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其实她挺郁闷的,买了两束白菊拿上就进去了。清明节啊,裴靖东因为裴红军的原因,都没回来扫墓的。郝贝把菊花放下,看着裴静的墓碑让擦的亮晶晶的,黑色大理石上其实因为下雨的原因,有很多泥水的印子,看边上那块没有擦过的裴靖南的墓碑就能看出来了。这也不知道是谁来扫墓了,只给裴静的墓碑擦的干干净净的,看样子像是刚擦的。郝贝坐下来,拿了包里的湿纸巾把裴靖南的墓碑给擦了。脑海里回想着去年曾见过的裴靖南,当然她见到的裴靖南是裴靖东假扮的。喃喃自语着:“你肯定是个爱臭美的家伙,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比你哥哥好一点啊,你看哟,你哥哥……”郝贝细数着裴靖东的缺点,一条条的,一数才发现这男人一点也不好,自己却还如此的眷恋着。大太阳底下,菏纸巾都用完了,才把墓碑给擦干净了。“他那么不好,你怎么还在这儿?”兀然而来的一道男音让郝贝有脸色白了几分。那是从裴靖南的墓碑后面走出来的男人,还是她认识的——弗瑞德!“你,你……”郝贝揉了揉眼,要不是这光天化日大太阳的,她得以为自己见鬼了呢。因为这人走出一的一瞬间,她以为是墓地里的人走出来了呢。弗瑞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冲郝贝展开了双臂:“贝妞儿,好久没见了,来抱一个吧。”说着人就往郝贝跟前去了,那就是要把人给抱怀里的节奏啊。郝贝连连后退,伸手去挡。弗瑞德无奈的放下双臂摸着鼻子笑:“哎,真不好玩啊,也不给抱一下的,真是没良心啊,枉费我这么大老远来看你的。”郝贝诧异:“你来看我?”囧的,她又没住墓地好不?弗瑞德耸耸肩表示:“那可不,我跟你后面来的,你都没注意到吧。”这位简直就是睁着双眼说瞎话的节奏,明明郝贝来之前,他就在这儿的了的。“……”郝贝也不知道真假,就当真的了,没吱声,实在是跟弗瑞德也不是太熟吧,但这弗瑞德跟她好像很熟的样子。弗瑞德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举手投足之际贵气十足,特别是那明晃闪闪的玉白色袖扣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晃的人不自觉的就去看那袖扣。“我老公也有这样的袖扣,玉石的对吧,很好看啊。”郝贝想到裴靖东的抽扣了。弗瑞德还是笑的一团和气,道:“是啊,很好看,我一直喜欢这样的袖扣。”郝贝又看向裴靖南的墓碑,想到裴靖东假扮的裴靖南那贵气逼人的纯金袖扣,指着墓碑给弗瑞德说:“这家伙喜欢纯金的,简直就是土豪啊……”弗瑞德嗤之以鼻的道:“那不叫土豪,那叫暴发户。”郝贝觉得弗瑞德这嘴巴够毒的,这得亏裴靖东没听到弗瑞德这样贬他弟,不然估计得拼命的。想到裴靖东,郝贝这心哟,又是碎碎裂裂的不舒服着。弗瑞德知道郝贝有心事儿,而且他也是个谈话的高手,不说那些不开心的,可是却从开心的又聊到了不开心的。郝贝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他为什么要瞒着我啊……啊,不对,我是说我一个朋友的事儿。”郝贝把她跟裴靖东的事情说了,就说丁杏儿的事情。可是还怕别人知道是说她自己,就说她一朋友的事情,其实弗瑞德早知道是她自己的事儿。也认真的开解着她。“贝妞儿啊,你知道我没见过你之前就听过你的名字,听沈碧城说过无数次你的事情,然后就觉得你的问题特别大,爱钻牛角尖,你说那些事儿,不关你的事,你去想哪些做什么啊,人嘛,就是吃三顿饭,晚上睡一张床,你还能怎么地,别人如何,跟你没关系,你开心的过好你的生活就好了……”弗瑞德还说了,这就是沈碧城最希望的事情。郝贝听的心里暧暧的。弗瑞德的腕上的表在响,他沉着脸看了一眼,有此不舍的跟郝贝讲:“贝妞儿,你多久没去看小一宁了,那是你说要照顾的孩子,要负责任哟,不如去看看小一宁,当是散心了,你看如何?”郝贝一想,也是,她在这儿烦烦烦的,有个屁用的……而且她现在生裴靖东的气,也不想去找这男人了。弗瑞德把郝贝给送到机场,看着郝贝上了去京都的飞机,他自己才坐的另一班飞机——飞g城。裴靖东是接到莫扬的电话,知道郝贝来江州了。可是他等了一天,也没等来郝贝。这到了晚上,就有点急了,人来了,还能去哪儿了啊?这打电话就一直是关机的状态,可是急得不行。郝贝是晚上九点才到的京都,刚下飞机,一开机就接到裴靖东的电话,问她在哪儿?郝贝如实的说了,在京都,这把裴靖东给气的哟……火的不得了。“你去京都做什么啊?”“来看小一宁啊!”“郝贝,你到底是谁的老婆啊,你是我老婆,还是沈碧城他老婆啊,沈碧城的女儿,你看个什么劲的!”郝贝不爱听这些,她还有气呢,直接就挂了电话。裴靖东拨过电话给关机了。气得想摔手机呢,手机又响,一看是艾米的电话,沉着脸就接了,明天就送走丁杏儿了,这个时间裴靖东还是知道的。“boss,不好了,我们让人跟踪了。”艾米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裴靖东眉心直跳问:“在哪儿呢?”艾米怯生生的回了两个字:“g城。”裴靖东倒抽口冷气:“谁让你带她去g城的,不是说安排好明天就送走的吗?”艾米这叫一个汗啊,如实的说了,提前一天来的g城,想着明天从g城出国家的,然后还把早上遇上郝贝和莫扬的事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