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气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还打人了?!”
“不仅如此呢。”小度道,“这事情就传到胡夫人和胡公子的耳朵里,他们就赶紧赶过去。可那公子,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让人将胡夫人和胡公子也给打了一顿。听说胡公子的一只手臂还被打骨折了……”
瑾言蹭的一下站起身,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走,去瞧瞧,到底是哪个狗仗人势的家伙,竟然这么欺负人!”
小妍她们愣在那里。
小妍怯怯地说道:“小姐,那是胡家的事啊……”
瑾言恍然,才记起来自己太过冲动了,她嘿嘿地笑道:“那个……好像跟我无关噢?”
小妍她们点了点头。
瑾言接着说道:“好歹人家胡公子也喊过我一声阿姐,再说,我们也见过几面,算是有缘。如今,他们遇上这种事,也没人肯给他们出头。好人做到底,我去给他们看看。”
除了珍儿,其他人惊得哑口无言。
珍儿说道:“小姐,您才回来,要不还是等明日再去吧。”
瑾言说道:“今日,我就去看看胡公子他们,看有没有大碍。”
珍儿知道瑾言担心公子,也就跟着一起回去。
可是,当瑾言在胡府门前,又徘徊彳亍,不知道该不该进。
珍儿说道:“小姐,要不我进去看一看吧。”
瑾言想了想,说道:“那好吧,你进去看一下有没有事,如果有事,再出来叫我。”
“是,小姐。”
珍儿进门后,瑾言一直观望着门里的动向。
没过多久,珍儿就出来了。瑾言急着拉住珍儿,问道:“怎么样?”
珍儿支支吾吾的,可把瑾言给急坏了,她说道:“你就快说吧!”
这时,珍儿便说:“小姐……唉,你还是自己进去看吧,我跟他们说你来了!”
瑾言一怔,“你将我是谁说出去了?”
“不是不是,奴婢是说木辛姑娘来了。”
瑾言松了一口气。
进入胡府,可一切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有些糟糕。屋子像是有些日子都没人打扫了一样,瑾言好奇道:“珍儿,家里的嬷嬷和丫鬟呢?”
珍儿还没有回答,就听见二夫人走过来道:“早走了!没有钱,又得忍受我这坏脾气,谁受得了呢!”
瑾言一怔,呆呆地盯着脸上有些淤青的二夫人,心想道:“你怎么这么有自知之明了?”
二夫人对着瑾言笑着行礼道:“木辛姑娘,多谢你今日还能来看我们。”
瑾言吓得一个激灵,狐疑道:“二夫人,你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啊,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二夫人苦涩地笑了笑,说道:“现在哪里还敢生病啊,家里一个手断了,另一个整日精神恍惚。我要再生病了,谁来替我们收尸呢?”
瑾言心里一惊,道:“你们不是还有王爷吗?”
二夫人一边请瑾言去大堂坐一边说道:“折腾来折腾去,我也该是时候醒一醒了。家里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多少都是我们自己弄成这样子的。王爷看在瑾言的份上,多少会帮我们一点儿。可是,不想再去麻烦他了。若不是因为我贪图享乐,好高骛远,我儿子和女儿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般模样。说来说去,也都怪我。我又哪有脸面再去找王爷呢!”说着二夫人又长叹一声。
瑾言问道:“胡夫人这是在叹什么气呢?”
二夫人回道:“想起以前的事了……”她看着瑾言,说道:“瑾言和你长得真的几乎是一个样子。她曾经劝过我们,不要和林家结亲。结果,那时候我哪里肯听啊。她自己嫁进王府当王妃,权贵显要。而我的女儿,又是庶出,就嫁给一个少府监的儿子,她还不让。当时,心里不甘心,死活都要结成这门亲事。想着,多少争一口气,博回一点面子。可是,倒头来,却发现,当初的我真的是大错特错!若是听瑾言的话,现在的日子应该也还不错吧!人哪,就是不知足,而且还不自知,这才最为致命……”
说话间,却见一蓬头垢面的女子,拿着一方手帕挥舞着,从寝房里跑出来,念叨着:“嫁人咯!嫁人咯!”
瑾言大吃一惊,说道:“胡二小姐?!”
只见胡雨恬停了脚步,歪着脑袋,看了瑾言一眼,然后突然冲上前道:“是你,都是因为你!你抢了我的郎君!”
众人一见,忙上前拉开胡雨恬。胡昊天从屋里跑出来,用那只好的手抓胡雨恬。结果,胡雨恬放开瑾言,双手一推,将胡昊天推倒在地。
“啊!”胡昊天面部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瑾言迅速地取出银针,在胡雨恬的身上扎了一针。胡雨恬立马昏睡了过去。二夫人大惊,刚要问这是怎么回事时。瑾言就说道:“放心,我只是让她睡一会儿而已,你们带她进屋吧。”
胡昊天疼得龇牙咧嘴,那只好的手用力地抓住另一只被折断的手,身子都缩成了一团。
瑾言又取出银针,帮昊天扎上几针,止住疼痛。胡昊天愣愣地盯着瑾言。
见状,二夫人知道此人必会医术,于是,就和珍儿先将胡雨恬带回寝房中去安顿好。
“来,我先扶你起来。”瑾言对昊天说道。
胡昊天点了点头。他坐好之后,瑾言便摸了摸那只折断的手,不禁皱眉。
此时,二夫人也走出了屋。
瑾言质问道:“胡夫人,你没有带昊……带胡公子去疗伤吗?”
胡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