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听了裴靖东的话,觉得也有道理,那就更烦了。抱着枕头在床上直打滚:“啊呀呀,你说怎么就这样啊,我真没有那份害我妈妈的心啊,那是我亲妈妈啊,我能害她吗?”裴靖东拍拍她的小屁股,宠溺的笑:“我老婆是最好的。”郝贝抱着他撒娇:“那我老公也是最好的,我最好的老公,你告诉我这事儿要怎么办吧。”裴靖东捏着她的小鼻子:“那给点好处呗,好处给的多多的,老公就给你想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怎么样啊……”郝贝一听来劲了,长夜漫漫,福利多多……最终,得来裴靖东的方法后,气得差点晕了。裴靖东说:“这事儿,你去找二婶,只要二婶愿意出马,那绝对的搬倒性的胜利。”郝贝气囧了,方蔷薇跟苏韵的关系这样尴尬,她怎么好意思去找。裴靖东笑:“这个你就不懂了,二婶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敢骂别人不敢骂的词,二婶的话呼弘济才能听得进去啊。”裴靖东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可是郝贝找苏韵时,却是屡屡碰壁。第二天一早,郝贝就给苏韵打电话了。这不是有事求人么,郝贝先前那点不喜的情绪也敛了起来。打电话给的苏韵,先是客气了几句,苏韵也是客客气气的。可是只等郝贝说了一句:“二婶,其实我今天给你打电话,还有一事儿,就是我妈妈……”谁知道她刚说了我妈妈这三个字,苏韵就打断了,声音都冷了几分。“贝贝啊,你叫我二婶哟,就跟着我家东子一块儿叫的,然后呢,你最好别跟我提你妈,我不想影响咱们之间的感情。”郝贝傻眼了,这是几个意思啊?电话就这样让挂上了,郝贝这叫一个郁闷啊。就给裴靖东打电话抱怨了。裴靖东挂上郝贝的电话,就揉眉心,这事儿真不好说……想了想,也给苏韵去了个电话,谁知道人家苏韵根本就不接电话。没办法,裴靖东就打给了二叔。从二叔那里得知上次方蔷薇怀孕时给苏韵打个电话,苏韵让刺激着了,这些日子一直就在吃中药呢,说是要调理身子,非得给生个儿子出来给呼弘济看看。这不光苏韵喝,还要二叔一起喝。二叔这叫一个痛苦啊,最痛苦的不是喝药,而是那个随着喝药而情绪越来越焦虑的妻子。就这种情况,郝贝还想找苏韵帮忙,那简直就是撞枪口的。“二叔,这事儿,还真就得二婶帮忙的,你想想啊……”裴靖东是打定注意这事儿就得让苏韵来做。反正就是各种的劝各种的说,京都那儿,二叔裴红国挂了电话就想着裴靖东的话。其实苏韵因为方蔷薇怀孕的事儿受这么大的刺激,二叔心里也难过,这不就是意味着心里没放开么?你要放开了,就大大方方的,过后就算了。可是苏韵现在就是一副,不服输,就想争一争。你说不在意,你争什么啊?为此,这些时间,夫妻俩人之间也是雾朦朦的一层东西隔着呢。到了中午,裴靖东去医院接郝贝,说是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就给郝贝说了这事儿,要是想请动苏韵,就得拿出诚意来。郝贝也认同这事儿,裴靖东想的法儿,说是裴一宁病了,让郝贝去京都照看几日,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没有人能挑出事来。其实裴靖东也是有私心的,就想趁着郝贝去京都这几天,把事儿给处理了的。他让吴哲查了乔里海贴吧发贴的那个ip地址,查出了准确的地址,他一直想过去查下这事儿。毕竟有很多疑点的,秦立国怀疑的事儿,裴靖东也有疑虑的。这边送郝贝上了去京都的飞机,他就跟着飞向g城了。g城,乔里海的新村,裴靖东看着眼前,门上贴着的白纸,这是人家这里的风俗,就是家里有人过世,就会在门上贴张白纸。杏儿刚去完奶奶的坟上,就看到站在自己家门前的高大男人和年轻的女人。“叔叔,阿姨,您们找谁?”裴靖东打量着眼前这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问了句:“你就是丁杏儿?”杏儿点头,边上的艾米就递了张名片上去:“您好,我是xx画廊的miss李,这是我老板,我们看到您的画,画的很好,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画廊……”丁杏儿诧异极了,这难道是上帝为她关上奶奶这扇门,开的另一扇窗么?之后,几乎就是按照裴靖东思绪走的,他问了丁杏儿很多关于她奶奶讲的故事的事儿。当天就跟丁杏儿签订了一纸代培合同,送丁杏儿去最好的美术学院深造,毕业后就是他们画廊的画师。话说,这间画廊也不过是裴靖东临时让艾米买来的,为的就是不让郝贝再有机会见到丁杏儿和那幅图。按着合约,丁杏儿的所有作品,那怕是随笔涂鸦都不能在任何媒介发表,包括互联网。裴靖东只在乔里海呆了一天,当天晚上就回江城了,丁杏儿则由艾米带到了江州去安排。这一天,给裴靖东累的哟,身累心也累。就这么地,把车停好,坐在驾驶坐上给郝贝打电话,问郝贝的情况。郝贝这会儿在裴家休息呢,才晚上九点钟,小一宁还没睡,这孩子到现在就这样,不哭也不乐,跟没表情的人似的。怎么检查都是没事儿,沈奶奶愁的不行,就觉得肯定是有问题。郝贝则不相信有问题,她觉得小一宁肯定是天才,不然上次万雪早就被暗杀的了。接到裴靖东的电话时,还乐呵呵的。裴靖东就问她找苏韵了没有。郝贝就没了乐呵劲儿了,她怎么没找。她今天刚下飞机,就去医院找苏韵了,还把那个枕头里的薰衣草内芯给弄了点带上,就想着让化验一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