缓缓闭上眼睛,如入定般一动不动。
君湛神色不定地看了她半天,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转向第九夫君,“那是婳的记忆,怎么会在监察令里?她自己没察觉到吗?”
第九府君放下监察令,神情看起来有些萎靡,似乎刚才那个简单的动作让他消耗过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手指敲了敲桌子,意味深长地冲君湛笑了笑,“倒酒。”
“烛婴!”君湛此刻虽然是少女形态,气势却一点不弱,“你别太过分了!”
第九府君:“这么多年来,我可是被你家姐安排得明明白白,难道还不能让你倒杯酒?”
提到这个,君湛的气焰顿时收敛,忍气吞声地给他倒了酒,“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怎么会成为冥界府君,监察令又是怎么回事?”
第九府君慢悠悠喝着酒,“这事从哪里说起呢,当时你——”
“等等!”君湛突然打断他的话,瞥向时墨和一米二道:“这是我们温柔乡的事,无关人等请出去!”
“什么叫无关人等!”一米二大叫道:“我可是一直跟着大人的,凭什么不能听!”
时墨抿着唇,虽然不甘心,但他确实没有身份和立场坐在这儿,现在夏卿也找回记忆,对他的态度可能发生改变……
他刚要起身,就被旁边的第九府君按下。
君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