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快速的往对面的公交站走着,却忽听有人在高喊:“杀人了,抢劫了……”远远的就有个女人捂住受伤的胳膊,而那女人指的方向正是郝贝这儿,朝着郝贝而来的有一个年轻小伙子,手里一把明亮的水果刀,上面不染了血,杀红了眼一样的冲路人晃着刀子跑着……郝贝吓呆了,那一路停在那儿的轿车中,有玻璃碎掉,还有那拿着刀朝着他而来的年轻人。“郝贝!”却在那拿刀的年轻人快近她身边时,一道急促的男音在喊她。而后她还没搞明白发生什么事时,人已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中,那人带着她利落的一个翻身,避开那挥舞过来的刀子……那拿刀的人继续往前冲,郝贝在男人的怀中吓坏了。又差一点点的和死神擦肩了,抬眸时眼中满是惊恐的泪水,喃喃着:“沈碧城,你又救了我一次。”沈碧城也是后怕极了的,刚才离的远远的,他看到郝贝,喊她,她没应,紧接着就看到那边叫着杀人了……“哎呀,你别哭呀,这不没事吗?”沈碧城抬起郝贝的下颌,依旧是那方柔软的格子手帕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郝贝那儿能不哭呀,是越哭越厉害,边哭边怨:“你说我这名是不是起的真不好呀,怎么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遇上了,小时候也是……”郝贝一边哭一边说她这从小到大的倒霉事。那是说一件又一件,像是水打开的笼头一样,哗拉拉的把自己的倒霉事全都细数了一次。沈碧城听着听着让她给逗乐了。什么被狗追踩****,又什么遇人不淑……这丫头说话的语速快的像在倒豆子,干脆利落,逗乐的奇葩词语也是一个接一个,明明说的都是倒霉的事,却又透着淡淡的喜感。怪不得奶奶会喜欢她呢,而他……郝贝讲的口干舌燥,喘气都急了起来,沈碧城就递上一瓶新拧开的水给她:“先喝一口。”郝贝点头接过喝完接着讲。两人就这样站在马路牙子上,女人神色肃穆拧着秀眉在讲,男人笑的满面春风时不时的抿唇乐一下听的认真极了。俊男美女一向是吸引众人视线的,而郝贝也的确是吸引了某些人的视线。而这某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带着秦汀语和秦老爷子来医院取点东西的裴靖东。哦,也可以说是裴靖南,因为此时的他正是裴靖南的一副装扮。黑色的悍马车嘎的一声停在了路中央,发出滋的一声响。坐在后座的秦老爷子诧异的问:“到了吗?”前座黑色西装的男人点下头:“到门口了,小语你先扶爷爷下车,我去把车停了,停场场有些远。”秦汀语也注意到前面的动静,但是今天这男人愿意配合她哄爷爷高兴,那么自己就要听话才是。“是呀,爷爷,来,我扶您下来,你好久没来南华了,走两步活动下也好。”依旧一身紫色连身洋装,淑女气质绝佳的秦汀语说着话从车子里出来,打开另一边的车门把爷爷扶下来。车子里的男人在他们下车后,并没有把车子开走,而是坐在车上好一会儿,看着后视镜里的秦家爷孙俩往医院里走时,才一推车门,满眼怒火的下了车。啪的一声狠甩上车门!黑亮的皮鞋把水泥路也踩的嘎嘎乱响。只有十几步的距离而已,郝贝不是没注意到停在那儿的黑色悍马车,只是没看清里面的人而已。郝贝是背对着那辆车的,当时听到车响只是瞄了一眼,没细看。沈碧城从头到尾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当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时,一阵微风吹来,吹乱了郝贝那披散着的长细卷发。沈碧城神色温柔的一拢郝贝的秀发,把她的发拢在她的耳后,他的笑容如春日里的暧阳一般,照在郝贝的眼中,觉得这男人简直是温润如玉的代名词。男人黑亮的皮鞋就停在两人身后两三步之遥,这么强大的冰冷气息,被温暧所笼罩的郝贝竟然是毫无所觉。这时候,沈碧城温润的声音传来:“贝贝,过两天奶奶大寿,在京都回不来,我想给奶奶过生日,你陪我一起去好吗?”郝贝诧异的抬头:怎么突然说到沈奶奶的事了,不过沈奶奶生日,自己还真想帮沈奶奶庆祝的。还未等她回答,便听到一道阴冷的嗓音:“郝贝!你好大的胆儿……”冷飕飕的感觉直冲郝贝的后脑勺。却在这时,一道亮丽的声音自他们的后方传来。“阿南,是不是车子出问题了……”郝贝回身时,看到就是男人一身西装革履,而男人的身后十几步外,那扶着一个银发老爷子正往这儿走的紫衣美女,不是秦汀语又会是谁?呵——郝贝冷笑一声,这***的到底是谁好大的狗胆呀!春日午后的阳光正明媚,时不时的有风吹来。郝贝披散着的小细卷发儿便时不时的被这风吹散一些,看得裴靖东伸手要把她那讨厌的秀发给全拢到脑后,不要挡住她那张白净的小脸。但是,这死女人是什么意思,这样的笑?冷笑?他的大手甚至才刚伸出,郝贝就退了两步,这两步的距离正好退到了沈碧城的怀中。沈碧城温润如玉的脸上写满了暧阳般的笑意,眼神温柔的扶在郝贝的肩膀上轻声安抚着:“贝贝,不要怕,有我在。”郝贝臻首轻抬,眼角一抹感激的笑,小嘴儿轻启:“碧城,谢谢你。”并没有因为那愤怒的男人而拂开沈碧城虚扶住她的那只大手。郝贝心里清楚的明白裴靖东为什么生气?不就是见不得她跟别的男人站一块谈笑风声吗?妈蛋的,裴靖东这死男人难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吗?他都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难道她就犯贱的喜欢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