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了?这么一想,郝贝就想冲上去拍死这变态男来着,尼玛的,既然早好了,那为什么还要装啊!裴靖东冲郝贝招手:“过来。”淡淡地两个字,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其实他更想骂你******跑哪儿去了!可是他忍住了,不能让她知道他心底的恐慌,怕把她吓跑。郝贝这会儿生气啊,哪里可能听他的话,所以鄙视地开口:“凭什么啊?凭什么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你当你是谁啊!”语气里也是难掩的厌烦,不是烦这个人,而是烦他这些招术。裴靖东低头敛眸,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住,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她抓来。再抬头时,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依然是那样幽怨的神色:“那我过去好了。”说罢,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近了郝贝,随着走近,僵硬的身子也慢慢放松,终于近得跟前,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找到至尊的宝贝般的,一伸手,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郝贝让他弄的一愣,没回神呢,人就没入男人有力的怀抱中,而后感觉到他振动的胸膛,还有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心中怪怪的,耳边却传来男人半是祈求的低喃声:“老婆,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这一声声的昵喃,撩的郝贝那颗心也跟着怦怦怦的快跳了一拍。不知不觉的伸出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不离开,不离开……”一句句的说着,似是认命,似是承诺,不管是哪一种,却是安慰了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你刚才在哪儿?”裴靖东还没忘记追问这个问题,看她从杂物间出来看,一低头又看到没穿鞋。当下就黑了一张脸,郝贝缩着小脚,有点发怵。这个是习惯啊,她就习惯光着脚,那怕是冬天也是这样。以前就让裴靖东说过很多次了的。“又不穿鞋,说你多少次了。”男人带着宠溺的声音响起,而她也抱了起来,惊的她一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本以为男人是抱她回房间的,却不曾想是往她先前所在的杂物间行去。杂物间小的扫一眼就能看到全部,看到小茶几上,摊开的郝贝平时看的书本,书本上面还放着一把瓜子壳,很明显,她刚才在这里不是看书的。“怎么在这里呆着?”裴靖东放她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那沙发上放着一个毛毯,是他们房间柜子里的。桌上放着的东西,手机,水杯,还有书本,甚至连书翻到哪一页,他都默默记下了。最后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他很不喜欢这么小的空间,有一种逼仄的感觉。拿过她的鞋子,给她穿上,这才开口:“我饿了……”郝贝囧了囧,原来是要中午了,是来催她去做饭的吧。站起来就要走,却是被他一把拽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对上他的眼晴。他的黑眸闪划过抹嗜血,像只猎豹一般,牢牢的盯着他的小猎物。郝贝局促不安的呆愣住,一双清澈的大眼带着雾气,盯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她最熟悉的枕边人,却是让她不安,好像他一张口就能把他给吃掉一样。呃——他刚说饿了,不是在说吃饭,是在说吃……脸开始发烫,口干舌燥的难耐着,挪了下身子,不知道是想离开,还是想更靠近。却在这时,男人一抬头,挑起她的下颚,她的眼晴正好对上他在滚动的喉咙,四周安静的好像还听到他在吞咽的声音。那样的清晰于耳,带着一种期待与莫名的恐慌,认命般的轻闭上双眸,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吻,或其它。一秒,两秒……时间一秒秒的过去,闭上眼才发现,刚才的安静跟现在比,那都不值得一提的。现在才是最静的时候,静到她听到自己的心跳比之前快了,静到她听到他灼热的呼吸带着轻喘音,能感觉到,马上就要亲到她的唇上了。这一刻,比以往每一次的亲吻都让她期待。可能是因为等的太久了,也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可能是因为他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可跟从前更不一样的是——期待中的吻没有来,反倒是一道揶揄的低笑声响起。她猛然睁眼,就看到他认真的盯着她在看,很近,近到她只要往前一点点,就能亲上他,近到他只要一说话,就似有若无的唇到她的唇瓣。“乖贝儿,才发现,你的皮肤真好,你用的什么护肤品啊,老公也要用。”尼玛!郝贝一口老血差点没呕出来,几乎是咬着牙的挤出一句:“你刚才就是看我皮肤真好的吗?”是这样么?你敢说是这样吗?传递过来的信号是这样吗?男人一脸诧异的神色,而后恍然大悟般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一只怪物一样的嗷嗷叫了起来:“啊,老婆,我刚才说饿了,你是不是想歪了啊?”郝贝脸上赫然一热,而后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嗯哼……”男人强忍了笑意,贴着她的耳朵笑的坏坏地低语:“老婆,我没想到你这么饥渴,那作为老公的我肯定会满足你的,你放心吧。”郝贝惊的一下跳起来,脸红脖子粗的怒视着他:“你!”气死了,气得不知道该骂他不要脸,还是骂自己不要脸。不过没等她想好怎么骂,男人便一把拉过她,比她想像的还要凶残,狂浪的亲吻袭来,没给她任何准备的余地。而事实证明,做这样的事儿,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准备工作,只需要交给感觉,任他的唇舌与她交织,任他吸去她口腔中所有的氧气,任他去主导这场男女之战。她只是轻闭了眼,刚开始还有些许挣扎,却是怎么也挣不开男人铁臂一样的强箍。她不是没经人事的小邹鸟,嘤咛一声,软了身子,跟着最本能的感觉。就像是干涸的撒哈拉沙漠渴望着雨水的降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