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其实是庆幸的,得亏她的就是三天后让裴靖东来这儿,两天后告诉裴靖东,要是再多说几天,估计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关着郝贝的那只笼子被放在了苏莫晓和秦立国的中间那个位置。地窖里没有开灯,只有地窖入口处的光线照射进来,郝贝就着这点亮光,就看到昏迷的秦立国和苏莫晓。“爸……爸……你醒醒,醒醒……”喊不醒,郝贝转身去喊苏莫晓。“莫晓姐,你醒醒,醒醒……”苏莫晓距离郝贝很近,郝贝伸手就可以摸到苏莫晓,这一摸不打紧,身上是烫的,而且那衣服明显是让扒过,凌乱不堪的在苏莫晓的身上胡乱的裹着。“喂,你回来,她发烧了,你放她出去。”郝贝喊着兽医。“你开什么玩笑,放她出去,别说她了,就是你,都别想出去,出去的只有死人!”兽医蹭的一下就火了。“行,那不出去也行,你给我找点酒来。”郝贝也没想着自己说一句话人家就能放他们出去,但现在苏莫晓发烧成这样,不能不管的。管这些人要退烧药么?还是别做梦了,万一给的是毒药呢?兽医上去好一会儿下来,扔了一个瓶子给郝贝。郝贝拧开闻了一下,还真是酒,倒了些酒在手上,从铁笼子里伸出来要给苏莫晓身上去抹,但这样太不方便了,而后不管她怎么叫怎么说,都没有人会把笼子放下来。一直到又一个人被送了进来,铁笼子用完时,郝贝才被允许和苏莫晓弄到一个笼子里。“王五,你怎么……”“江先生说过,我的任务是保护小天。”王五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扔了些吃的给郝贝。郝贝把苏莫晓抱在了怀里,掀开衣服要给她后血抹上点酒时,才发现苏莫晓被****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连下身也是未曾着衣,只是胡乱的一个被单裹着的。本来以为苏莫晓是最惨的,但到了晚上,郝贝才知道,没有最惨,只有更惨,那简直就是酷刑。受折磨的依旧是那五个人,或虐或打,最后还要被兽医放血,那些人都半死的人了,胳膊上一道道的口子……“不够,不够,放他们的血!我得让我娘喝到新鲜的血!”赵俊雄指着几个笼子嗷嗷的叫着,声音尖细的像是宫庭剧里的宦官似的,像是魔音一般,穿破人的耳膜,刺激着人的心脏。其它六七个人,目光呆滞看向铁笼,看到新面孔后,脸上流露出兴奋的光芒来……这群人疯了,就算没疯,神智也是被人控制着的。“放血放血放血……”几乎异口同声的喊叫了起来。属于郝贝和苏莫晓的那个铁笼子被放了下来,男人们七手八脚的凑了过来。“啊!”郝贝尖叫了一嗓子,因为有人伸进来拧了她一把。苏莫晓这会儿有点醒神了,烧也是退了点,看到郝贝时还是一惊,不过马上回神,虚弱的说:“你别发出任何声音来,你越叫他们越兴奋,你笑,笑着他们就无力了。”这种情况下还要笑啊,不哭就是不错了。但郝贝明白,她必须得笑,闭了闭眼,想像着方桦说过的话,笑,就算是死,在人前,你也要笑着死去!伸进笼子来的手越来越狠,郝贝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浓,咯咯咯的笑声响起时,有两三个人垂头丧气的闪开了……这很诡异,但郝贝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继续笑。这个时候笑就是一种武器,但也只是相对的,对于这些人来说笑是武器,但却有一个难点,对于赵俊雄来说,这笑声是刺耳的。因为马上响起了一组对话。“爹,有人笑我娘呢。”“该死的,敢笑我老婆!”笼子被人剧烈的晃动着,郝贝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整个人跟苏莫晓滚成一团,地震了一般,兀然对上赵俊雄血红的双眼,郝贝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这个男人肯定很爱他的妻子,并且因为愧疚,所以无法走出妻子死亡的真相,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当家的,你想晃死老娘呢是不是!”郝贝脸上神色一变,张嘴就出来了这么一句。笼子不晃了,砰的重重落在地上,赵俊雄惊恐的看着笼子里的人,打开笼子,一把扯出郝贝来,伸手摸着郝贝的头发,郝贝的脸,喃喃着:“死婆娘,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呸,拿开你的脏手的,老娘是回来了,不回来你还要祸害多少人的。”“爹,她不是娘,她是坏人!”赵俊雄又自说自话了起来。啪——张玉(郝贝)扬手就给了赵俊雄一耳光。“臭小子,当初为什么没生你,就是知道你是个歹毒的货!”“婆娘,老婆,张玉……你回来了,回来了,太好了……”“是,我回来了,当家的,快放了他们吧,我们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好,好,好,我放,我放……”赵俊雄转身就让兽医放人,兽医却不干了。“大哥,你眼花了,这是郝贝,是秦立国的女儿,不是嫂子。”“呸,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摸老娘**时,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嫂子呢!”砰——兽医被赵俊雄一拳头给砸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小县城内,千山千凤守在据说是通往这个村子的路口处,急的团团转,他们跟方桦汇报过了,方桦的意思,安心的等,等郝贝回来。但千凤在招待所里呆不下去,就让千山陪着一块儿过来了。裴靖东的车子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展翼和裴靖东迅速下车,一人一面,举枪冷喝:“是谁出来!”千山和千凤举着手出来了。“裴先生,我们是郝贝小姐的保镖。”表明身份。展翼看了裴靖东一眼寻问着:“哥,怎么办?”裴靖东也不管合适不合适了,“上车!”想到见到江先生时得知的事情,简直就恨不能这会儿把